“我徒弟到死都还想着你，你在干嘛！”白慕句句致命，宋潮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封薄薄的信。
嘴唇瞬间苍白。
“你口中所谓的愿意为她一搏，便是让她灰飞烟灭？”白慕那近千年都不曾用过的剑，破空而来，被他握在手中，直指宋潮的心口。
“宋潮无话可说，但求药仙出手救五湖子民，此后愿听药仙处置。”宋潮逼着自己开了口，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白慕之前就说过的，而自己没能做到。
今日这番，只会更让人厌恶吧。
可他现在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那五湖的子民。
“你说你会把她护在心上，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白慕被他这番说辞逗笑了，剑尖贴近了宋潮的皮肤。
“水君的记性怕是不好，白慕提醒您一句，那个时候我便说过，我希望你作为纯初记得你说的话，作为宋潮也记得。若我历劫回来，白白有什么差池，日后你那五湖子民任何的伤病，我一概不救。”
他的话极其冰冷，看着宋潮的眸子里也像是结了冰一般。
“我说道做到。”
你辜负了白白的喜欢，让她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日后所求皆是妄想。
此后的几天里，白慕一直没有出药庐，药庐的门也一直关着，丝毫没有顾忌门外宋潮的意思。
直到五湖的子民死伤半数，神女祈求无果后，天帝再也坐不住，召来了白慕。
白慕确实去了，穿了一身白衣，一直不染武力的他手中拿了一把剑，径直走到了九重天的大殿上。
“爱卿施手救那五湖的子民，也是给自己积德。”
“我不需要，至于那毒是怎么来的，神女怕是比我清楚，为何要我去救？”白慕的语气还是惯常的不着调，此时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不屑的意思。
“药仙为何血口喷人！”雨落开口问。
“你自己干的那些事，现在还不敢说！”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有些奶气的声音，白慕挑眉看过去，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从月老的身后冒了出来，月老想拉着，没拉住。
夏诗，月老的小徒弟。
“姻缘线上，你的那位郎君可不是水君，敢问你那位郎君现在在何处？”夏诗站出来，质问雨落。
“我怎么知道。”雨落再开口语气已经有些飘忽。
“你的那位郎君，在几个月前突然没了生命，我本不介意这件事，但是欺负了白白，我便去查了，那凡事万镜里可看的一清二楚，你亲手把毒喂给了你那青梅竹马的郎君，并把他的尸首，藏在了鄱阳湖里的一处山洞里，如今那毒便是你喂给他的，后又掺杂了其他的毒物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你敢说你不知道！”恰逢这几日月老有事，把那凡事万镜借了来。她便偷着空一直蹲在那镜子面前，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来龙去脉捋清楚。她本想着自己知道，然后告诉白宸的师傅，不曾想她竟然恬不知耻的把事情闹大了。
那正好，正和她意。
“我???我??”雨落瞬间六神无主，哭着跪下求天帝，求完了天帝便去求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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