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银行抢劫案
请客吃饭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不明白,这种人之常情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要维持这种所谓的人之常情,实在是太辛苦。
耗费人力物力不说,还浪费表情,甚至还会结下仇怨。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懒得去知道这样的事情,因而我很孤单。
可我不在乎。
我望着玻璃门里面推杯换盏的热闹场面,正大肆感慨这世道怎么变得那么奇怪的时候,铁蛋在呼我。
我还没感慨完,就没在意铁蛋的呼叫。
因为我在想,这世道又岂止是奇怪那么简单,完全可以称得上惨无人道!
客气是个什么东东,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随时随地在向所有的人兜售客气这种东西呢?
只是我很奇怪,铁蛋怎么就从来没向我兜售过客气那玩意儿?从小到大,他就没跟我客气过,除了敬就是畏。
难道是我从小到大把他的客气整丢了?原来客气也可以来自自身。
我不知道客气是个什么东西,大概就缘于我从来没对别人客气过。
至于兜售客气,那就有太多的讲究了,我研究不过来。
说到不客气,铁蛋还真不客气,他又在使劲地催我。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这个死铁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我拧不过他,没好气地问,“什么事?说!”
“有一个十多年来一直微弱得几乎发现不了的香源信号,这两天突然增大到快要爆屏了!”
我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呢,不就是发现一土豪呗?等会儿,什么土豪香源?再说一遍!
当年追踪蛋壳体内的香源素时,意外发现一个时隐时现的香素信号,可就是跟踪不到它的行动轨迹。
可就在昨天,信号突然加强,强得让人血管喷张。
饭还在我嘴里滚来滚去,本来想问“什么意思”,结果滚成了一个字“嗯”?
等我把饭咽得差不多时,才问铁蛋,“在什么地方?”
“就在苎麻纺织厂附近。”
“嗯?这么巧?我刚想去那查布的事,蛋壳就出现在苎麻纺织厂?不可能!”
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那可是我的地盘!虽然现在要加上“以前的”几个字,但我仍然相信他不敢,甚至乎更不敢!
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买好饭单,都得往苎麻纺织厂飞驰而去。
可苎麻纺织厂那么大,要我到哪里去核实那个香源色素的具体人型到底是谁呢?
累不死我,也得把我急死!
于是我问,“在什么位置呀?”
“就在纺织厂生活区的一家酒楼里。”
“截不到视频吗?”
那个地方紧挨着我的地堡所在的石锏山,完全在山顶天线的第一波信号圈内,不可能没视频呀?
“没问题!”
哈,好你个死铁蛋,磨死呢,还不赶快截过来!
不一会儿,我看到了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的好几大桌,正开着席呢!
我一张张审视画面中的面孔,可谁才是香源主人呢?
铁蛋说,就是现在举杯敬酒的那个黑瘦汉子!
全部想象百分百展开也想不到,怎么会是他!
他怎会那么像我第一次抓到的哈呼噜然后又从我手里溜掉的那个哈呼噜呢?
当时虽然是临近子夜时分,但月亮皎白透亮,依稀能够看得清脸庞的轮廓。
此刻看着看着就越看越像,像到就是十几年前月夜中的黑影,那黑影就是他!
我把他们的头像一个个截下来之后,紧急突入麻纺厂人事部电脑终端,调出所有职员档案,进行一一核对。
好家伙,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脱胶车间主任、班组长、保安队长、会计出纳以及其它大小官员,就占去了两桌。
另一桌的人员背景资料档案里没有,但从几个人的外貌特征来看,与黑瘦汉子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他的家人。
家人的气氛显然没有那两桌热烈,大多时候只是陪笑而已,动筷子的很少。
“我说江南,这不逢年不过节的,这么铺张,是不是太浪费了?”保安队长年纪稍长一些,不太习惯这种氛围,有点不忍心地客气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发横财了?能不能也带我们占占光呀?”副厂长说。
“瞧你说的,非得逢年过节发横财才能请大家一起聚聚?不瞒各位,小弟做了点投机生意,有几个小钱入帐,不太好意思拿得出手。等小弟再做几笔大生意,再请各位去尝尝远州的满汉全席!”
“好!”“我等着!”“来,干一杯!”
场面不堪入目,但黑瘦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为了搞清楚状况,我把车停在一边,四下里了解这个叫江南的人情况。
等他们酒足饭饱散席之后,我让铁蛋严密监控每一个人。
我则直接跟踪那个叫江南的人。
他把他家人送回家时,分别给每个人一个大红包,他母亲则直接塞一万块钱,唯有他父亲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接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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