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司随心里五味杂陈，盯着刁蛮那张白皙的脸凝色思考了许久，她的丫头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真是天上的仙女吧。
思索间，刁蛮两排如同扇贝一般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如蝶展翅，顿时换发出一分勃勃生机。
睫羽煽动轻轻拂过司随心尖，他盯着刁蛮轻动的眼皮，手探下水拉住她的手，轻轻地喊，“丫头。”
刁蛮缓缓睁开了眼，黑曜石半晶亮的眼眸弥漫的薄薄的迷雾般，朦胧而又清幽，一度彻底让司随沦陷了进去。
司随伸出长臂把人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抱着，悬挂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从司随身上闻到那份自己熟悉的气味，刁蛮眼眸的迷雾渐渐驱散，越渐清醒明亮。
纵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刁蛮这一刻内心是从所未有的触动，因为她闭眼前看到司随那张崩溃的脸让她牵挂，她庆幸，庆幸自己是不死之身，庆幸她还活着。
“司随。”
一声唔咽从喉咙深处溢出来，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
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着他的气息。
抱着抱着刁蛮感觉身上有点凉，愣了一会，倏地惊慌的瞪大了眼。
她！没！穿！衣！服！
脸不自觉一热，“司随，你先闭上眼。”
刁蛮知道上次在荣城司随肯定把她看光了，甚至还留下了许多印子，可她睡着了，不知情，这会在清醒的状况下，刁蛮不敢大刺啦啦的给他看。
司随早就注意到了，眼下春光乍泄，是他上次没亲过的地方。
虽然很想看她，考虑到刁蛮身体刚恢复，看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大掌一紧，司随嗯了一声，闭上眼。
刁蛮成功光.溜.溜的从司随怀里退了出去，把自己沉在乳白色的淘米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司随走过去，蹲在浴缸外面，长指帮刁蛮把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
“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刁蛮摇头，“我已经好了。”
司随手一遍一遍摩挲她的脸，指尖下那片皮肤之前是三道血淋淋的血痕，就像一场幻觉，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刁蛮抬起眼睛注释他，“你看到了？”
司随不可置否，“我说过，我不会问，等你觉得时候到了，等你彻底相信我，再告诉我。”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会不会怕我？”
“不会。”司随语气笃定，头探过去在刁蛮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捧着她的脸认真道，“我还等着你当我女朋友。”
他眼睛很亮，处处落满了她的影子，漆黑深邃的眸子缱绻着柔和的情，炽热而真诚，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彻底吃死。
这载着深情的眼就在几个小时前还为她生泛红深悲。
刁蛮痴痴的看他，无法想象，万一她哪天真的彻底消失了，这双眼将彻底暗淡下去甚至和她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刁蛮闷闷的吐了口气，问他，“现在几点了？”
司随看了眼手机，“晚上十一点。”
刁蛮抓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轻道，“今天你生日。”
“生日没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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