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让苏瑾熙知难而退,说拒绝的话,将媞榕园让给苏嫣汐。或许是苏沅崚一直不允,才僵持到今日。苏瑾熙知道,若是赵芸夫人不在此,沈碧萱或许连提都不会提。
既然是苏嫣汐想要的,那就不要怪她夺人所好了。
“如此,女儿恭敬不如从命。”
沈碧萱那张老脸,很明显的白了白。而苏嫣汐虽然愤怒,但也知道大局为重,晓得隐忍。
但一个十几岁的孩儿,再隐忍又能隐忍到哪里去?虽未发火,但脸上都明摆着呢。
苏瑾熙只是淡笑。
“你刚回来,身边能伺候的人也不过一个丫鬟,不如娘做主,让跟在我身边多年的白菊、白桔到你身边伺候。这二人虽然不是娘的心腹,倒也被调教了许多年,具是有资历的。想必能教导你一些将军府的规矩。”
苏瑾熙不言,却也一一应下了。
这老奸巨猾的沈碧萱,倒也是个精明头脑。前世,这两个丫头也曾派到她身边过。只是那时的她,并未多想。现在看来,这沈碧萱一刻都没有对她放下戒备。说的好听,说什么调教多年,实际上不过两个还未礼笈的丫头。没轻没重的很。盛气逼人的很,前世,她在这两个丫头手里吃了不少苦。还帮沈碧萱陷害了她不少次,又因为不是沈碧萱的心腹,两个丫鬟做的事与主母并无直接关联。
沈碧萱就是要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了。
到底是谁吃苦,还未定呢。
“若是娘没有其他的吩咐,女儿就先行一步了。”
不等沈碧萱应允,苏瑾熙就自个儿退出了主母的院子。她刚走,赵芸夫人就带着小儿也紧跟着退了。
出了院子,赵芸夫人拦住苏瑾熙。
“瑾熙丫头,今日多亏了你救了殷商,若不是你,我儿或许今日就命丧黄泉了。虽然我赵芸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嫉恶如仇的个性。今日的恩情,他日我尚书府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必报之。”
“赵芸夫人言重了,瑾熙只是随手搭救。”
“随手也好,有意也罢。恩情已经铸下,”赵芸贴近苏瑾熙耳边,“小心沈碧萱,她可是个眦睚必报的小人。”
苏瑾熙应下。目送赵芸夫人离开。
沛儿至始至终都跟在自家小姐身边,瞧着赵芸夫人的背影,捏紧了小手指。“太好了小姐,我还以为今天在大夫人手中,肯定是九死一生呢。现在有了尚书府这个强大有力的靠山,我们在将军府的日子不愁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苏瑾熙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求人不如求己。”
“小姐说的话真深奥,沛儿听不懂。”
“罢了,现在你也不必懂。”苏瑾熙的话刚刚落下,身后就传来某人拍掌的声音。
“好一个求人不如求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堂堂的巫祭大人。
瞧着这个戴面具的小人,苏瑾熙脸色的笑,瞬间褪去。
“想不到大人居然是个爱听人墙角跟的。若是被人知道,恐怕会损害了大隆王朝的颜面。”
“本官是来恭贺二小姐有心之下,拉拢了赵芸夫人。想必在救那小儿之前,就料定赵芸夫人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性子吧?”
苏瑾熙冷淡回头,“与你何干?”
“身中奇毒,不可忧思多虑。下官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
冷哼,“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些话,不如明说。”
她明明就没有中毒,何需要滋养身子?
这巫祭大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底细,不可不防。
“从今日起,你应该尊称我为夫君。而不是巫祭大人。”
此言一出,苏瑾熙身上刚刚淡去的星辰之力,隐隐在周身骨骸经脉中,大有爆发之势。可她拼尽全力逼出的星辰之力,却被面前这个男人淡淡拂去。
“二小姐何必对未来的夫君兵戎相见?更何况将军府没有炼符师,难道二小姐要浪费自己的天资而不顾吗?”
苏瑾熙取回自己从黑曜石获取的星辰之力,美眸淡淡皱着,一丝戒备和困惑缠绕在她的眉角。“你是炼符师?”
面具男不回答,也不反对。
只是沉默。
苏瑾熙却是释然,若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炼符师,不管是几品,倒也却有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为朝廷重员。只是,在前世却未曾听过大隆朝有什么炼符师屈尊,为朝廷卖命的。天资盛高者都是有脾气的怪人,钱财权势对他们而言,想要就要,不想要亦可弃如敝履。而这个人,为什么要花精力在权势上?无论是哪个大陆,都是以强者为尊。权势?在强者面前,唾手可得。
“你要什么?”
“我要你啊。”
苏瑾熙忽然觉得面对这个男人,她有点抑制不住体内快要爆发的怒火。
“说正经话。”
“我说的就是正经话。在这个王朝,或者说在这个大陆上,没有人能比我对炼符的造诣更深。你若与我成为了一家人,我必助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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