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秋本来在屋子里小憩。
椅子一晃一晃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悠闲地躺着,还坐着小梦。
梦里,他将恨得牙痒痒的舒云子按在地上使劲揍,梦里的舒云子战斗力就是个渣渣,被他下了毒之后站都站不起来。
独秋叉着腰,一脚踩在舒云子身上,哈哈大笑。
这时,突然传来女娃娃的声音,说什么要求见他。
不见不见。
梦里的独秋连连摆手。
没看他忙着呢吗?
然后躺在躺椅上的独秋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一会儿,女娃娃声音又响起了,说什么将军之女。
独秋闭着眼睛,嘀咕道:“不见不见……皇帝女儿来了也不见……”
然后继续在梦里蹂躏死对头。
然后女娃娃声音又响起了……
有完没完啊。
独秋生气地坐了起来,梦都被吵没了。
“我乃舒云子之徒,独秋神医确定要避而不见?”
都说了,皇帝女儿也……
什么?
独秋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舒云子……的徒弟?
他的徒弟?
独秋猛地想起,那家伙总在炫耀,收了个徒弟,叫什么来着?
对,齐韵,还是个大将军的女儿……
独秋蹭地一声跳下椅子,窜出门外,同时声音洪亮地大喊:“舒云子的徒弟在哪呢?”
『药』童愣愣地看着独秋,指向院外。
独秋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人呢?
“师父,那两人吸了毒烟,都倒在地上了。”
独秋跑到大门口,打开门,就连忙给他们闻了解毒的香。
韩跃恢复力气,齐韵却还昏『迷』着。
“韵儿怎么还没醒?”
韩跃眼睛锐利地审视着眼前的老头,看着慈眉善目,却会用毒『药』,必然不是善茬。
老头独秋呵呵笑着,说等会就醒。
独秋蹲在地上,凑到齐韵边上,然后把头伸得长长的,围绕齐韵转来转去,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惊叹一声。
韩跃吞了吞口水,觉得不能再在这呆了,不然妹子清白丢了可就完了。
韩跃一骨碌爬起来,然后推开老头,就要背着齐韵离开。
独秋一时不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某童:“噗嗤。”
独秋:“……”别捂着嘴了,我都听到了,哼。
江独秋表示很生气,也不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在怀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阴险地笑着。
他打开瓶子,里面飞出一只虫子,嗡嗡飞到韩跃脖颈。
韩跃后颈一痛,倒也没在意,因为齐韵醒了。
齐韵慢慢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
“想必……您就是我师父口中的神医了?”
齐韵看着坐在地上的怪老头,问道。
语气却是带着肯定。
江独秋拍拍屁股,连忙站了起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齐韵。
“齐丫头,你师父可不在我这。”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院子里围观的『药』童觉得自家师父可能换了个芯子。
“我不是来找师父的,是来找您的。”
江独秋乐了。
老对头的爱徒,却来找他。
哼,回头等舒云子回来,非气死他不可。
江独秋带着两人进了院子,把韩跃扔给了『药』童,然后带着齐韵进了自己房间。
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人知道。
等齐韵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
在这大半个时辰里,韩跃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刚开始,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痒,忍不住挠了挠后脖子,结果好像越来越痒了。
痒意从脖子遍及全身,韩跃刚开始还端着,谨守礼仪,可没过多久就忍不住了。
实在是太痒了。
他挠破了皮还是痒,痒得额头青筋凸起,手紧紧握成拳,指节青白。
『药』童默默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
嗯,他忙着整理『药』材呢。
最后还是外出归来的江玲,给他解了毒。
江玲是江独秋之女,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她愧疚地看着韩跃,代父亲致歉。
韩跃『摸』着后脑勺,笑着说没事,然后在齐韵出来后,急急忙忙就拉着她走了。
这“神医”真是太古怪了,不能逗留。
齐韵却不相信他的说辞。
看着他泛红的脸『色』,齐韵调笑道:“韩大哥,你该不会看上江姑娘了吧?”
韩跃脸更红了。
“没……没有……”
说话都结巴了,还说没有。
齐韵偷笑。
齐韵因为刚出来就被韩跃拉走了,还没来得及和江叔叔的女儿说说话,也不知道她『性』情如何。
她想了想对江玲的那匆匆一瞥。
相貌平平,却很爱笑,笑起来很是斯文秀气。
齐韵对这位不熟的姑娘,还是有几个好感的。
她来做嫂子……似乎也不错。
父亲终于不用再日夜忧心韩大哥的终身大事了。
韩跃送齐韵回家,在快到家的时候,齐韵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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