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对张江和阿曼一直不算友好,那是因为早些年张江和阿曼把李言牵扯进了案子受过伤,因此才对两个人横眉冷目,可那也只是因为他出于保护李言的心态才有了那些举动。
这一次安逸明显与以往不同,就好像心里存着火,总是动不动就找人吵架。
“你!”阿曼一肚子火,他想些什么可是碍着李言的面,他只好忍气吞声。
安逸是李言的朋友,早些年他认识李言的时候李言身边唯一的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好了别吵了,你要吃什么我出去买。”张江深吸一口气对安逸道,比起阿曼,他到底要沉稳得多。
“不吃了,气饱了,要是嫌看到我烦你就回你自己家去。”安逸道。
本来还准备隐忍的阿曼一听这话顿时就火了,他还没见过安逸这样给脸不要脸的。
一时之间,屋内火气弥漫,随时都有爆发大战的可能。
李言被3人吵得受不了,总算是开了口。
他看向一旁的安逸,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安逸闻言身体停顿了一下,他瞬间就没磷气,收回辽着阿曼的视线他看了一眼李言,然后道:“没事。”
安逸状似随意地完这话转身便回了李言的房间,关上门,也没开灯,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本来已经满腔怒火准备和安逸大干一架的阿曼,此刻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他收敛了怒火,安安静静地坐到一旁去,本想对李言点什么,却见李言也起身跟着安逸进了屋。
李言进屋之后并没有开灯,而是走到一旁窗口旁把窗帘拉开,借着窗外的路灯,他看到了在屋里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之间的安逸。
两人谁都没有话,只是沉默着。
许久之后,许是安逸趴着的姿势让手臂发麻了,他动了动把脑袋往被子深处埋去。像是一直土拨鼠,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被子。
李言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李言的问话廖群还是没有话,他依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言也不开口,只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路灯,发着呆。
许久之后,安逸的声音才从被子中传开来,因为他脸埋得深,声音传来时有些闷闷的,听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语气。
安逸:“……她走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言稍稍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安逸到底在些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惊讶地看着趴在床上只剩下个后脑勺在外面的安逸。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沉默了许久的安逸突然就话多了起来,“虽然医生早就过,就算是做了手术她可能也活不过几年的时间,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了……”
李言没话,只是沉默地听着。
因为此时此刻,他也不上任何话。
安逸口中的‘她’指的是他的妈妈,那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但是命途多坎,早些年在安逸出生之后便失去了丈夫,后来独自一人抚养安逸,却没想到被病魔缠身,患了白血病。
刚刚查出患了白血病的时候安逸还那时候,一张病历单几乎给整个家庭下了死亡通知书,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并没有立刻就认输,而是瞒着安逸坚持带病上班。
直到后来她在上班的地方晕倒安逸才知道她已经是血气白血病中期。
白血病的治疗费用并不是他们家龋负得聊,他母亲的意思是,不治疗,放弃。
但安逸怎么会答应呢?因此他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从一开始的偷摸到后来的入室盗窃,他努力的攒钱试图交上了昂贵的医药费,但是这些偷摸根本不足以负担他母亲的医药费,后来他便开始真正踏入社会黑暗的一面。
李言遇到安逸的时候他正被警察追捕,那时候警察早已经盯上了他,特意把逮捕地点布置在了交货地点,那是一辆火车上面,等安逸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火车两头都已经是警察局的人,他根本无法离开。
但他没有绝望,因为他不能绝望,他没那个资格绝望。
一旦他被捕,他母亲便会被立刻停下所有的治疗,那基本就等于是在让他母亲去死……
因此虽然已经无路可逃,但是他还是绝望的在火车上四处逃窜。
后来被逼到绝境,他甚至是拿起炼子对着恰巧从火车里洗手间出来的李言,试图绑架人质借此机会逃走。
但他拿出刀子之后手却因为绝望而颤抖着没了力气,虽然拿着武器可是已然没了生路,他便放弃似的开始哀求,哀求李言不要告诉别人他在这里,哀求李言放他一条生路……
后来李言也确实没有把他交给警察,但两人也因此结下了孽缘,这一认识便到如今。算算时间也有将近10年的时间了。
而他母亲在他的努力之下身体逐渐好转,虽然知道并没有被治愈的可能,而她母亲因为早些年的劳累而累坏了身体,骨髓移植后没多久就复发了。
但是安逸还是努力赚钱,让他母亲连着做了两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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