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舒御盯着他看，语气冷淡又疏远，“谢谢顾总。”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言简意赅命令，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胡游深深看了舒御一眼，才点头，“好的顾总。”
……
办公室里，胡游一脸不明所以。
下一刻，她听到上司清冷的喉音传进她的耳旁，“我在公司附近的那小别墅你来负责安排给她住。”
“好的。”胡游虽然心有疑惑，却也没敢多问一句原因。
顾总做的决定她一向只需要服从。
就在胡游以为这就完事的时候，男人又一次开口。
“另外。”
他停顿了会儿，随后抬起眼皮子，看着胡游，一字一顿说道，“把公司内最好的一切资源都往她的身上倾斜，着重培养她。”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真的只是像她说的那样，报复言衡么？
他的眉头紧锁起来，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闻言，胡游满眼掩饰不住的惊讶，平静下来，她又沉吟了会儿，语气有些许的为难，“可是这样的话，公司的那些一线艺人恐怕会有意见。”
“我相信你能办好。”冷冷扔下这句话，顾城啸低下头开始处理文件。
胡游只好点头，“我会处理好的。”
胡游出去不久以后，顾城啸后脚给另外一个经纪人打了电话。
“顾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扶着镜框，小心翼翼询问。
在经纪圈，相比于胡游，她弱多了，否则也不会带杜若。
一般有资历且出名的经理人带的都是一线明星，自己被公司着重培养的艺人，很明显，杜若并不算。
球球没想到顾总这一次会亲自找她来，心里除了兴奋，更多的还是忐忑。
毕竟一些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的，杜若能在脱团以后还被公司重视，这里面肯定有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正在她脑子里闪现各种可能性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杜若是你带的么？”
球球乖乖回答，“是的顾总。”
他眉头紧皱，沉声质问，“他的表现怎么样？”
球球实话实说，“出乎意料的好，也许是以前在男团被掩盖了锋芒，我安排的一切演唱会，包括其他的行程都完成极佳，效果也很好，粉丝更是大幅度提升。”
下一刻，她看到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是么？”他的眸里泛着幽幽冷光，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质问的口吻。
球球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忙不殊地点头，语气有些断断续续，“是、是的顾总。”
他的眼瞳忽然深眯，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以后，不用再着重培养他了。”
闻言，球球骤然抬起头，惊讶又带着疑惑，“我不太明白顾总您的意思。”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说不明白是假的，她不是傻子。
杜若是她好不容易带出来的艺人，她还想依靠培养杜若大火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如果杜若不被重视了，亦或是被雪藏起来，她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
想到这，球球心里满是紧张。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凉薄的声音又一次传进她的耳里，球球看到男人冰冷的眸光突然变得渐深。
球球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额头不自觉冒出冷汗，下一瞬她点头如捣蒜，“我、我明白了顾总。”
————
下午，舒御在排练歌曲的时候，胡姐已经通知说安排好了新的住所。
果然不愧是顾城啸吩咐的，连效率都快得不知比往常快了多少倍。
就是杜若那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胡游沉吟了会儿，随后开口，“择日不如撞日，如果你着急的话，现在就回去搬好行李吧，我会安排好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胡游的眼底有一抹心虚之色，如果不是顾总的要求，她也不至于催促舒御。
经过了这件事，就连她都都忍不住怀疑舒御和顾总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了。
顾总亲自点名让她用公司最好的资源去培养舒御，这里面就已经暗藏了很多东西，毕竟平白无故，公司何必花这么多资源去培养一个没有一线明星人气的艺人？
轻咳了一声，胡游又突然盯着她看，眉头微带一抹思索。
“那行。”她点了点头，没拒绝，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没有询问新住址怎么样，她相信胡姐的目光，相信她会安排好一切。
司机一路送她回了公寓，舒御直接上楼整理东西去了。
下车之前，司机恭敬道，“您整理好了告诉我，我上去帮您搬下来。”
她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不用了，我的行李都不会太重，我自己能行。”
司机语气坚定，“这是顾总交代给我的任务，请不要让我为难。”“……”敢情这是顾城啸派来的人。
扯了扯嘴角，她只好无奈道，“那行吧。”
顾城啸这是派人来帮忙还是派人来监视她？
不管是哪种，她都不想在公众的面前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免得惹人怀疑，否则到时候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舒御犹豫着该不该给杜若打电话先通知他一声的时候，杜若刚好回来了。
看到她在收拾东西，杜若下意识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她楞了楞，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看着杜若，尽量不让彼此尴尬，“我住在这挺不方便的，之前没想到，现在觉得如果你交了女朋友，我跟你住一块，会影响你。”
舒御尴尬到没察觉自己的理由漏洞百出。
果然，杜若脸色一沉，“你现在是以男生的身份示人，哪里来的影响我一说，更何况，我的心里已经……”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余下的话，舒御轻咳一声，抢先一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还故意转移了话题“你也知道我是女生了的事实，咱们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杜若突然复杂开口，“你是怕他误会吧？”
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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