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挑拨离间:“他现在比陈大哥矮一级,你得听陈大哥的——哦,不对,不对,韩宝来是对的,应该撤。非撤不可。”
贺玉娥一听更急了:“张姑爷,凭什么要撤我?我做得不好吗?”
刘艳梅冰雪聪明,听出味来了:“陈大嫂,不是你做得不好?是陈大哥当县委书记了。你要跟着陈大哥入城啊,再陈博也要跟着你进城读书。你要当贤内助了!韩宝来是不是这意思?”
韩宝来鬼笑道:“你跟黑哥有心灵感应啊。黑应该撤,你马上就读懂了。心有灵犀。绝对是心有灵犀。”
“呸!”刘艳梅当面呸他。韩宝来抹了一下脸,死『性』不改:“这种恶『妇』只配黑哥。”
韩宝来知道她绝对会报复早闪身躲开了,虽然他满脸涨红,但动作还是相当灵活。
莫桃妙目睃来睃去:“韩宝来,那谁来当村支书?总不会是刘健吧?他老婆何月姑已经是财务总监了,他再当支书,怕不合适吧?吴凤老公陈浩民也不行吧?难不行老公当支书,老婆当村主任?”
韩宝来『摸』仿她的语气:“难不成是你老公?”
“我第一个反对,他不能够超过我。”莫桃很骄横。
“听陈大哥的,他一把手现在了算。”韩宝来走到陈建功背后,陈建功很不自在,如芒刺在背:“宝来兄弟,别开玩笑了。你定,你定。这个点也是你主抓,我不『插』手。再,我也应该主动避嫌。”
“古语道,举内不避亲,举外不避仇。只要是君子坦『荡』『荡』,心底无私,群众自然会看得到。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手掌手背都是肉。你不,我就推荐陈浒了。”
陈浒赶紧走了出来,连忙直摇手:“我还不是党员呢。”
在场的人笑翻了。贺老六道:“我到是有一个合适人选,请韩村官考虑一下。”
“贺叔,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你。”韩宝来走到贺老六面前,拍着他的背鼓励他。
贺老六叽地一声喝干了一杯酒鬼酒,他酱『色』的脸,只是微有一点酱红,话口齿也很清楚,酒量惊人啊。
贺老六咂了一下嘴:“孙家淦的大儿子孙石宝一家子,今年没出去找工,他主管也不做了,准备搞农家乐。他在外面见过大世面,也当过主管,还是党员。”
“我反对。”莫桃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你的理由?”
“反对就反对,没有理由。”莫桃气呼呼地,难不行,她真要霸着陈浒这个曾经的土霸王做村支书?
“陈书记,你倒是呀。”韩宝来手搭在陈建功肩上。陈建功真没办法一下子摆正自己的位置,他迟迟艾艾:“怕村民有想法。创业初,他在外面打工。现在一回来就抢班夺权,于村里没有半寸功劳就当上村支书,群众肯定有意见。”
其实,这里面还有微妙关系,在香河四大姓,十个自然组,姓陈的是第一大姓,姓刘的是第二大姓,然后是蒋姓、孙姓。也就是姓孙的,孙家埠才一个自然组,家族份量不足。
“你个人啊?”韩宝来语气很重,哪像下级跟上级话。
“我举荐一个人。”贺玉娥『插』嘴,解了老公之围。
“好啊,你本来可以为自己选出接班人,你,你的下一任是谁?”韩宝来当着陈建功的面,用手撩贺玉娥的短发,贺玉娥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
“远在边,近在眼前。”贺玉娥还打哑谜。
“哇,你推选的是莫桃!”韩宝来故意惊剑莫桃忙『乱』摇手阻止:“我不是党员,我也没有领导能力。我还是干我的老本校”
莫桃当然不愿意,她现在接手陈汝慧的工作,还管着酒馆、旅馆,经营着超市,还和丁艳搞美容美发。钱大把大把赚。别当村支书,就是让她当县委书记,她也不干啊!
韩宝来嘻嘻笑着:“别臭美了,谁真个推选你当村支书?一半是人,一半是妖。”
“死韩宝来,你不想活了!”莫桃追上去,掐了他的脸,有两三个月没亲密接触,很有肉麻福
“当然不是莫桃,你再猜。”贺玉娥肯定地。
“黑哥——不可能的,一个恶『妇』都驯不服。只有昆哥了。昆哥是地道的瑶家汉子,爷爷又是老革命,起来也是红二代,根正苗红。还是老党员,高级专家,在广州大城市混迹多年,见多识广,为香河村医院的建设倾尽全力,又热心村里的公益事业,准备集资办学。我还得到可靠消息,组织批准昆哥办了离休手续,决心回乡隐居。不是他,还是谁?不过,还要征得昆哥本人同意,我是举双手同意。昆哥,表态吧?”
昆哥不过五十多一点,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就是四十岁的人。他头发最近才白了些许。他在大众场合『露』面都没红过脸,喝酒也像香河的爷们没有韩宝来如此上脸,听韩宝来这么一,他脸忽地一下,热血全涌上脸,红得像火炭,他很惶恐:“宝来的提议,我真没考虑过。我知道,我当村支书,不为自己谋半分利益,全是为集体,为我爷爷未聊心愿,爷爷将瑶王旗给我。我正打算正式跟韩村官谈,我们要给瑶王村竖旗,这杆旗不能倒下去。就是,就是我本人有不有这个威信,有不有这个能力?我真、真怕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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