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便推周蓓写,周蓓也不推辞,她的行书绢秀,有几分张玉屏的影子:“中流击水动霄汉,北斗依稀无由辨。琼瑶华光接两岸,霓霞堆砌一江细浪。飒飒西风频撩面,桂子思君心亦丹。老少同船聊共欢,良霄不禁惹泪痕。”
方舟推韩宝来解:“你是蓓的知己,你啊,我可要验证你爱的成『色』。”
韩宝来装着一脸茫然:“我也不懂啊?”
“就要你!”周蓓目光含恨,虎视着韩宝来;吓得韩宝来不敢装『逼』了,似笑非笑地:“我真没十分读懂。错了,可别见怪。诗嘛,触景生情。意思是你生活太美满了,你竟然忘记你的真爱了,北斗依稀无由辨,那就不辨了,爱与不爱,谁又得清;然后岁月催人老,还是怜取眼前人吧。今晚的良霄美景让你想得多了一点,流泪也很美啊。”
“呸,胡。我是,你明知道我的心,还让我受煎熬,你的心难道就那么残忍?”
方舟笑着:“怎么独木不成桥,单线不成思?这么来,宝来兄弟对你是没感觉的。哈哈,你是自做多情,表错了情。”
周蓓给方舟得泪如泉涌,韩宝来赶紧哄她:“方哥从没失恋过怎么可能知道失恋的苦痛?只有有一方哥失恋,他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总是这样,旗帜鲜明一点嘛。”周蓓推了他一把,韩宝来看她蕊白的脸上,梨花带雨,鬼笑着:“我们首先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做个人像个人,而不是那么任『性』。个人情感,可比不上社会责任。”
“哼,我看你现在好不了哪里去。还注意个人影响,你现在影响极坏!”
张玉屏:“好啦,都是妈的错。妈一时糊涂,现在什么都晚了,你要想妈心里好过一些,就不要老是刺激妈。”
周蓓又打了韩宝来一粉拳:“就他!我迟早会给他气死!”
方舟生一句死一句:“这叫冤有头,债有主。”
韩宝来明白了方舟的险恶用心,就是让周蓓演戏,他在张玉屏面前好得势。韩宝来稳定心神,低声对周蓓:“好的,我写一幅字,表达一下我的心境。这幅字就送给你。”
“好啊!你快写!”周蓓兴奋得跳起来,刚才许多人都觊觎韩宝来这幅字,没想到韩宝来指名道姓要给周蓓,那就没什么好争的。
于是周蓓帮韩宝来铺纸,韩宝来用二王体的行书写道:“海藏龙珠出宝箱,万物生辉静态妍。桥横古渡通商岸,月耀新城黯汉唐。漫江霓虹欲燃,一夜烟水夜生凉。繁华落幕月如霜,风里影里斗婵娟。”
韩宝来笔走龙蛇,身随笔摇移,有如行云流水,他底蕴厚重,功底扎实,加上他独特的个『性』,行家里手都懂的,这幅作品达到了很高的书法成就。这不是人家捧红的,再香港中文大学的饶大师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韩宝来的书法作品真有他过饶赋、灵气、才华在里面。
方舟拉住周蓓的手问:“蓓,你领悟到什么了吗?”
周蓓一把推开他,几乎当他是外人一般,少拉拉扯扯,她神气活现地:“这是向我表『露』心迹啊。你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万物生辉,什么能黯汉唐,当然是亘古不变的爱情啦。后面四句,即使今晚灯光再辉煌,把空烧透,但是现实却感到秋风萧瑟,此情此景,他肯定无以言表,想爱不敢爱。进而想到人生的低谷,迟早要退隐江湖,最后一句更是表达愿意携我归隐江湖。韩宝来,对不对?”
“你别臭美了吧?他风里影里斗婵娟,意思太多女人在他边争风吃醋,他还是不得安宁的。”
“你懂什么?我叫周蓓,风里影里,当然的是我,蓓月下跟嫦娥仙子比美。对不对?韩宝来。我要你亲口。”
韩宝来嘿嘿笑着:“你一真有这个意思了。”
方舟差点肚子笑痛了:“原来没这个意思,你强词夺理,当然他就顺水推舟喽。”
韩宝来看周蓓又要发作,忙:“诗歌只可意会,怎么可能言传呢?你真是的。得那么透彻还有啥意思?本来嘛,诗无达诂,意思诗有多重意思,没有确解。我写的是应景诗,将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写出来,当然至于你怎么理解,那是在你的心境下理解的,别缺然无法体会到。你是懂诗的,怎么也犯幼稚病?”
周蓓得不到韩宝来的人,先得到这幅作品再。她视若珍宝,心翼翼晾干后,准备卷起来收藏。韩宝来趁这功夫,把所有的诗摘抄了一遍,当然要注明作者,盖上他的印章,署上名。送给原作者,他则收录原作。当然,全船的人皆大欢喜。只有杜芊芊嘴巴翘翘,她会作诗,但没有机会啊。韩宝来看还有空白卷轴,笑道:“相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现在请我们的杜大夫,当场赋诗一首。掌声有请。”
杜芊芊果然兴奋起来:“我,你写。”
韩宝来对三位安全助理:“好,一视同仁,你们三位也是如此。你们想好,我给你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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