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会了，我保证。”苏茶还伸手竖着三根手指，做发誓的手势。
顾杭把苏茶伸出来的手指按下去握住。
“没人要你发誓，你自己有数就行。”
“嗯嗯嗯，绝对没问题。”
顾杭也是恢复了一段时间，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了，只是醒来后他特别想喝血。
刚才突然抱苏茶，也是因为苏茶对他来说太诱人了，这种散发着香甜味道的血，根本就不是那些低劣的动物腥臭的血能够代替的。
顾杭知道自己的行为就是饮鸩止渴，如果抵不住诱惑，苏茶就会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
但是他真没办法放手，光是闻味道都觉得心旷神怡，身体的所有疲惫都消失了。
他靠近苏茶的脖颈，那里有滚烫的动脉，是最诱人的地方，当然，是除了心脏外最诱人的地方。
所以他才会半晌才发现苏茶的不正常。
听完苏茶的承诺，又抱了一会苏茶一会。顾杭就提出来要出去走走。
“可以吗？不是刚才还虚弱得晕倒了。”苏茶担心。
“没事，这不都休息过来了，再说诺华裕也累倒了，我出去抓点肉回来加餐。”
“让宝宝去不就好了。”
“宝宝抓的都是它爱吃的，没事，我去去就回。”
顾杭心里不是滋味。他什么都可以告诉苏茶，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不敢让苏茶知道，自己需要时不时喝血，喝那些动物的血，腥臭的血，像野兽一样。
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个人类，而苏茶也不完全算是人类。
可是外星人和压不住喝血欲望的自己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存在。
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很不堪。
苏茶没再阻止，因为刚才有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顾杭的绝望。
怎么会绝望呢？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顾杭出去，也顾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踩着东西跳着离开，很快就没了身影。
“刚才的是顾杭吧。”
“是姐夫。”
“怎么那么匆忙？”
“有事吧。”
听见他们的谈话声，顾杭更难受了。
更让顾杭崩溃的是，他在喝血的时候，看见了宝宝。
它就在树梢上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
仿佛能看到他心底最深处的污秽。
宝宝怎么在这？是苏茶派来的吗？它会回去告诉苏茶的，会告诉的，一定会的！
灭口！
灭口！
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顾杭心里叫嚣着，手下却没动作，如果指甲的伸长与缩短不算动作的话。
最后他还是没动，只是把手里的猎物放下，转身去了森林深处。
宝宝看着顾杭离开，展翅飞了起来，方向是城市的方向。
谁也不知道宝宝是怎么想的。
顾杭重新在森林里捉了两只动物带回去，带回去的时候，都还是活的，只是打晕了。
顾杭回去的时候，没去见苏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苏茶。
和姜塘谈了一下菜做什么，又打听了诺华裕的情况，东扯西扯就是不回房间。
“怎么了？感觉你和苏茶有些问题。”姜塘一边把顾杭带回来的猎物开膛破肚，一边问道。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顾杭没隐瞒。
姜塘一直都是个明白人，又是局外人，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你犯错了？”姜塘漫不经心的问。此刻的他，倒是有长辈开导晚辈的架势。
“没有。”顾杭摇头。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
“有些事，我不想告诉她，更不想让她知道，是宁愿死都不想说的事。”
“那就不说，苏茶不会在意的，只要不是犯错，其他都好说。”
“是这样吗？”顾杭情不自禁提高了一个声调。
“没人要求另一半在自己面前必须坦白所有，一目了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涉及对方，让秘密成为永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另外就是，有时候你觉得天大的秘密，可能人家并不在意。”
“不过如果涉及到对方那就是罪无可恕了，现在的末世也没办法做身体检查什么的，如果有隐疾啊，传染病啊，得早说，别坑了人家小姑娘。”
顾杭：他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下一种情况就是跟别的小姑娘暧昧、过分暧昧、想暧昧了，这种事也是想都别想……”
“姜塘，说的不是这个。”顾杭禁不住打断。
“不是吗？不是就算了，我就是告诉你怎么才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怎么觉得你在向着苏茶说话？”
“我只是从公平的角度说，谁让苏茶是个好姑娘。”
“这话……”那就是说他顾杭不是个东西呗。
“没毛病，这话绝对没毛病。”
“我也不跟你瞎聊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苏茶的好像有心事，刚才看她神色不对。”
“我走了之后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蚊子都没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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