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这不可能。”
吃过饭,季远两手捧住头,呆坐在床边。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已的母亲竟然和林雪有这么多的相像之处!
这天下的人,有相像的,可是没有一模一样的。
今天早晨,母亲吃饭的习惯、还有答话时带出的情绪,还有她用化妆品的规律,都是和林雪一样的。记得,他和杜诺刚刚结婚的时候,心里十分喜欢杜诺,杜诺去哪里他都跟着看。他还特别喜欢看杜诺洗脸(当时,他还不知道是林雪假扮了杜诺),所以,杜诺用化妆品时的小动作,他记得非常牢固,就和刚才看到了自已母亲洗脸时的动作是一样的……
“竟然完全一样!”
季远站起来,在房间内回地走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远觉得心里矛盾极了。
*
“季远,你怎么来了?”
医院里的陈医生,见到季远就打招呼。他们是负责抢救季远的。季远之后又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所以,他们就和季远认识了。这个小城的人都季铭琛,对季氏有仰慕之情。陈医生看到季远,十分地热情。
季远的情绪低落。他双手抄在裤兜里,眼神是忧郁的,“陈医生,你说,我当时需要输血的时候,是用的司机的血?”
“是啊,哦,你父亲的血型不对,然后,就是你母亲……身体虚弱,好象不适合给你输血。”
“我母亲不适合给我输血吗?”
“她……她当时像是受了惊吓,一直往后躲。”
“可是,她是我母亲,我父亲的血型和我不一样,她的血型一定和我一样。这天下的母亲,自已的孩子受了伤,有哪个不着急的?她应该抢着给我输血才对!”
这句话,季远几乎是冲口而出。
他的情绪十分急躁。
陈医生被他吓住了,“季远,你这是怎么了?”
季远摆摆手,脸色苍白地转身离开了。
*
下雨了。
江城的夏天,就这雨最多。
季远站在江桥上,望着被雨雾笼罩的江面,心里,也下了一场滂沱大雨。
难道,自已的母亲是假的吗?
自已盼了这么多年的母亲竟然是假的吗?
如果眼前的母亲是假的,那真的母亲在哪里,难道是真的母亲被害了?
季远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打开车门,迅速地进了车里。头上的水珠落下来,滴到了方向盘上,手也冰凉。车子启动了,然后,像箭一样驶下了江桥。
“妈,您还记得我身上胎记的位置吗?”季远浑身湿漉漉地站廊檐下,问乔嘉柔。
乔嘉柔握紧了披肩,手开始发抖。她回转身,紧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又停下,却不敢回头看季远。季远紧追过去,问她。乔嘉柔脸上没有了血色,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妈,您是我的母亲,您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胎记在哪里呢?您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
“我……我知道,是在大腿上。”乔嘉柔被逼无奈说道。
季远冷哼一声,“是在大腿上?我在大腿上有胎记吗?妈,您可真是我亲妈,我身上干净得很,一块胎记也没有!”
乔嘉柔大惊失色,后退两步,身子抵在了柱子上。
季远上前拉住她就问,“说,我的亲生母亲在哪里,说!”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乔嘉柔硬撑着还口。
“你还敢撒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进监狱里!”
“你……我……”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说,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季远,你放开我!”
乔嘉柔求得了季远的暂时放手,她趁季远不注意,转身就朝柱子上撞,却被季远拦住了。
“你什么都不说,就想这样死吗?你既然假扮我的母亲,你总归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吧!你是想嫁给我父亲?还是想要季家的财产。你告诉我我母亲的事,我可以和你合作。”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是真想住进监狱里!你住进了监狱里,就再也见不到我父亲了!你一定是爱我父亲,所以才这样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说出我母亲的下落,我就成全你。”
“不,我不需要成全。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让我死……你让我死……”
季远完全地恼了,他冲口而出喊道,“林雪,你还要装什么?你之前假扮杜诺,现在又假装成我母亲,你这前前后后,究竟想做什么?”
乔嘉柔不再挣扎了,人突然就晕死过去了。
*
“季少!”
姚佳看到季远,心里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季铭琛瘦了一圈,季远怎么也脸色这样差?她不知道季远受伤的事,所以,看到情绪烦躁,模样憔悴的季远的,很是意外。
“我父亲在吗?我想见他!”
“哦,季董他出去了?”
“我爸他去哪里了?”
“季董他没有跟我说。”姚佳确实不知道。季铭琛出去的时候很是匆忙,她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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