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刚柱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王建强他们进去时,屋里灯亮着、电视开着,音量很大,还有香烟和香水味儿,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屋门和院儿门全都没有锁。
建强和向阳分局的人当机立断,对院里其他住户家进行了突击检查。
搜查到上东房老冯家时,冯家的大儿子说,刚才杜尚义领着一个年轻女子进了他家院儿里,说这个女的是他新处的对象,家是外地的,想从冯家上房顶上看看。
咱们平城从前平房多的时候,到了夏天有个习惯,晚上爱去房上坐着纳凉,尤其是年轻人喜欢这样,近几年平房少了,生活条件好了,家里有电扇、装空调的多了,人们才改了这个习惯。
比如我,就没怎么上过房,建强就更少了。
今天是八月二十六日,白天还是很热的。
杜尚义是什么人冯家人太清楚了,根本不敢招惹他。
人家又带着对象,想带对象上房玩玩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冯家大儿子还搬过来梯子扶着杜尚义和他对象上了房。
当时杜尚义跟冯家大儿子说,梯子先别撤,一会儿还要从这儿下来,因此建强他们找过去时,梯子还在房檐下立着。
据冯家大儿子讲,杜尚义是空着手,身上也没背什么东西。
那个女的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坤包,也没拿什么东西。
建强他们上房看过,从冯家的房顶向西沿着各家房顶走三十多米向北,就到了另一个大院的住户房顶上。
从那儿向西走五十多米,可以从旁边那个院跳下去,从大院门儿出去是南北走向的拐子巷。
如果向北走一百三十多米从房上跳下去,就到了东西走向的水源街中段路南;
从房顶向东再向北走,能去的地方就更多了,建强他们无法确定杜尚义和那个女的是往哪个方向走了,我这儿现在的情况就这么多。“
唐晓棠问道:“杜尚义从冯家上房的时间核实了没有?”
于刚柱连忙说道:“核实了,当时电视里的新闻联播刚完,冯家人正要看天气预报的时候,杜尚义带着那个女的进了他家院儿里,大约是晚上七点三十到三十五分之间。”
唐晓棠低头在自己笔记本电脑文档上,输进去了这条信息。
王宇转头看向平北分局局长苏铁成:“苏局,你们平北这边谁来说说现场走访调查的情况呀?“
董亮和苏铁成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说道:“我来说吧,负责监控的薛大队在枪响后在金龙夜总会外围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杜尚义的踪迹。
通过调取监控,我们找到了杜尚义进入金龙夜总会的影像视频。
晚上二十点十七分三十六秒,身穿黑色带帽兜长袖T恤衫、背着一个灰色长条背包的杜尚义从一楼大厅大门进入夜总会,由步梯上了二楼。
他的目的性很明确,直接顺着东面的走廊走到头向南拐过去走了。
南面的走廊里只有一间0号贵宾包房,此外再无其他房间,也没有去往其他地方通道和窗户。
杜尚义拐过去的时间是二十点十八分十五秒,二十点十九分〇二秒,杜尚义从南向北走出来出现在走廊的东北拐角。
与此同时一名男服务员端着酒水由西向东行走到走廊的东北拐角处,和杜尚义打了个照面。
杜尚义与这个服务员错身而过,沿着走廊向西经过楼梯口走到西侧走廊里北面的卫生间门口,进到了卫生间里。
在杜尚义快走到楼梯口时,那个和他打过照面的服务员从0号贵宾包房所在的南侧走廊张皇失措地跑了出来,一边顺着走廊往西跑,一边在喊叫。
监控视频里面没有声音,但是从服务员的神态和口型可判断出来,他是在喊人求援。
正是这个服务员的叫喊,引起了其他服务员和包房里面客人的恐慌,人们四散奔逃,夜总会里面乱了套。
杜尚义进了卫生间就再没有出来,卫生间里没有监控探头,我们的侦查员进卫生间里面查看过,卫生间里的北墙上开有两扇窗户,其中一扇窗户敞开,窗纱被人为破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从窗口出入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窗户的窗台上,留有一个残缺不全的脚印,窗户距楼下的地面约四点五米。
窗口下的地面上有踩踏痕迹,在附近发现了一个遗弃在那里的灰色帆布制成的袋子,款式和杜尚义身上背着的那个背包相同。
金龙夜总会楼后没有什么建筑物,是一片草坪树木和两座凉亭建成的街边小公园,穿过小公园向北一百七十多米,是东西走向的光明路,向东一百米左右是光明路与战备街十字路口,向西四百三十多米,是光明路与通顺东街十字路口。
现在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薛爱军正带人沿光明路现两端搜索走访,寻找目击者和犯罪嫌疑人杜尚义有可能留下的痕迹物证。
大队长张勇平带人去了徐文俊家,对其家属采取保护措施,并且对家属进行询问,了解有关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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