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冲动,不确认真假?”王强把包租婆夫妇二人没喝的豆浆倒进自己碗里,边吃边道。
街道上开始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多迈着快速的步伐,有各自的事情,男性头上打着油,腋下夹着公文包,女性则分为两种,一种是着装正式的职场人,另一种则穿着拖鞋和睡衣裙,头发蓬松,提着个竹编篮子走在大街上。
买菜的主妇。
斜对角的南方电视台也已开门,不时有人进入当中。
看着建筑上方巨大的碗型金属信号接收器,王强:“这就是新媒体的雏形吧。”
嗖。
嗖。
两道破风声传来,包租婆夫妇二人在街上快速奔跑,左右越过众多路人,留下一阵穿堂风,出现在王强面前。
“瞎眼灵,我们一时心切,竟忘记我们的儿子早已死去,唉。”包租公坐到桌子上,拿起油果便吃。
“我豆浆呢?”他问。
王强推出自己的碗,大方道:“喝我的。”
包租公婉拒,重新要了两碗豆浆。
王强看着折返的二人:“你们想说,儿子被地痞流氓活生生打死,还是亲眼所见?”
包租婆一直未坐,本认为王强满嘴胡话,听到这话后主动凑上前来。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确实想说儿子被人打死了,还是自己亲眼所见。
那是一个并不算明媚的下午,空气中带着些咸湿的海风气息,儿子去勒索一个四眼仔,索要保护费,对方倒也配合,乖乖掏钱,但这一幕被当地的地头蛇所撞见,对方倒也没有群拥而上,而是遵守武林规矩,选择上擂台,摆生死局,作为父母,包租婆也不好说什么。
身在武林,便需遵守规矩。
擂台上,儿子被那位练过一些格斗技巧的青年壮汉活生生打死,包租婆二人亲眼看着他被人打断气,虽然事后榜儿子报仇,但也救不回儿子的命。
这件事,成为夫妇两永远的痛,也是导致他们选择隐退至四祥城寨的深层原因。
“他是我亲手所葬。”
“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一个律师,或者人民教师。”包租婆回忆着那个灰色的下午,连心情都跟着沉郁。
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要二胎,对那个孩子亏欠得太多,她无法保证自己能从收租,持家等诸多杂事中抽出身来教育孩子。
王强摇头道:“二位,他其实是万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只因未打通任督二脉,天赋未显,实际上,那天他并未身死。”
“死了,但没完全死。”
“练武奇才,身死魂不消。”
包租婆难以置信:“?”
她内心深处的酸涩与苦翻涌而出,如果真的能再遇儿子,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如果有这样一次机会,她会尽力弥补内心所有的遗憾,给他缺失的母爱,以及足够的正面教育,引导他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老公,去看看!”
“走!”二人再次从原地消失。
早餐铺老板端着两碗豆浆走来,双目充满疑惑:“人呢?”
分明上一秒还在的两个大活人,又不见了?老板不禁看了看王强,心中有了猜测。
高手!
王强指了指桌子:“放这吧,他们上厕所去了。”
感受到老板离去,王强把那两碗豆浆又倒进了自己碗里。
喝点白色饮料,补补。
…
四祥城寨。
老式的城寨坐落在这座城市的边缘,古旧的铁栏杆,湛蓝的厚铁皮,白一块黄一块的旧院墙,院角腰粗的桂花树,无一不在说明,这处城寨存在的时间久远。
要是往日,四祥城寨早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由于下雨,各家各户已将衣服晾晒至窗口,垃圾扔至楼下卫生角,提水洗漱的人更是往返于楼道。
但今天,这些人都没有,整个四祥城寨像是空了,地面被削掉一层,一楼的各式店铺全部关门,发廊,包子铺,面馆,裁缝店都还锁着门。
此番景象,都是因为广场上正在发生的一幕。
在那里,发生着惨绝人寰的事,一位年轻人持续被大火所烧,场面触目惊心,四祥城寨清晨的温度下降。
这种惨剧,恐怕也只有在旧社会的刑罚中才有存在。
如果不是下着小雨,那人早就没了。
“火云邪神,住手!”刚刚赶到的包租婆二人纷纷掠出,掌中真气击向火云邪神,不再让其维持真气供应,加剧火势。
要是没有火云邪神的真气注入,这火焰虽有汽油助燃,在小雨下也不可能燃得这么旺。
火云邪神继续维持真气供应,见那两道攻势击向自己,也不闪避,在体内运转起了蛤蟆功,小漩涡出现在体内的瞬间,将两道外来的霸道真气吸入,虽不能转换成自己的真气,却能经由手臂筋脉再次离体,化为供应火焰燃烧的助燃剂。
二人想救此人,实则是帮倒忙。
虽不明白这二人为何回来送死,但免去寻找也好。
“收!”包租婆二人见自己真气涌出,火势反而更旺,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当即收掉真气,欺身火云邪神,要用肉搏控制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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