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白夜伸手拿过资料袋，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才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沟通信件记录和帐簿等纸质资料。
虽然这些资料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但他是不可能沉心静气地将这些资料全部看完的，这也太耗费时间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多耐心，还是直接听长桌对面那两个说比较好，于是直接抬头看向了百月心与金娜，“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是让我全部看完吧，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听你们说。”
“好吧~”百月心的那无奈的语调就像是对一个无法拒绝请求的小孩子妥协一样，她忽然站起身，边说边走动，“虽然巨商联盟的存在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但自从黎国的“皇子战争”平息以后，维系这联盟存在的外部压力也骤然消散，联盟的核心诉求从一开始的存活下去变成联合起来抵抗国王控制，比如不交税或少交税。”
“虽然新国王绝对不会同意，但最终还是给我们少交税的特权，理由是维护国家和平的奖励。这样一来，维系联盟存在的最后一个外部压力也骤然无存。”
“这些年来，联盟内部之间的斗争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我们琉璃城内的联盟武力只有鲫鱼帮一个，而在五年以前，鲫鱼帮早已经脱离出了我们的掌控，从一个下属组织变成了联盟成员。”
听她说了这么多，白夜有些没耐心的，要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历史，其二就是听人讲一些自己毫不感兴趣的故事。
他直接看向百月心，强行插嘴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我不想听你说一些无关的东西，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百月心俏皮地笑了两声，“哈哈，好吧好吧，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想要强调的是，咱们琉璃城内的巨商联盟已经分成很多块了，而我们两个人所在的那一块儿并没有指示鲫鱼帮去攻击你，所以还请你一定不要误会我们哦。”
“哈？你之所以说了那么多废话，想强调的就是这个？”白夜有些不耐烦了，“那鲫鱼帮的事情先放一边，你们直接告诉我那些杀手到底是谁喊来的就行了，还有那个什么鲫鱼帮到底是谁指使的？”
百月心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金娜的眼神打断了。
金娜接过话头，看向白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那鲫鱼帮之所以去袭击你，都是由堕仙居的人指使的。这堕仙居在琉璃城中臭名昭着，各种阴险的手段层出不穷，你必须得小心他们接下来的报复行动。”
“至于这次的那个杀手，则是由我们巨商联盟会议投票决定邀请的，杀手的来源组织是鬼影殿，主要支持人是布远钢铁集团的二把手曾闲。”
说到这里，她正了正身子，认真地看向白夜，“你可不要误会，当时虽然我们两个人也参加了会议，但是我们两个人投的都是反对票，可惜少数服从多数，这个方案最后还是通过了，由所有人共同出资，请鬼影殿杀手解决争端。”
“原来是这样，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白夜仿佛想明白了什么，笑着看向金娜，缓缓开口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先前那鲫鱼帮动手的时候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吧，要是你们强烈反对，我觉得他们不可能纠集起那么多人去对付我，而后这次鬼影殿的暗杀行动，你们即便投了反对票，那也不能说明你们就没有过将我杀死的想法，我说得可对？”
闻言，金娜尴尬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这不，我们马上就过来弃暗投明了。”
白夜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肯定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我这边吧，要是他们暗杀成功，那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是暗杀失败了，就直接邀请我过来告知一些消息，以获得我的好感，还能顺便处理掉竞争对手，我说的可对？”
“啊这……”金娜偏头看向百月心，脸上有些难色。
百月心嘟着嘴看向金娜，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
“要是我以上的想法都猜得没错，你们肯定已经贴心地为我准备好了反击的计划，像什么时间、地点、人物目标、活动经费啥的都一应俱全，对吧？”白夜似笑非笑地看着百月心和金娜。
听见这话，她们两个明白过来了，这白夜不是在找麻烦，而是在索取好处，他话里的最后那个词才是重点——“活动经费”。
“你要多少？”金娜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还有得谈，那就不用怕，商业条件谈判是她的强项。
虽然白夜并不会什么谈判技巧，但他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先出价的人吃亏，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你先出价，要是你的价格没有诚意，那我直接就走。”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料定那金娜与百月心需要他对付竞争对手，不能放任他离开。
迟疑了几秒钟以后，金娜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眼睛冷冷地盯着白夜，眸子里倒映着白夜身后的灯光，朱唇轻启，“五千万银币！”
没等她的话音完全落下，白夜的声音就陡然出现，“五个亿！”
十倍！直接加价十倍，这是他前世在网上学到的技巧：砍价砍一半，加价加十倍。
“嘭”地一声响，金娜拍了一下桌子，“好！五亿就五亿！”
卧槽！出价出少了，马勒戈壁的。白夜暗自懊悔，早知道就说十亿了。
这时，百月心忽然开口说道：“要是这件事情最后能够办成，我们可以给你十个亿，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夜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那就是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百月心笑着看向白夜，越走越近。
“合作伙伴？”白夜有些不解，难道对方这么大气，还将旗下的产业分给自己？
看见白夜的模样，百月心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里的合作伙伴只是说商业上的，我们需要对外宣称我们和你背后的宗派达成了合作协议，互利互惠，可懂？”
“不过……”她话音忽然一转，“不过要是你的宗门真有这种需求，我们倒也可以真的进行合作，毕竟练武的人也得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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