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些商人的住所里面准备好东西吃不就好了吗？”
“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但你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效率。这样集中起来效率更高，更方便，可以为安顿商人入住争取时间。”
听到这里，王鸾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老白怎么这么聪明嘞？”
白夜笑着看向王鸾。
“这么明显的特质你现在才发现？”
王鸾：⊙▽⊙
……
临近山庄中心棋艺场与中心大道附近的几座客楼都被临时改造成了饭店、酒楼。
里面客人很多，一切食物均是免费。
白夜五人走进了一座叫做谷野楼的酒楼。一楼和二楼都已经有很多人了，便来到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也许是时间不够，这酒楼里面每一层都是散座，没有小包间、雅间之类的小房间。
从窗口往外看，经常可以看见列队而过的棋圣山庄守卫，那一个个的都是一流高手，气势不凡。
“看来这寿宴真需要很多守卫维护啊。”
白夜收回目光，抬手招来了远处一个临时充当侍者的丫鬟。
那丫鬟没有说什么话，微笑了一下，然后直接递过来了一份菜单、一张白纸和一只炭笔。
这炭笔算是个十分奇特的书写工具了——在带有滚轮的竖直笔筒里装上细细研磨过的碳粉，以达到类似于铅笔、水性笔等工具的书写效果。
点完菜后，莫能将东西都递回给了那位临时侍者。
侍者微笑着接过物品，轻轻地欠了欠身后退离了此地。
相比于外界的那些专业侍者，这些临时侍者都更加小心，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
几分钟后，又有三拨客人从楼下走了上来，都是商人打扮，身边都跟着年轻人。
他们站在楼梯口四处看了看，发现三楼很空旷，只有白夜一桌客人。
向白夜那边挥手打了个招呼后，他们走到了另一边入了座。
出于礼貌，白夜也笑着挥手，以回应那些人。
他们将白夜的神情与态度看在眼里，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朝白夜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他在三米外停下了脚步。
“几位大侠，中午好啊，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陆三生，是一位商人，常年来往于天达城等周边城市，主要从事货物贩运的生意。”
“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五张名片递了过去，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张，就连韩歌都没例外，表现得非常客气。
白夜拿过名片看了看，只见名片上写着陆三生、海河运输商会成员、棋圣门徒等信息。
看完后，白夜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白夜，来自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很高兴认识你。”
中年商人从白夜表露出来的态度当中看出了赶人的意味，赶忙说道：“我之所以找几位，只是想谈个生意。我们做河运和海运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路上的强盗和土匪，我看几位正像武功高强之人，若是几位能够出手，薪资绝不会少。”
闻言，白夜没有急着搭话，而是看向了王鸾。
原先在天棋楼一楼大厅当中，王鸾说她比较缺钱，这份工作挺适合她的，而且这份工作应该也符合历练的要求。
那位中年男人很会见机行事，他果断将目光汇集到了王鸾身上。
王鸾正在考虑，凝眉不展，似乎是纠结着什么，最终还是摇头说道：“我们要去参加武道大会，可能没时间呢。”
中年男人遗憾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几位大侠没有时间，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说完，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这里。
白夜看着一脸遗憾的王鸾，安慰道：“别担心，钱方面，棋圣大人的赏金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莫能插言道：“这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事关历练阅历评价。”
“历练阅历评价？”白夜有些不解。
莫能耐心地解释道：“所谓历练阅历评价就是弟子在外出历练时经历过的事情，经历得越多自然阅历就会更好，到时历练报告就会更好写，拿到的评价也会更高。”
“这玩意儿能换东西吗？比如能用阅历值换各种武技、功法、装备之类的。”
莫能缓缓摇头。
“这倒是不能，历练阅历评价都是弟子们互相较劲用的东西，更像是荣誉。”
说到这里，他眼睛忽然一亮。
“诶！白兄这个主意不错啊，要是宗门中能将阅历评价转化为相应的分数，而后许以实物兑换，师弟师妹们的积极性绝对能提高一大截！”
“哈哈哈哈，如此一来，肯定能减少很多弟子历练偷懒的现象了。”
白夜有些好奇。
“历练还有偷懒的？是外面的酒不好喝了还是青楼里面的姑娘不润了？”
莫能无奈地瞥了白夜一眼。
“我们踏雪剑宗是隐世宗门，那些师弟师妹们一练就是十年如一日，而后忽然让他们下山历练个一两年或两三年的，肯定会很不适应，所以每一次宗门大历练，都有一些弟子偷懒，直接找个村子住，一直住到历练期满。”
“这一来，阅历和眼界没增加多少，倒是学会了不少农活。”
白夜有些疑惑。
“难道就没有惩罚吗？”
“惩罚自然是有的，但多是面壁思过、抄书之类的，各位师尊们也很苦恼。如果我将这个建议说给世尊听，说不定能奖赏我几本秘籍呢。”
说着，莫能忽然看见王鸾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笔墨纸砚，正在写什么东西。
待他好奇地走过去看时，王鸾忽然将笔一放，直接将写有字迹的纸张细细地卷了起来，而后便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
莫能怔怔地看了看桌上的笔墨砚台，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疑问道：“师妹你写了什么呢？”
王鸾回头一笑。
“没什么，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形状怪异的口哨放到嘴里吹响。
声音尖锐古怪。
不多时，天上传来一声奇异的鸣叫，一只大鸟飞了下来，落在了窗台上。
大鸟的两只脚上都绑着一个手指头粗细的小竹筒。
王鸾哼着小曲，摸了摸大鸟的头，然后将卷好的纸条放进竹筒当中。
将塞子塞好后，她拍了拍大鸟的翅膀。
大鸟“咕咕”叫了两声，展翅飞上天空，不过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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