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穴顶在与穴底猛烈撞击后四分五裂,洞穴底部此时尽是碎裂的石块。
小心清理了一圈周围的碎石,离开了埋尸坑的苏摩正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教授等人还在昏迷中,虽然刚刚在苏摩的保护下他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被苏摩身体吸收绝大部分后的冲击力还是震晕了他们。
“奇怪,教授他们一直都没醒,那到底是谁将我唤醒的?还有那邪神仪式完成了?”
德拉普尔城堡的底部从上到下距离他的位置目测在三十米左右,因此苏摩也听到了威廉刚刚连喊了三声“降临吧”。
可四周一片平静,想象中会从地底或者干脆从天而降的邪神根本就没有出现,刚刚声势浩大的地动山摇仿佛只是凑巧地震了一般。
“呃啊——”
“布朗教授!”
忽然埋尸坑中有人醒了,苏摩注意到后立刻又跳下埋尸坑把他们叼了上来。
“仪式完成了吗?”
刚刚苏醒的教授似乎还有些晕乎,此时他一只手揪着苏摩脚部的狼毛努力不让自己再倒下去。
“应该是完成了,但是威廉召唤的邪神却并未出现。”
苏摩摇了摇头,随后示意教授去看洞穴顶部残破边缘,那里穿着古怪祭祀服的男爵正和某人激烈的争吵着。
“闭嘴,沃尔特,我养育了你二十年,你非但不对我感恩戴德居然还加入了异端,你太让我失望了!”
“异端?”
与威廉争吵的人缓缓走上前,此时苏摩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沃尔特德拉普尔。
“教授,那个年轻人就是威廉的第三子,此前他一直被关押在我隔壁的地牢里。”
“嗯,很像啊。。。。。。”
教授此时的状态已经好了一点,于是他放开手扶着自己的眼镜向上看去。
“这两人的服饰除了颜色以外几乎一样,苏摩,你能告诉我他们长袍上的花纹是什么吗?”
“男爵袍子上是一颗躯干由无数人类骸骨组成的树,这棵树上没有任何叶子,只有一颗又一颗头颅挂在向外延伸出的枝干上。”
“。。。。。。”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沉默,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邪教的标识。
“那个叫沃尔特的呢?”
教授倒是看上去没有受到什么冲击,这可能是见多识广的关系。
苏摩很快回答了教授的问题:“是一颗松树。”
“松树!”
教授闻言惊呼一声,接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难怪这个叫沃尔特的年轻人声音那么阴柔尖锐。”
“父亲,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此时洞顶残破边缘,沃尔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圣主,这里只有大圣母,但大圣母怎么可能会接受人牲作为祭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你们心底的贪婪,源自于那封所谓的神谕!”
“闭嘴,吾主是存在的!”
男爵与沃尔特激烈的争吵着,而教授也迅速向苏摩解释了一切:
“你还记得吗苏摩,我告诉过你神圣的松树是大圣母玛格纳马特的象征,每次大圣母的信徒集会的时候祭司们都会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浇灌在祭坛以及松树上。”
“我记得。”
苏摩点点头,随后微眯眼睛看向了沃尔特:
“大圣母的祭祀只能由阉人担任。”
“没错。”
教授也凝神看向了那对争吵中的父子:
“从数千甚至上万年前起这个祭祀场就已经存在了,但是在公元一世纪罗马帝国入侵英格兰后事情就发生了一点变化,可能是一位大圣母的祭祀在来到了伊克姆,后来在传教的过程中大圣母逐渐被当地人所接受,二者最终合流了。”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理解。”
苏摩皱眉看着与自己父亲如同仇雠的沃尔特:
“既然大圣母与当地的邪教合流了,那么沃尔特又为什么会信奉早已消亡与时光长河中的大圣母教而非德拉普尔家族的邪神呢,就算他对家族的所作所为看不惯也应该是向圣公会求助啊?”
“苏摩!”
突然几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本来,苏摩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反抗军首领奎克带着三只高大的鼠人过来了。
“奎克?”
苏摩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过来了,入口不是已经被掩埋了吗,难道说在刚刚的震动中你们挖的隧道没有崩塌?”
“呼——不。”
飞奔到苏摩面前的奎克先是喘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隧道确实崩塌了,还好你让我们走得早,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伤亡,我们是跟在达克德拉普尔和一个红裙女人后面来了,城堡里还有一条地道通往这里。”
“达克?”
听到这个让自己吃了大亏的名字苏摩立刻警觉了起来:
“他在那里?”
“不知道,我们是跟在他们后面走的,但是我们在地道中很快就跟丢了他们的踪影,等我们看到光亮出来后才发现已经到底了,对了教授,之前帮您画的地图你忘了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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