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达听到动静来到门口,和王冷说:“这几个人之前来过,我问他们也不说话,好像和那些小毛孩不是一路人……”
王冷说:“好,我会会他们去,争取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何强赶紧跟上,想跟师傅学学,方便长点本事。
豪华越野车内的几位大哥,突见有人出来,也不急着下车,就那样大马金刀的坐着吞云吐雾,吹牛打着嘴炮。
开车的是个消瘦型白脸男人,年纪不过三十有五,脖颈处挂一串佛陀玉牌;手腕上带着菩提念珠和金手表;手指上则是一枚金方戒,上面刻着一大写的“发”字。
白脸男人淡然自若,手指随着车载音响里劲爆的歌声,很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弹着。
“把噪音关小一点!”
王冷站到车旁,张嘴就说。
白脸男人瞪他一眼,不屑道:“你谁啊?”
“我谁也不是,这个车行是我朋友家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王冷尽量保持心平气和。
车内的几位大哥们听后,似乎并不怎么惊讶,他们既然敢来找茬,肯定打听过王冷的虚实。
只是他们没料到传说中大闹猪场,徒手打倒十来人,又活捉赵八千的过江猛龙,居然只是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民工,顿时有些大失所望。
“哦,这车行是你朋友家的?”
白脸男下了车,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王冷几眼,又说:“既然在绮川混生意,你们就该懂规矩啊!”
“什么规矩?你摆道摆道……”
王冷说着,突然瞥见越野车的座位底下面,藏着两把土制霰'弹'枪,心里咯噔一下:来者非良善之人啊!
白脸男人瘦高个子,至少一米八五,居高临下,如同一杆笔直的竹竿竖在眼前,让王冷很有一丝压迫感。
“哎呦喂!你还和我整词儿,那我就给你摆道摆道,在这儿开车行你们办手续了么?”
白脸男人叼上一支烟,抽的是百把块的高档货。
“敢问这位大哥,什么手续?又该找谁办?”
王冷继续保持低调,抬手扇了扇对方吹过来的烟圈。
“找我办就行,手续费少说也得百十万打底,其他的你们不用操心!”
白脸男人淡然笑道,见王冷如此上道,就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
“单凭你们,只怕有些不合适!你要多少我们可以给你,但你有胆子敢接么?”
王冷语气既然和缓,但字字句句很有力度。
白脸男人冷笑:“有他妈什么不敢的,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不就弄残废过几个人么!告诉你,老子手里的人命比你多,你再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还有车行这事,根不是他妈钱的事,你别太天真了!”
王冷一听这话,也不生气:“我信,我太信了!你也别着急上火,我看你们也不是当事人,不如把你上面的人叫来,大家坐下来当面把事办了,也省得我们在这里耍嘴皮子!”
白脸男人继续冷笑:“那好,我们就碰一碰!”
说罢他将烟屁股一扔,用脚踩得烂碎,转身上了越野车,掏出大屏智能手机打电话,估计是向某位大佬汇报。
王冷也往回走,何达低声问:“怎么个意思?是不是想垄断汽车供应?”
“不是,恐怕胃口要大的多,这几个是小虾米,大头估计等会就到。”
何达又说:“好,我已经联系了人马,晚上应该能赶过来。”
“你请谁来?”
王冷不明白何达的意思。
“等人到了,你就知道是谁了!”
何达没有明说,只是让王冷先不要急躁,他家既然敢来绮川做买卖,自然是有一些门道的。
“那好!”
王冷点头称好,注意到何强一脸激愤,安抚道:“别紧张,都是小混混而已!”
忽听身后有人喊:“小子,你过来一下,哥哥和你单独谈谈心事!”
回头一看,白脸男人又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把枪,单手握住用力一抖,哗啦一声子弹上膛,冲着王冷就过来了。
这种场面,王冷曾经执行任务时,可谓是见过无数次,现在的他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
何达却是一惊:怎么突然就动起真家伙了!
他赶紧将堂弟护在身后,何强有些紧张万分,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这种真枪实弹的大场面,只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就发生在眼前,比起昨天晚上面对赵八千时,似乎还要惊险刺激。
白脸男人装逼耍帅,单手举枪对准王冷的脑袋,黑洞洞的粗管枪口,透着冷冰冰的凉意。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霰'弹'枪,虽是土制的仿造货色,但真要是一枪下去,石头都能给轰得稀烂。
“小子,知道老子杀过多少人么?”
白脸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又喝道:“敢跟老子斗气抖狠,你还差点意思,快给老子跪下……”
若换成别人兴许腿一软,就真的下跪了,但面对枪口的王冷,可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以前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时,那可不是简单的被人家恐吓,而是真能下死手的玩命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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