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移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二人究竟从何处而来?与天狼帮有何关联?”
“我二人与天狼帮并无深交,只是金座城的护城使龙百翔乃是我们的至交好友。我们来此只为议和,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定,断不可再挑起战争,令民生凋敝。我二人亦是传达天狼帮之意。”
“哦?”郭移山略一沉吟,又问:“他们可开出条件?”史烈风面露难色,说道:“天狼帮命剑门归还城池,赔偿损失,还……还要传书天下。”
“笑话,我剑门岂可臣服于天狼贼子之下?爹爹,他们欺人太甚,快将这二人打出去就是了!”郭移山还未说话,郭云聚却早已按耐不住,大声呵斥道:
“你们回去可告诉他们,剑门势必要将天狼帮赶出中原。”郭移山冷笑回到。史烈风心头一惊,忙说道:“晚辈也知他们所说不合情理,但若在中原与天狼帮为敌,西陲恐难有胜算。望郭门主三思。”
“你们既与天狼帮无关,为何他们肯让你来议和?”郭移山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问道。
“风云圣乃是晚辈师祖,大疯拳法也是他老人家从小教与晚辈的。家父史霄,与天狼帮主郎子秋系为同门,故而在天狼帮面前有几分薄面。”姬东洋说道:“家师风雨圣,若论起来,郎子秋还与我是同辈呢!”史烈风说道。
郭移山惊讶不已,原来当初阴山大战后,风家兄弟并未殒命。刚听到的风神咆哮气息雄厚,恐那郎子秋也不会将自己真传悉数交给弟子们。
“两位前辈如今可还健在?”郭移山问道。
“干爷爷与父亲早已仙逝,风雨圣前辈归隐江湖,现居于南疆附近。”
“当年风云圣前辈与家师私交甚笃,故而与他有过数面之缘。”郭移山闻言,长叹一声,说完,看了一眼史烈风,继续道:“郎子秋建立天狼帮,风前辈可曾知道?”史烈风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只得如实回答。
“经阴山一战,干爷爷与父亲便已不问江湖中事,晚辈出生后也从未听说过郎子秋其人。”史烈风说完便等着郭移山的回话,却见他良久并未回答,只是兀自思索。
“前辈,晚生来此乃是希望西陲剑门能止戈中原,休养生息,百姓方能安定。”史烈风小心翼翼问到。郭移山抬头,眼睛紧盯着史烈风,众人皆不知是何意。良久之后,郭移山开口了。
“小子,几年内你们可曾去过西陲?”史烈风与姬东洋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郭移山无奈一笑,说道:“难怪如此。你们怎知这几年间,西陲风云骤变,朔风凌冽,卷起漫天黄沙,房屋皆被掀翻,民众流离失所。又遇连年大旱,几月不见雨水。饿殍遍地,兄弟之间你争我夺,竟是为了一块母亲的人肉……桑梓之地,气数将尽。”郭移山说完,紧闭双目,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史烈风与姬东洋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答。隔了许久,郭移山缓缓睁开双目,眼中竟无悲伤之神色,凌厉之气更甚,突然开口道:“此次剑门决定与天狼帮为敌,不仅要与其争夺中原之地,还要杀杀那郎子秋的锐气。竟觊觎我西陲剑门神器,妄图称霸天下,实属卑鄙。”
“父亲,您说的可是濯云神剑?”郭云聚听闻大惊。史烈风与姬东洋自是不知什么西陲宝贝,而郭云齐与郭云聚虽身为西陲掌门之子,却并未见过这一镇派之宝。听父亲说起真有此物,也是惊讶不已。
姬东洋此时快人快语,说道:“郭门主,说来说去还是与郎子秋那小人有关。你们大可去天狼总坛评理,何必连累无辜百姓呢?”
史烈风一拱手,说道:“前辈心系西陲百姓,晚生着实敬佩。但不知前辈是否想过,西陲百姓经历连年天灾,民生多艰,此时更应修养生息,怎可再使苍生涂涂?而如今中原在天狼帮治下,百姓安定,民生富庶繁荣,即便逐鹿中原,夺了这方土地,势必也不得人心。再说南疆、北境,一旦知晓两方战事,是否又真能按兵不动?待到那时,天下燎燎,究竟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史烈风说到此处,俯身再拜:“前辈,切不可因为私人恩怨而涂炭苍生啊!”郭移山听罢,表情猛然起了变化,竟一时语塞。郭云齐亦在心中暗叹不已。
“小娃娃,说得好!”厅中几人忽听一低沉沙哑之声,姬东洋左右环顾四周,并未见有他人。只见他摸了摸鼻子,小声问史烈风:“小风,你可听到有一女人说话?”
史烈风也听出这沙哑之声应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便点了点头。不料这声音又起:“什么女人,老朽比你这娃娃大上那么多岁,怎么这么没礼貌?”说完,从厅堂正门走进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者在前,少者在后。
郭移山见此二人进门,竟起身说道:“师姐?你……你闭关多年,为何今日来此?”郭云齐与郭云聚并未见过此人,听父亲叫她师姐,当真是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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