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了?”楚遥脱口而出。
但她转念一想,如果陈佩雯和那个男人打了个照面,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一定是她回到家后,发现家中的东西被弄乱了,查看了监控,才发现了男人的身影。
“是、是我家的录像!”她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将手机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时间显示的是星期一上午,也就是今天早上。
那时,她们两人还在墓园,而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突然出现在了陈佩雯的家中。
他没有撬锁,也没有强行破坏门窗,就像是陈佩雯家中有一个游戏里的传送点那样,他直接进入了陈佩雯的卧室。
然后,他就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但他最后一无所获,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陈佩雯只怕他会杀个回马枪,再次回到她的住所。
这一次事发突然,她是独自回到虹永县,并没有带任何的保镖。
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也就只有楚遥了。
楚遥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说道:“你先在我家住一个晚上,我们两个人总归更加安全一些。”
楚遥现在可以随意使用玄术,即便那个风水师闯进来了,她也能够应对。
陈佩雯真的被吓坏了,即便逃离了自己的家中,还是忍不住发抖。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楚遥只好说道:“表姐,今天那句话,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什、什么……”
陈佩雯意识到,她说的是他们搜集到的那几个证据,每一个上面都有一个被标记出来的字。
“我……有点记不清是哪些了。”她难为情地说道。
楚遥思索了一下,她打开袁家的电视机,用手机投屏的功能,将在警局时拍的照片投了上去。
一共是五个证物,机票、结婚证、火车站的屏幕、寺庙香囊和杂志社的灯牌。
按照警方讨论的顺序,分别是银沙机场的“沙”、人民公社的“人”、柘县的“柘”、乾安寺的“寺”和新河杂志社的“河”。
连起来,就是“杀人者是河”。
陈佩雯凝视着这几个字,看着看着,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你说,会不会这个‘河’,并不是‘河’字。”她托着下巴,“而是指它的偏旁的‘水’呢?”
河字的灯牌只有左侧微微亮着,右侧的“可”全然暗了下来。
楚遥沉吟片刻,说道:“也有可能。如果,绑架犯想说的是‘水’,那就又有另一个解释了——水的谐音是谁。”
再将前面几个字连起来,就是“杀人者是谁”。
他并非是想直接揭露某个凶手,而是想让袁家和警方思考一下。
杀人者是谁?
“被害人,应该指的是……曲蕙巧吧?”陈佩雯情绪低落地说道。
杀人者指的是袁父,却也不仅仅是袁父。
因为,杀死她的,还有那个年代的流言蜚语。
她的同事,她身边每一个嘲讽过她的人,都是凶手,袁父只不过是一个诱因罢了。
“我们知道了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陈佩雯有些怅然,“这个答案也无法挽回她的生命了。”
斯人已逝,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就像她们弄懂了谜题的答案,却也没有可以填写答案的卷纸一样。
“啊,对了。”陈佩雯打开自己的手提包。
她翻找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说道:“我刚才回家时,才发现玫姐的女儿将钥匙寄过来了。今天比较晚了,我们明天去她家,帮她把东西寄过去吧?”
“好。”楚遥答应道。
今日,袁母不在家,陈佩雯可以直接睡在她的房间了。
楚遥却有些失眠,不为别的,只要一过凌晨的十二点,她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了。
但这起绑架案的细节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开。
楚遥忽然想到系统说的“所有关键节点已完成”,是不是说明在原本的时间线里,袁嘉翔和陈佩雯并没有后面的经历,所以才没有救出袁佳好呢?
而她们这两天找到的证据,才是破局的关键之处。
楚遥再一次打开手机,将几张照片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
其中,机票、火车站点、结婚证和香囊都是绑架犯亲自告诉他们的线索,唯有新河杂志社的灯牌不是。
她始终觉得,新河杂志社的“河”字有些牵强。
其他四个线索,至少有绑架犯处理过的痕迹,灯牌却不是那么好修改的。
不仅需要绑架犯了解一些电路的知识,还得防止他不被别人看见。
虽然杂志社附近一片荒凉,但还有丁建这个时不时去偷废品的人。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袁父袁母的结婚证,被硬生生地撕掉了一块,差不多是两个人填写资料的前半截。
这个缺口可不是袁母保存不当导致的,而是被绑架犯撕去的,他又为什么要撕掉这个角呢?
楚遥思考着这些问题,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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