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贝琳一下愣在那里，林衍笙却已经反问回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衍笙……”贝琳下意识扯了扯他袖子，提醒他好好说话，这才回答了孙老的问题，“我们没有要二胎的打算。”
听见这个回答，林衍笙脸色更差。
隔桌而坐，孙老将二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此时不免有些失笑。
林家这小子，自小到大不晓得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不知道他那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
小两口的私事他不管，也管不了，问这个问题更没有打探人隐私的意思。
孙老一下端正神色，提醒，“调理身体期间，戒烟戒酒，切记做好避孕措施，最重要的是房事不可贪。”
话音落下，果真见林衍笙脸色又更差了些。
孙老觉着有趣，过去三十多年都没觉着这小子这么有趣过。
就在孙老暗自琢磨他会不会掀桌的时候，林衍笙眉心收紧，一本正经的问，“怎样算贪？”
他们俩一夜没睡，后半夜在干什么……
听见孙老那个提醒时，贝琳脑子里闪过夜里那些画面，脸已经是爆红，偏偏这时林衍笙还问出了这么个问题来。
贝琳拧了下他大腿，见他没有反应，而是盯着孙老等答案，一时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一周顶多两次。”孙老竖起两根手指。
林衍笙脸是彻底黑了，这时看孙老的眼神简直就和看个庸医没有两样。
孙老也不憷他，反而悠悠补充，“不好好按我说的做，这调理的时间可是要拉长的，你要想多喝两年药，我是没意见，反正苦的也不是我，这就看你怎么取舍了。”
林衍笙：“……”
“孙爷爷，他会按您说的做的，您放心。”贝琳在旁略有些心虚的接话，替林衍笙答应了那些事儿。
但孙老看林衍笙的眼神仍充满了不信任，甚至半开玩笑的同贝琳说，“等下我教你几个扎针手法，他要实在不听话，你就扎晕他。”
“那可太好了！”贝琳一脸期待。
林衍笙：“……”
诊过病，孙老留他们吃午饭，但林衍笙下午还有工作，拿了药便没有在这边多停留。
回程，贝琳对旁边这人多少都有些埋怨，“都怪你，来看医生前一天，还通宵不睡，孙老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那样提醒。”
她这句不睡，埋怨的自然是他后半夜做的事儿。
只是林衍笙却不以为然，“他就是自己不行，还见不得别人快活。”
“……”
贝琳嘴角微抽，“林衍笙，你彻底不打算做人了是不是？”
只是这人不仅没有反思，反倒嗤笑一声，“一周两次，这和出家当和尚有什么区别？”
“要么你去庙里当一年和尚试试？”贝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这周的次数你已经用光了，今天晚上咱们分开睡。”
林衍笙靠着座椅，神色恹恹，没做声。
贝琳有些意外，他听说分房睡竟然没反应？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贝琳怀疑这人是不是真转性了的时候，林衍笙突然转过头来，眸色冷沉的看向她，“你那会为什么和孙老说我们没有要二胎的打算？”
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打算？
贝琳正要反问，就听见他又补了一句，“是不想要，还是不想和我要？”
他前一个问题，和后面这个，几乎不是一个性质。
贝琳怔了怔，神色淡下去，“林衍笙，你以为生孩子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她的第一个孩子，林贝贝本身就来的很意外。
孕期的辛苦暂且不说，最主要的是，生产那关于她而言，与噩梦没有任何区别。
更不要说后面与林贝贝分开的那四年……
整整四年，她都以为自己的孩子，死在了那场车祸中，很长一段时间里，哪怕只是听见婴孩的哭声，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即便眼下重逢，可这并不代表过去四年的伤痛就会因此消失。
“你问我这个问题，或许是对我们的未来还有些不确定？”贝琳闭上眼，压下心底因为回想起那场车祸时，而密密麻麻泛起的疼，“但至少目前为止我很确定，无论和你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没有要第二个孩子的打算，何况当年车祸后，医生也说过，我的身体恐怕很难再有第二个孩子，如果这与你的计划相悖，你不如早做……别的打算。”
或许有一天她的这种想法会改变，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也无法再这时给他任何保证。
更不要说哪怕想法改变，她的身体也不一定就允许……
“我做别的什么打算？”
见她神色彷徨，林衍笙意识到，刚刚是自己过于在意她当时那句不要二胎的话，以为她还有别的考虑，这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抱歉。”林衍笙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以免误会更深，及时同她吐露心声，“琳宝，哪怕咱们已经重新在一起很多天了，我心里也仍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可能就是这种不真实感让我安全感缺失，所以刚刚才会问出那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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