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廖看着皇上浅笑着,随口说一句:“皇上可是看上了台上跳舞的女子?那是臣府上的舞妓,皇上可是喜欢?”
永安王闻言连忙拉着儿子,随后满脸堆笑:“皇上许是瞧着她们的舞姿还算不错,故而笑笑罢了,廖儿平时就喜欢一些俗套的歌舞,哪里懂的欣赏,不像皇上,仅仅是欣赏那曲子和舞蹈罢了。”
永安王说完后,低斥钟离廖:“你给我闭嘴!在说话,回去禁足!”
钟离廖闻言,立马垂头,噤声。
祥瑞王爷和钟离藤互看一眼后,均低头,不敢看上位的帝王。
都城里谁人不知,皇上对念云皇后伉俪情深,怎会看着区区舞妓!笑话。那念云皇后,谁人不知是赫赫有名的安平郡主!那等人物,何人能比的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最后念云皇后走了,但是这三年,皇上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钟离廖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点了这么个火,不知道会不会着起来。
当今皇上比先帝,更加善于喜怒不形于色!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情。
就如此时,钟离玉浅笑着说道:“无事,倒不是舞怎样,就是觉得她穿的太少了,下去吧!”
众人均是心里发颤,这是何意啊?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完全猜不透!
舞妓们则是颤颤巍巍的叩拜,慢慢退下了。
钟离玉看着他们的样子,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生气?不至于,确实刚才走神了,此时一看那些女子,裸露的皮肤,想起贺洛的一句话:“一般丈夫要是看穿的少的女子两眼,妻子在家都会生气很久的!”
钟离玉淡淡一笑:“别拘谨,都是自家人,随意一点,给各家的菜都送了吗?”
小太监回:“回皇上,镇国公府送的满堂楼生羊脍,庄丞相府送的剪云斫鱼羹,御史大夫百里府上送的剃楼鸡,段太尉府上送的青虾卷,冯延尉府上送的酒酿圆子,林卫尉府上送的春卷,邢大鸿胪府上送的炸豆腐。”
钟离玉闻言,看了一眼手旁的信,缓缓开口:“在送彻王府一道烤鸭。”
众人闻言均垂眸,几番思量。都在揣测着,皇上这是何意?是要跟彻王重归于好?还是敲山震虎?
一道菜而已,就让这些侵染官场的人,百转千回,估计会吃嘛嘛不香,彻夜难眠!
湛王则是在心里笑开,他们,就会研究这些没用的。抬眸看了一眼皇上。能让他有情绪波动,能让他改变以往态度的,只有一人而已!想必此事关乎贺洛罢了。
众人散了之后,钟离玉拿起手中的信,眸色沉沉,简短的几句话。
“彻王救洛儿昏迷不醒!洛儿年后回。傅博。”
回到寝殿后,见到赫连珏轩和贺子铭正在守着窗户,念叨着什么。
钟离玉慢慢走上前问:“念叨什么呢?”
两个小家伙见到钟离玉,笑着跑来,贺子铭憨憨的说道:“姐夫,我姐姐说了,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成真!我许的是……”
赫连珏轩上前捂着他的嘴,低声斥责:“闭嘴,姑姑还说了,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贺子铭吓得立马捂住嘴,不再说话了。
钟离玉笑着坐下,示意他们也坐下。笑着说:“哦?什么叫流星?”
赫连珏轩一本正经的解释:“就是从天空突然划过的一道光,在夜晚看的特别清楚。姑姑带我们见过,我和弟弟也时常在夜晚守着,看会不会有,今夜刚好有。”
贺子铭附和着说道:“对对,姐夫没见过吗?”
钟离玉一开始对二人的称呼属实有点奇怪,怎么一个姐夫,一个姑父的,后来得知赫连珏轩是从赫连霄那里论的。
钟离玉温和的说道:“是,我也没见过,今日我们讲什么故事?”
赫连珏轩稚嫩的,却带有点点的得意的说道:“讲到了美人鱼的故事……”
贺子铭趴在一旁,瞪着眼,慢慢地听着童话故事。
钟离玉则是一脸认真又温柔的看着他,好似透过赫连珏轩看到了贺洛,在每一个下午给赫连珏轩讲故事的模样,定是明媚阳光,笑语言言。
钟离玉通过两个孩子,一点点的了解,洛儿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或悲伤,或喜悦,或孤寂,或欢乐,等等各种情绪,各种事情。
在这个皇宫里,他只有两个孩子能说说话,其他人见到他,无不是战战兢兢,或是揣测着,他今日说的哪些话,做的哪些事,是何用意。
还不如钟离彻在的时候,起码他们可是真实的对话,虽然都是不好听的话。但总归是真心的话。
湛王,总归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纸。有些话,不适合,也不能说。
钟离玉再一次理解了洛儿的那句话。
高处不胜寒……
南单
贺洛和傅博,傅凌守岁之后,三人来到了傅博院中,进了屋后。三人同时拿出盒子,拆开,是三个碎玉。
贺洛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将三个玉拼凑在了一起,三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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