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年轻骑士低声问道:“管家先生,要不要通知布蕾妮夫人,她是约恩少爷的母亲,城内唯一可引以为援的赫尔斯亲族。”
老管家闻言却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盯着那名骑士:“闭嘴!别以为老爷和我不知道你与布蕾妮夫人有一腿,那个女人害死了老主人唯一的儿子,放荡得像个妓女!
老主人如果还活着,听到你敢当他的面说起这个女人,一定会杀了你!”
那名骑士眼神闪躲,想要争辩,最后还是瑟缩回人群之中。
“快去找验尸官,再找两名医生,把老爷从昨天开始用过的东西都搜集起来。”老管家虽然内心慌乱,但行动却很有条理。
他不仅要审问帕特里克的夫人,还得排除其他可能的死因。
卫兵们脸色肃穆,行走如风,身披甲胄,腰挎钢剑,如一股寒冬凛风,瞬间将赫尔斯城堡冰冻。
那名提议的年轻骑士,神情犹豫,时不时望向外面,似乎在等着什么。
就在卫兵们封锁整个城堡之际,只见一名衣着华丽、气质妖冶的女人,骑着一匹黑色快马,蹄声急促,踏尘而来。
此人正是小约恩的母亲,寡居多年的布蕾妮夫人。
她虽与老爵士矛盾重重,但毕竟是赫尔斯家族的夫人,她纵马疾驰,高声疾呼:“谁敢拦我!”
马匹冲过城门,老管家脸色铁青没有说话,士兵们自然不敢阻拦。
布蕾妮夫人显然是急匆匆离开床榻,身上的衣服依旧是轻薄诱人的丝织纱衣,风韵犹存,看得士兵们纷纷瞩目,连行礼都忘了。
身高一米七,丰满高挑的布蕾妮夫人,就像一头成熟的雌豹,最能激发毛头小子们的气血。
那名给她连夜报信的骑士,就是被布蕾妮夫人迷倒的裙下之臣。
“夫人。”骑士咽了口唾沫,恭敬地鞠躬行礼,布蕾妮对他微微颔首,随后扯动缰绳,驻马在老管家面前。
而后这名美艳又大方的夫人径直抽出马鞭,啪啪两声,在老管家褶皱的面皮上抽出两道血痕:“蠢货,你这赫尔斯家族的仆人,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竟敢不通知我,谁给你的资格,凭你也妄想发号施令吗?”
老管家脸色铁青,他从没遭受过如此屈辱,于是出言顶撞:“夫人,您要知道自己的位置,老主人他——”
啪——!
不等他说完,又是一鞭子抽来:“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父亲他死了,死在我那个堂弟帕特里克夫人的肚皮上,和里斯特伯爵一个样!”
“夫人,您不能——”
又没说完,布蕾妮再度抽来一鞭子:“哼!我是小约恩的母亲,眼下只有我不会害我的孩子,你这愚蠢狂妄的老狗,还不快去把那对狗男女给我拉出来。”
老管家一时间还没认清局面,根本没发现原本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骑士们,此刻都离得远远的,驻足观望。
他争辩道:“夫人,这件事决不能——”
“不长记性的老狗,你还要再吃一鞭子吗?”布蕾妮夫人懒得继续废话,对自己的姘头骑士道:“去把那对狗刺杀老约恩子爵的狗男女给我抓过来,现在还留着他们,你们是打算等他们逃出去,带兵来砍掉我的脑袋吗?”
布蕾妮夫人眼神扫过众人,每个人都低下头躲避那锋锐的目光,这位夫人虽然放荡,但狠辣的名声却也如雷贯耳。
片刻后,五花大绑的帕特里克夫妇被带了上来,嘴巴里塞着麻布,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愤恨屈辱地望向周围的人,似乎要用眼神杀死他们。
布蕾妮夫人根本不加审问,直接下令道:“帕特里克夫妇谋杀老约恩子爵,弑亲弑杀封君,罪不容诛,拿剑来,我要亲自处决他们。”
姘头骑士立刻抽出自己的长剑,递给下马的布蕾妮夫人。
布蕾妮手握钢剑,灵活地掂量了一下,给左右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将帕特里克夫妇按倒。
随后布蕾妮手起刀落,寒光闪过,血光迸射,两颗人头滚落在地。
老管家呆愣在原地,脸色以肉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仿佛被抽走精神的乞丐。
布蕾妮用染血的右手轻轻撩起一头金发,然后擦了擦嘴角滚烫的鲜血,重新跨上战马,高举钢剑:“骑士们,随我冲锋!”
赫尔斯家族的箴言响起,众人都被雷厉风行的布蕾妮夫人折服,曾经看起来妖冶的夫人,如今是那般明媚大方,犹如一个披甲的女王。
在布蕾妮的号召下,骑士们纷纷上马,穿门而出,直奔帕特里克的宅邸。
就算有飞鼠相助,林奇也不可能算到每个人、每一步,更不可能用飞鼠杀掉所有人。
布蕾妮夫人显然就是那个意外的变数,尽管自己行动迅速,将帕特里克极其夫人的遭遇写成密信,投入到帕特里克儿子的卧室内,但还是晚了一步。
帕特里克之子看到密信,根本难辨真假,想到彻夜不归的父亲和离奇失踪的母亲,他又心生疑虑。
刚要带领手下出门,远处的隆隆马蹄声就已传来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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