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姜姝问道。
“小姐，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吧。”顾羽说道。
“你总得说清楚，你我不过只是两年前碰面了一下而已，并不相熟，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姜姝坚持问道。
“因为我想好好活着。”顾羽淡淡地说道。
“就这样吗？”姜姝问道。
“你不懂在人间如浮萍一样活着的感受。为了谋生，不管是武官还是男妓，又或者是任人欺负的奴，我都做过。任人宰割二十年来，除了活着，我从未奢求过什么。但我现在看到了你，我找到了新的活下去的方法。”顾羽边走边答道。
“能从我身上找到什么方法。”姜姝讪讪地笑道：“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自身难保。”
“我若是帮了你，届时，我去蓬莱随便求一个在蓬莱扫地的名分，你师父应该会同意吧。”顾羽说道。
“仅仅只是要一个扫地的名分？”姜姝反问道。
“这个就够了。我不想在这乱世中夹缝求生了。这天下，太乱了，只有蓬莱看起来，是平和的。”顾羽答道。
姜姝似乎是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腰间有一个玉佩，你待会儿取下来然后自己想办法去蓬莱，把玉佩拿给我师父，他看到了自会有安排。”
“多谢。”顾羽说道，显然没注意姜姝这是在交代后事。
“帮我告诉苏清，我不想嫁给他了，让他…另寻良妇吧。”姜姝又补充道。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真的不想活着了。”
顾羽这才注意到自己腰间的短刃不知何时被姜姝拿走。
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就听到了短刃入喉的声音，鲜血沾染了二人的外衣。
姜姝的动作里，没有任何犹豫。
顾羽停了下来，有些发愣。
“姜小姐？”
没有回应。
顾羽把姜姝放了下来，摇了摇已经死亡的姜姝，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
恰巧，白雪落下。
可是现在正值八月，酷暑当头，哪里会下雪。
苏清突然出现在顾羽身旁，脸色发白，喘着粗气，白袍尽是血污，灵力也控制不住地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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