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真的没事。”
居默费力的伸揉了揉小狐妖柔软而又蓬松的毛发，“不用担心我。”
说着就要站起来。
看他现在所剩的体力真的不足以支撑他了，毫不意外得又滑落了回去。
居默一咬牙，一阵白光亮起，他变回了原型。
那是一直通体雪白的，漂亮至极的狐狸，尽管那雪白的皮毛上沾了一丝丝的血迹，却丝毫不影响狐狸的整体美感，最终要的是，那狐狸的身后有九条尾巴。
“竟然是只九尾狐。”
这种珍惜的，穿越之前指在小说中看过，即便是穿越后也从来都没看过的东西，余时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瞪圆了眼睛。
“居默，你不要勉强自己！”
小狐妖身子莫名发起了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残酷的事情，那双恍若不谙世事的双眸刹那间充满了痛苦。
“不用担心我。”
那狐狸口吐人言，正是居默的声音。
小狐妖意识到危机，拼命摇头，试图阻止居默的行为。
“那个，宿主，其实我觉得，这个小狐妖真的和你挺像的。”
系统在心底默默斟酌了好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了，“我想起来，她其实和虽是大大你刚诞生的时候很像。”
谁知尹霜听到系统的话竟然愣了一瞬间，傻乎乎得问：“我刚刚诞生的时候？”
“对啊，宿主大大你刚刚诞生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不懂吗，样子和这个小狐妖一模一样，而且你那个时候的身边应该也有一个——”
“我不记得了。”
尹霜没让系统把话说完，在中间的时候把系统打断了。
“欸，宿主大大你不记得了？”
系统一开始的语气还挺震惊的，似乎是没想到尹霜竟然会不记得，忘记那么重要的事。可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事实上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都是那么长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况且那个时候的宿主懵懵懂懂，记不清也很正常。
“嗯，我不记得了，有什么问题吗？”
因此，在尹霜这么说的时候，系统也没有继续和尹霜争辩，讷讷点了点头：“没有。”
但他知道就好了啊，宿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身为系统竟然能知道，系统从这件事情当中得到了极大的自豪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果然还是有意义的。
“那个时候的我……和这只小狐妖真的很像？”
兴许是因为对自己以前的事情毫无了解吧，因为毫无了解，所以在系统提起的时候才会这么在意。
“嗯呐，非常像，不是一般的像！”系统笃定地说着，“如果让时光倒流的话，我敢笃定，宿主你和小狐妖放在一起，肯定会有人把你们认成是本体和影子的。”
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系统翻阅了尹霜的记忆，发现最初诞生的那个时候的尹霜就是小狐妖这样的，而和小狐妖更加相似的是，和小狐妖现在身边有一个居默护着一样，那个时候的尹霜也没有第一开始就遇到坏人，同样也是遇到了能够保护她的人。
至于后来的发展……
关于后来的发展，系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尽管他知道尹霜这边后来的发展是怎样的，可并不知道小狐妖这边，小狐妖这边的未来还是未知，将会发生什么即便是他也不知道。
就算可以通过数据推演出来，系统却本能的去拒绝推演，或许是因为他相信可能性吧！未来这种东西，尽管他身为一个系统还有很多不合格的地方，却也是知道未来不是凭数据推演就能推演出来的东西。
“真的有那么像，我曾经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尹霜的语气中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似乎是在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黑历史。
反正看尹霜现在的状态就绝对是把那个当成黑历史了。
“其实，我，我觉得宿主大大你那时候也还好啊，挺可爱的……”
小系统一边说一边在系统空间摸头，样子莫名其妙有几分害羞。
“是吗……？”
尹霜这个时候笑不出来，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嗯嗯嗯，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宿主大大你那个时候挺可爱的！宿主大大你至少这方面还是要相信我的，因为我完全没有必要骗你呀！”
系统焦急着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
“嗯，我知道你没有必要骗我。”
只是自己以前真的是那个样子的吗？尹霜眼神一个恍惚。
她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不是不相信，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再联想到自己最开始看到小狐妖时就有的熟悉感，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吧！
难怪，感觉到熟悉的同时又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就是因为她自己也已经遗忘了自己还有过那一段时光吧！
恍恍惚惚的时候，尹霜听到旁边有人在叫自己，却只是冲着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安静，不要打扰自己的思路。
“我最近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躲开系统，在这个的契机下，尹霜终于注意起了这个。
“奇怪？”小系统起初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尹霜问的是什么呢，“嗯，没有什么奇怪的呀，宿主大大你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虽然没有了身体，但灵魂的样子还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老的，还是那么好看！”
尹霜头上挂了一排黑线，讷讷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在，你应该感觉到了吧，我有什么不同？”
自己都自己的感觉很多时候都不准确，就像明明那么明显的意见事情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所以尹霜这个时候也没有直接去相信自己的猜测，而是选择，先向系统求证一下。
“内在……”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有的吧，宿主大大你比之前的时候……好像凶了很多，以前的时候明明我的确有时候会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忙，但宿主大大你都没有直接表现出那样的不耐烦和嫌弃的！”
而系统的自尊心也的确是因为那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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