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开车回市里的路上问我,“你过来阳哥不知道?你还不让我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问李尚:“最近程阳没出什么事吧?”
“我不知道,老阳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吧。”说完李尚才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太确定的疑问说:“糖糖,老阳不会在这里有女人了吧?”
说得我心头也是一紧,看见我不说话,李尚马上就把手机拿出来,要给程阳打电话。
“不是,你先发个消息问一下吧,是最近他总是不接我视频电话,小捷说看他脸色不太好,加上我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夜过来了。”
李尚开车,直接把手机解锁,然后给我。
“你发消息问吧。”
我接过手机,问:“怎么说?”
李尚:“喝一杯?”
我:······
李尚说,我打字后发送。
“先这样问一句,不然他会怀疑的。”
有道理,但是第一句就约酒,确实有些厉害的。
程阳:【开学不忙?】
我和李尚说,李尚:“忙死了,快点。”
程阳:【我在医院,忙就先忙吧,最近戒酒。】
我看见他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打电话过去了。
刚接通,就问:“老公,你在哪个医院?”
程阳那边明显愣了几秒,随即说:“桐城人民医院,住院部12楼08号床,让李尚开慢点。”
“好。”
“你怎么了?”我现在很想知道我老公怎么了。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小手术,已经做完了。”程阳语气都听出虚弱了。
我心里有点气他,“你怎么不和家里说啊。”
程阳又嘱咐一句说:“来医院和你说,让李尚开车慢点,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好。”
我也怕影响他,所以语气本来不好的,但是也不想再发作了。
挂了电话,李尚问:“老阳怎么了?”
我摇摇头,把手机导航人民医院住院部放在李尚车上支架。
“住院了?什么情况?”
对于别人的询问,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我也想问程阳,他到底怎么了。
“他不和我说什么情况,就说做了一个小手术,具体情况还得问他。”
李尚也不问了,一直到医院。
看到医院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忍不住。
找到病房,看见躺在病床的程阳,手上还打着点滴,一低头眼泪直接吧嗒的掉在地上。
真的没有忍住。
惨白的脸,乌青的胡子,还有凌乱的头发。
像极了一个没有人要的样子,更像一个久经疾病折磨的患者,萎靡不振。
“你怎么了?”李尚一进去就先问出声。
我一进去就往卫生间去,镜子里的我眼睛红红的。
深呼吸深呼吸,简单的洗了个脸,我才出去。
程阳看着我,开口问:“一个人过来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那你做手术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确实心里有气,我把手机和充电器放下,转身给李尚倒了杯水,坐在程阳床边的椅子上。
知道程阳没事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李尚走了以后程阳才和我说了他手术的事情,就是胃出血,前些天熬项目熬过头了,饮食上不太规律就这样了。
“要是我发现不对劲,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瞒着我?”
程阳一只手捏着我的手,“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想和你说,说你一定会过来,我不想你两边跑。”
“老公。”
“好了,我给你点了外卖,饿不饿啊?”
“不想吃。”
还有最后一瓶消炎的药,护士刚刚已经过来换了,看着好大一瓶,又只是开了中等的速度,看这个样子估摸着凌晨一两点。
“你累不累,过来陪我躺会儿。”
程阳还想挪动,我按住他,“我不累,你好好躺着吧,别弄到伤口了。”
“一会儿饭到了你吃点,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家。”
我以为程阳说的回家是回南定,“我刚刚过来,你就让我回家?”
似乎他已经知道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说:“不是回南定,是回我们这里的家。”
程阳伸手过来我要牵刚刚放开的手,我看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还是牵住了。
“在医院休息不好,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今天晚上又折腾这么晚,明天你回家就好好休息,等晚点的时候你再过来,顺便帮我带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点点头。
半小时,外卖到了,护士刚刚说他还不能吃东西,这几天都不能吃,起码要三天后才能进食。
一般手术都是第二天就可以进点流食,但是这个是胃部手术。
我确实也吃不下,这个点已经过了我吃饭的时候,确实也不是很想吃,扒拉了两口。
“要是不想吃就不吃了。”
程阳开口说。
确实不想吃。
一直等他的点滴打完,才睡觉。
知道他没有什么大事,我的心才彻底放下,因为是单病房,还有一个床位是陪护床位,简单洗漱后我就睡觉了。
基本上就是躺下就睡着,真的很累。
不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加上医院的隔音不是很好,一大早就醒来了。
“时间还早,还可以睡会儿。”程阳已经醒了,但是因为腹部做了手术,所以不能动。
昨天夜里麻醉药效消散,他只说有些疼,还能忍,没事,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想睡了。”
我起来看见程阳嘴唇干,用棉签蘸水给他涂了涂。
这几天他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
“等医生查了房我就走,不用你赶。”程阳还没有开口,我就开口先说。
到了查房的时间,就先听见外面的声音,然后进来一群医生,最前面的医生看着年纪大一点,但是看着很靠得住的样子。
简单的问了些问题,程阳的主治医生上前些,对着最前面的医生说:“老师,他是急性肠胃炎伴随胃出血,昨天早上十点做了手术,昨天晚上九点开始消炎,今天早上消炎药已经在备了。”
最前面的那个医生接过程阳的单子,说:“二十四岁,最近饮食不规律和睡眠不足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加上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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