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杏盛会乃我杏花楼之盛事。”
而似乎是没有听到云仙先的声音,抑或是听到了却置若罔闻,总之琴公子神色如常,只对墨熙溪笑着解释道,
“汾州有名的文人墨客都将受邀来此,即席唱和、赋诗比兴,又有佳人成群,赏珠歌翠舞、莺莺燕燕,实乃盛景。
“而每逢此时,我杏花楼还会举行选拔,会上文采斐然者、容颜绝俗者皆会受到封赏,若能入了贵人之眼,后生无忧。
“而最为重要的是,若自觉蒙尘者也可借此翻身,例如此代花魁李婵儿便是在上届金杏盛会上一舞惊鸿动人心,得到了魏妈妈的赏识。”
闻言,墨熙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见她这懵懂的样子,琴公子眸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柔和,笑道:
“依在下看,以墨小姐倾国倾城之姿,在此次盛会上也必有所斩获。”
“啊?”墨熙溪听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勉强地笑道,“琴公子说笑了。”
而琴公子的表情却相当认真,他注视着墨熙溪让她更加羞涩了:
“在下可不是说笑,墨小姐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不输李婵儿,若心有意,想来也能在这盛会上与其争艳!”
“而且,届时云兄一定也会到场吧。”
而就在这时,琴公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话锋一转,笑吟吟地看向云仙先,轻声道,
“也期待云兄能大显身手,在汾州文人骚客中大放异彩,毕竟云兄能被魏妈妈挑剔的目光看中,必然是有过人之才,隐藏至今也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而琴公子的突然发难也让阿青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只见眼前男子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其后实则暗藏玄机、咄咄逼人,他这是在暗中向云仙先宣战啊!
这两人果然还是对上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阿青不由得头疼起来,墨熙溪也是开始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云仙先。
云仙先面色如常,好奇地询问道:“这场盛会会持续多久?”
琴公子笑着回答道:“今夜戌时持续到明日丑时。”
“那个……”
“那我应该是不会去的。”
阿青的话还没说出口,云仙先已是出言拒绝,后面还跟了一句让阿青心惊肉跳的话,
“而且,墨熙溪也不能去。”
话音刚落,庭院中的气氛已是冷上几分,阿青僵在原地,琴公子更是沉默,半晌,才轻笑着说道:
“云兄这是何意?若只是孤芳自赏也就罢了,何必为难墨小姐?”
“原因很简单。”
云仙先摩挲着下巴,语气轻松,
“她病症所带来的影响并未完全消除,若是贸然活动,恐怕会酿成严重的后果。”
一听到这个理由,琴公子表情一滞,生硬地说道:
“这在下当然明白,可云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次金杏盛会与往年不同,
“届时不仅有外来的文人骚客与贵戚权门,更是有……兹事体大,可不能因小失大了。”
“所谓的‘小’是指墨熙溪的生命吗?”
云仙先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不禁眉头微挑。
而他这不明不白的话放在阿青与琴公子耳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阿青心头顿时有些发堵,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嫉妒了?不应该啊,那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有关的熙溪病症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阿青这样想着时,琴公子面色多少变得有些难看了,语气间也多了几分强硬:
“这点云兄实在是言过其实、小题大做了,既然在下邀请墨小姐,自然也会将她的安全放在首位,不劳费心。”
“你对事实又了解多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墨熙溪奄奄一息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你这张脸吧?”
云仙先好奇地偏过头,语气相当轻描淡写,
“既然如此,你至少得说出所谓的‘大’大在哪里吧?如此不明不白、语无伦次,我该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呢?”
闻言,墨熙溪顿时浑身一颤,纤纤素手羞涩地搅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欢快而羞怯,阿青则是神色奇异。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而琴公子神情闪烁,似乎在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沉默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声音忽地压低: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只是……本次金杏盛会上,会有仙人到场!”
“仙人?”
阿青顿时错愕,小心翼翼地看向云仙先,而云仙先此时也是略有诧异,嘴角微微上扬,口中重复了一遍:
“仙人?”
琴公子在说出口后表情又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从魏妈妈那里得到了消息,今夜的金杏盛会上会有东洲名门仙人到场,届时若是能在会上得到仙人的注目,必将受益匪浅!”
“是仙人哎……”
阿青不禁暗中拉了拉云仙先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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