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被推在一旁,桌子上菜倒是挺丰盛,有鱼有肉还有一盘花生米。
两边各放着一只白色的瓷杯,一瓶五十六度老白干才喝不到三分之一。
张无用不知是被桌上的菜诱惑,还是看这两人打扑克心焦,感觉心在砰砰乱跳,不由得“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沫。
嘛的,这两家伙干这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知道关灯?
酒还没喝几口,估计两个人干柴烈火实在憋不住了,把对酒当歌改成打扑克。
苟富贵肿眼泡,大背头,脑门子锃亮,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打夯累的。
不过张无用一眼看出这家伙肾阴虚。
也特么太肆无忌惮了吧?人家男人刚走没多久,就来个鸠占鹊巢?
张无用恨得咬紧牙关:妈的苟富贵,今天老子让你最后一次快活。
身子靠着墙,手扶着窗棂子,时间久了身体不知哪里有些不得劲。
这卖呆看热闹也是个累活!
巴望着这俩人在炕上的运动早点收场,再次低下头,瞄着屋里的场景,那两人大有持久战之势。
张无用看得不耐烦。这样下去啥时是个头?
与其这样干等,不如闯进去。
”啊。”
随着苟富贵一声憨叫,杨玛丽一把将他推下来。
“嘘,”杨玛丽仿佛意识到隔墙有耳,“你小点声。”
苟富贵穿着停当,又盘上腿坐起来。
酒杯重斟满,又把杨玛丽的酒杯拿过来。
“我把菜热一热吧,都凉了。”
苟富贵摆摆手示意不用。
两个人都举起杯,一口酒滋啦?进去,苟富贵脸上的表情那个受用劲,让张无用看得牙根直痒痒。
杨玛丽也咂了一口进肚,然后给苟富贵夹了一块猪头肉。
“我说,药山那个林场复育上边能给多少钱?”
杨玛丽显然关心挣钱的事。
苟富贵脸上浅笑,手也不老实伸进杨玛丽的怀里说道:“我跟镇林业站的人都研究过了,间伐下来的硬杂木是一笔钱,然后复育造林的活包给你干,每亩要给五百元。”
杨玛丽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容光焕发起来,急忙偎进苟富贵怀里,一只手也跟着撩拨起来。
苟富贵居然驴兴再起,趁势又把娘们按在炕上搓揉。
“我呸,”张无用心里合计,看这架势 ,两狗男女还要来一道回锅肉?
这才几分钟啊,一言不合又要上演。
两个人颠三倒四地搓揉了十几分钟,苟富贵喘着粗气总算罢手。
这次苟富贵再回到饭桌上,吃了几口菜,一扬脖把酒杯里的酒干掉,就准备提裤子走人。
杨玛丽扭着硕大的身躯,直接坐进苟富贵怀里。
把苟富贵的头搬过来啃了一口,又悄悄耳语道:“今晚不走好不好嘛?”
张无用竖着耳朵听,这女人撒娇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苟富贵收起笑容,小声说:“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镇上办事。”
说完,一扭身就去拉门。
张无用赶紧迎上去,屏住气息躲在门后,就等苟富贵回身关门的当口一刀下去。
杨玛丽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无用挺起羸弱的身板,顺手抓起一块砖头来。
居然忘记了怀里的刀子!
他绷紧的神经就等着屋里的人完全暴露,然后转身,关门。
苟富贵没让杨玛丽出门来送,独自用后背把房门“嘭”地一下掩上。
张无用背靠着墙,高举起的砖头还没落下,就觉得两腿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原来是大白抱住他的腿。险些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苟富贵关上门却没回头,急匆匆出了杨玛丽家的院子。
张无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这是咋回事?是穿越过来的张无用没用上力,还是以前的张无用有排异反应?
居然还如此不中用!
大白靠在他身边,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测,呆呆地看着他不动。
该死的大白,你坏了我的好事!
不一会,门又开了。
张无用急忙站起身,躲在门后。
却见杨玛丽出来走到院墙下面,距他不到两米远蹲下来,撅起屁股撒了一泡尿。
张无用只觉得暗夜里有一片白光耀眼。哗哗哗的声音泚得他心里又一阵发冷。
杨玛丽站起身来,裤子提上就要回屋。
张无用完全暴露在杨玛丽的视线范围里,他下意识地想逃,可是身上已经麻木了,哪里都不听使唤。
杨玛丽向前迈出的步子带着风,当发现靠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张无用时,已经刹不住车了,严丝合缝地与他撞了个满怀。
就听杨玛丽“啊”的一声尖叫,站在原地不动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被认出来。
“你你你,张无用,你躲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张无用脚下发软,刚要再倒下去,被杨玛丽一把捞起。
“我,我,杨姐,我腿麻了不听使唤。”
话音未落,“当啷”一声,怀里的刀子掉在地上,发出令人心颤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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