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如同金子般洒满了大地。沈晨翔、沈晨明和沈晨阳即将踏上征程,村里人纷纷涌出,为他们送行。
程氏紧紧拉着沈晨翔的手,千叮万嘱:“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常常给家里写信啊。”
沈晨翔微笑着应道:“娘,您放心吧,我会的。”
沈玉望着沈晨翔,心中满是不舍,她轻声说道:“哥哥,穷家富路,我把银票都小心地缝在了内衬里,你需要用时随时拿出来就行,每件衣服里都有。我怕你弄丢了,就分成了好几个地方放置。”
沈晨翔笑着回应:“谢谢玉儿,你在家要好好照顾娘亲。”
沈玉也微笑着说:“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崔柏崖接着说道:“我和玉儿会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你在路上不要独自行动。”
沈晨翔点头应是。而在另一边,沈晨明也在和家人依依惜别。姚氏拉着自己的儿子,一遍又一遍地嘱咐着。没办法,她给孩子准备的盘缠并不多,心中自然免不了担忧。
沈晨明满脸笑意地安慰母亲:“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在家里也要多照顾一下二婶,她太不容易了。”
沈茂平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家里有我呢,你就安心求学。”
沈晨明笑着连连点头:“有爷爷在,我一百个放心。”
而在另一边,沈晨阳也在与家人依依惜别,他年纪最小,今年才九岁。他写的文章很是一般,毕竟读书的时间还短。不过,沈晨阳的算术可是出了名的好。他和沈晨明的算数都是沈晨翔看着沈玉留下的书教会的,如今沈晨翔已经学到高中的知识了,而沈晨明和沈晨阳学的还只是小学的。
沈晨阳拉着自己的娘亲说道:“娘,有晨明哥和晨翔哥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姚氏听了,心如刀绞,她们囊中羞涩,前两天求爷爷告奶奶,东拼西凑,才给沈晨阳筹集了不到十两银子。姚氏深知这点钱无异于杯水车薪,难以满足孩子的需求,但沈晨翔即将远行,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孤苦伶仃。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沾了二嫂家的光,可自己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人家的援助。等以后有钱了在还。
沈晨翔和程氏施礼道别后,移步至沈茂升和沈茂平面前,谦恭地说道:“爷爷,大爷爷,我们这就离去了。愿您们多多保重身体。”
沈茂平面露微笑,和声回应:“一路多加小心。”沈茂升也紧跟着嘱咐道:“照顾好自己。”言罢,他们一同转过头,高声喊道:“晨阳出发了!”“晨明上路了!”紧接着,三人向众人抱拳行礼,而后登上远去的马车。
马车缓缓地行走在田间崎岖的小路上,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车中的三人从车窗中探出头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却又带着丝丝不舍,不停地挥手向大家告别,示意大家回去。大小姚氏站在路旁,静静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眼中满含着热泪,那是对儿子的深深眷恋和牵挂。一旁的一伙人也都一脸的不舍。
马车缓缓驶向郸城,程博达、程博康、程文浩三人早已整装待发。程家众人纷纷涌出家门为其送行,这一去,便是数月之久,他们心中满是不舍。但为了前程只能让大家早点离家。
沈晨翔三人下了马车,来到跟前行礼。沈晨翔跟外祖父外祖母告别,又跟舅母,表哥表弟行了礼。沈晨明和沈晨阳则是行了书生礼,程家父子都是学院的夫子,他们见了都要行礼。众人一番寒暄后,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行去。
在葫芦村里,当沈晨翔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程氏紧紧地抱着福宝,缓缓地向家中走去。
崔柏崖和沈玉并肩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他们的身影在绿油油的苞米苗中若隐若现。田间的苞米苗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微风吹过,它们轻轻摇曳。
崔柏崖和沈玉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了一起,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默契和温柔。
田间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心。崔柏崖轻轻地摘下一根苞米苗,递给了沈玉,说:“我很庆幸当初你救了我,让我们有了交集。。”沈玉接过苞米苗,微笑着说:“你是以身相报吗?”沈玉身体里住的是三十岁的灵活,可是身体才九岁,和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说这些还是有些尴尬。
崔柏崖羞赧地说道:“非以身相许,乃心中有你。我愿等你。”
沈玉闻之颔首,要说喜爱之情有多深厚倒也未必,只是觉得崔柏崖是自己的不二之选。彼此熟稔,偶有闲暇,她亦会念起他。此时的她尚未察觉,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两人并排走着,沈玉笑着说道:“今年风调雨顺,苞米也会丰收。今年百姓可以过个好年。”
崔柏崖点头。“总算不再饿死人了。”
沈玉紧紧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她凝视着空间里快速增长的土地,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究竟是哪里遭遇了灾情,才会用到她空间里的粮食或药品。这种情况的发生让她心情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原本,土地增长应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但此刻她却感到异常困惑和不安。她深知每一寸土地的增长都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使命,而这些土地的突然增长,让她不禁担心是否有更多的人正面临着饥饿和疾病的折磨。
沈玉相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沉思一下问崔柏崖:“最近外面怎么样,是否安全。”
崔柏崖以为沈玉是担心沈晨翔他们,就说道:“这一路去京城应该没有事。这一段平安。”
沈玉闻出话中有异样,赶忙追问:“这一路,莫非其他路都不安全?”
崔柏崖闻听此言,默默点头,脸上满是忧虑。西南开战之后,伤亡惨重,瘟疫横行。上月的药材,也都尽数调拨过去了。沈玉听罢,心中不由得一惊。“王爷可还安好?”她的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崔柏崖闻言,心中一喜,但神色依旧沉稳:“我父王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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