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稀得做什么护国半神!咱们的位置因何而来你忘了吗!?”
“八千年前,剑主临世,无数高阶强者与凡人被屠杀。当时大陆七国在此存亡之际合而为一,又推举出一个可悲的柳家来做这天下共主才堪堪稳住局势。你在当时不过圣境中期,他对你的追杀还不算太强。我当时便是半神了!那个老怪物对我的追杀力度是你的数十倍!就在他快要将我斩杀时,佛主降世,遏制住了剑神屠杀的步伐,我才得以逃得性命!”
“为求些生命保障,我想投入佛主门下。然当时佛主只想传播信仰,无心培植势力。无奈,我只得投入那群抱团取暖的弱者所组成的群体,得了个什么护国半神的名头。在佛主建立佛国后还搞出了个什么三足鼎立的大陆形势。呵呵,在绝对的修为差距面前,再多人联合又有什么用!只有神境才能对付神境!可当年剑神斩断登神之路,我辈又凭什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造出一个神境!”
“如今佛主传来讯息,只要出手将魔意种于你身,再留一道血魂咒便可将我收于麾下,不为剑神所害!而且还答应我自身功成后将我带至神庭,助我成神!”
“那是何等的完美的条件,更何况,对付的还是你们青莲宗!”血灭生脸上的表情归于狰狞,“一万年前叶青莲凭什么能突破神境,还不是凭借那枚化生神果!那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他为什么要同我竞争,以他的修为留下来,不是对两千年后的大劫更有好处!为什么偏偏要夺走我的机缘,把我留在这该死的世间来面对这操蛋的大劫!”
听着血灭生的混蛋逻辑,青玄子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开始骂起,顿了良久才道,“你难道不知佛主想要的是什么,还是看不到魔渊的惨状?”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血灭生歇斯底里的大吼,仿佛被踩住了尾巴一般,“我只是不想朝不保夕的活着,我只是不想那把恐怖的剑永远悬在头顶!你们装什么大义凛然,不过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货!与他们作对有什么好处?我们这群土着又有什么资格跟那些神庭的大佬抗衡!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保其他,可笑!”
“我们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作对,这片大陆也从未主动去招惹过任何人!”青玄子暴喝道,“是他们!他们为一己之私来掠夺,来屠杀,来奴役!我等所求的一切只不过是自保而已,我们已无退路!”
“我辈修士生于天地,长于族群,受天地万灵滋养,苍生供奉,那么庇佑他们,在外敌入侵之时站出来便是我们接受这一切时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护佑天地与众生是修士最基本的原则与立场,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刚才你说自己只想活着,可你看看这数千年来你都干了什么!将原本的西灵海化为你自己的血灵海,受西域民众供奉,却使得民不聊生!受天地滋养,却疯狂榨取其中所有的精元,更是在此时将之拱手让于外神,这就是你自保的方法吗?”
“那是我自己选的路,你没有资格干涉!”血灭生吼道。
“是啊,本座也没有心思站在什么正义的立场去审判你,也不屑于此!此来本座只为报仇,于公,斩杀你这玄灵的叛贼。于私,我青莲宗门人与东域整整一城民众的血仇也总需要人来偿还!”
“也是,本座跟你这种货色说这么多干嘛……还抱着些能说服你的想法,真是愚蠢。”
说着天地投影散去,西域的天空归于平静。
而东域青莲宗中,青玄子凌空而立,手握天元剑,体内所有的神灵之气疯狂涌入剑刃之中,整把长剑瞬间散发出绚烂的九彩光芒!
神域也在此时发生变化,那力场变得稀薄了许多,形状也变成了一条纤细的线,横跨数千万里锁定了远在西域的血灭生!
“今日,本座以此剑为玄灵锄奸!同时,也是告诉世人,我玄灵苍生中,亦有神!我玄灵的脊梁,哪怕被压弯了八千年,但依旧没有断!”
“去!”
双臂挥下,数千丈大小的璀璨九彩剑芒自天际划过,直奔西域而去!
剑芒的速度极快,仅一瞬便飞过数千里,凌厉的劲风切开云层,似一只大手拨开了笼罩在玄灵上空的阴霾!
玄灵帝国的民众们皆是抬头看向高空的剑芒,或震惊,或恐惧,或向往,或明悟了然,众生各相,心思各异。
西域的血灭生则是惊惧无此,那无形的神域波动竟是跨过了佛主的神域防护,死死地将他锁定,动弹不得。
“怎么会!你的控制竟能穿过这防护!”血灭生挣扎几下,见无法挣脱,依旧坚持着最后的倔强,“就算你能用这波动锁住我又如何!佛主的神域防御力在那摆着,你不可能攻破它杀了我!”
话音未落,那巨大的璀璨剑芒已飞至西域,瞬间便与那佛光护罩相撞!
轰——
剧烈的爆鸣声自相撞之处响起,恐怖的能量波纹不断向外扩散,整个天空中各色流光闪动,异象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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