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漫洛没有想到母亲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难怪母亲叮嘱她不要随意启用那个信物,用后或许会有更大的烦恼。
自己作为前朝皇帝唯一有血缘的人,那么自己必定就要和那些前朝旧臣牵扯上关系。
谢漫洛觉得自己的命真苦,先是成为长房的独苗,如今又成为前朝唯一有血缘的后人。
而且,当今的太祖和自己有仇,他在母亲的帮助得国,却罔顾誓言,杀害了自己的三个舅舅,也害的母亲隐姓埋名多年。
也就是说,真要算起来,自己和安吉还是世仇,真是个大坑。
说话间,外面又来了三个老人。
“老邝,你发的信号真没错?”几个老人踉踉跄跄进来,着急地问道。
“郡主就在此,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拜见。”邝文东说道。
三人看着谢漫洛,见邝文东再次点头,就齐齐下拜。
“老臣前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韩意,拜见郡主。”
“老臣中书门下平章事范文,拜见郡主。”
“老臣前检校大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远德,拜见郡主。”
谢漫洛惶恐地把三位老人一一搀扶起来,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老韩,隐龙卫的令牌也在少主手中。”三个老人见礼后,邝文东激动地说道。
“当真?”韩意惊喜地问道。
“少主,还请您把令牌拿出来交给几位大人看一眼。”邝文东恭敬地说道。
谢漫洛猜想能让他们那么看重的所谓龙隐卫令牌,应该是那枚让邝文东激动无比的火焰纹玉佩,但是她还是把两枚玉佩都拿了出来。
韩意接过玉佩,拿着那枚火焰纹认真地看了一下,顿时泪眼婆娑,把玉佩传递给范文。
“郡主的手上或者脚上是否有胎记?”韩意问道。
“手上确实是有个胎记。”谢漫洛见他那么郑重地问,就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自己胳膊内侧的胎记。
韩意见了谢漫洛胳膊上的胎记,重新跪下三跪九叩。“自韩意之下,一万余人,今日终于有了真正的主子了。”
谢漫洛愕然地看着韩意,然后又看着邝文东、范文和张文德。
“小人曾收到护国长公主的信,命老臣等要奉手持令牌且身上有相同印记之人为主,竭尽全力辅助新主,郡主就是我们等了十余年的人。”韩意解释道。
“难道我这不是胎记,而是母亲给我的刺青?”谢漫洛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火焰纹胎记,怀疑地问道。
“想来是的,护国公主如此做,应是为了不让有心人钻漏洞。”韩意说道。
“这个令牌有什么作用?”谢漫洛收回玉佩后,好奇地问道。
“启用隐龙卫和先帝所留宝藏,都需要用到这枚令牌。”韩意恭敬地回答道。
“我不想带着你们去做推翻当今朝庭的事。”谢漫洛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子……”
“赵大阿已逝,天下渐有清明之态,就不要去折腾了,而且,我也不想担起那么大的责任。”谢漫洛认真地说道。
“郡主既为我等之主,老臣等定当唯郡主之命是从。”范文制止了韩意要说的话,说道。“韩指挥使,我们今日与主子初见,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再说。”
“是呀,我们有什么话迟点再说。”邝文东也赶紧附合道。
“……”韩意欲言又止,但看见谢漫洛的神情极严肃,想说的话还是吞下。
没等其他人说话,他就安排起谢漫洛的住处来。
“我自己有住处,而且不能在这里久呆,我脱离手下的视线差不多一个时辰,他们肯定急坏了,邝爷爷这里有没有死当的东西,给我一些,我拿出去应付一下。”
既然必定要和他们牵扯不清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必要隐瞒了,谢漫洛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们,包括弄玉公子的身份。
几个老人听了谢漫洛的话,眼睛都睁的极大,简直不敢置信。
“护国长公主和主子差不多年纪就监国,其血脉怎么会差?”韩意愣神过后,欢喜地大笑起来。
“要说还是主子更厉害,自己一个人就创出这么大的名堂,先帝和护国长公主若是泉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范文笑着说道。
“几位爷爷过誉了,我现在要离开了,明日还是这个地方,我们再好好说话。”谢漫洛猜测自己再不出去,小武不一定能安抚住谢昊,闹起来就麻烦大了。
“那主子先回去,既然知道您就住在隔壁,我们也放心了。”韩意说道,“主子若是晚上有空的话,老臣和老邝去找主子,告知主子一些前尘往事。”
谢漫洛知道韩意的意思是想避开人去夜访,赶紧制止道:“千万不要冒然过去,我身边的护卫就有好几重,我义弟的功夫不弱,你们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发现。还有,我宅子里还有几个禁军,被他们发现的话,对你们不利。至于我身边为什么会有禁军护卫的事,我明日再告诉你们。”
“主子千万保重自己。”谢漫洛离开的时候,韩意、范文和张远德齐齐弯腰恭送,邝文东则重新带着谢漫洛返回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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