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那样说真的只是想和你拉近关系,没有别的企图。”
“……之前的相处你也看出来了,我一直都很尊重你。”
“……我也有错,不该骗你。”
“……但我和你这辈子,真的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妈。”
“……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我爸妈,还有你这辈子的父亲,让他们来证明。”
“……对了,还有这个日记,是你这辈子写的,你可以看看,里面可以证明我们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妈。”
施然将《育儿日记》放在女帝面前的茶几上。
女帝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拿起日记本,起身走进卧室。
砰得一声轻响,房门关上。
施然看着女帝卧室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右裤口袋里的手机不时响起微讯提示音,施然掏出来一看,是俞烟发来的讯息。
在自知闯祸后,俞烟试图帮施然解释。施然知道女帝不会相信,便以舟车劳顿为由,让俞烟回去休息。
施然则主动跟女帝摊牌。
女帝是聪明人,且能以女子之身当上皇帝,其心智又是何等的超群、妖孽。
对于这样的人,说实话是唯一的路。
这才有了开头一幕。
「溪言现在怎么样了?相信你了吗?真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总之真的抱歉。」
「不怪你,是我不该撒谎,你好好休息吧。她……应该没事。」
不是客气话,施然现在的确是这般想着。
这也是他决定跟女帝说实话的原因。
……
房间内。
女帝坐在床头,看着《育儿日记》扉页上娟丽的字。
其实,女帝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
女帝也不明她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对施然仍做出生气的模样,是为了给施然一个警告,让其以后老实点,别动歪脑筋。
翻开《育儿日记》的第一页,女帝认真阅读。
房间的光线逐渐暗淡,沉浸阅读的女帝忽然抬起翻页的右手,捂住心口。
心……跳得非常快。
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破体而出。
咚咚咚得敲门声忽然响起,施然的声音随之而来。
“山青,吃饭了。”
山青……听着来自熟悉声音的久违称呼,女帝一时间有些恍惚。
……
睡着了?
施然抓住门把手,又松开,转身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走向餐桌。
随手把围裙放在椅背上,施然坐下,刚拿起筷子。
房门无声打开,女帝走了出来。施然热情招呼,递筷子。女帝面无表情的接过筷子,对于施然所言,没有半点回应。
施然不以为意,女帝终究不是林溪言。
只有林溪言才会在他道歉后,立即原谅他。
默默无语的吃过晚饭,女帝没有像往常那般主动收拾残局,洗碗,直接回到房间。
翌日,施然起来上班时,也未在客厅里见到女帝。
女帝在房间。
她躺在床上,靠着床头,身上放着打开的《育儿日记》。
一夜未眠。
昨夜吃过晚饭,女帝回到房间,继续看《育儿日记》。
半夜便已看完。
心里的蠢蠢欲动,在历经后半夜的四个小时,仍未曾消退,且愈发旺盛。
仿佛随时有东西要出来。
女帝清楚,是林溪言。
没有抗拒,没有欣喜。
女帝心情平静,仿若这一切与她无关。
施然的声音忽然又从门外传来。
“你是在睡觉吗?”
声音很轻,似是怕吵到她。
女帝没有回应,甚至眼皮都不曾动一下。而女帝的心中,那股“蠢蠢欲动”愈发剧烈,急促。
胸很闷。
女帝陡然有种窒息感。
捂住胸口,红唇微微张开,胸膛起伏逐渐剧烈,呼吸急促。
一切仿若在这一刻停止,时间至此凝固。
轰隆一声惊天巨响,闪电划破长空,照亮女帝晦暗的脸庞。
凝固的房间也在这声惊雷中,恢复活力。
女帝扭头看向拉着窗帘的窗户,时而划过的闪电照亮窗帘。
闷雷不断响着。
哒哒哒~玉珠落盘的密集雨声从窗缝里溜了进来。
女帝注视一会,伸手拿床头柜的手机时,看着相册里林溪言与施然的合照,顿住。
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看时间。
十四点二十三分。
已经下午了。
女帝的目光落到身上的《育儿日记》,沉默少许,合上。
掀开身上的毯子,女帝下床。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
女帝放下《育儿日记》,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
大雨滂沱。
施然站在工作店的门口,百无聊赖的伸手截断面前的雨帘。
“你带伞了吗?”问话的是该店的老板四十来岁,有点秃头和啤酒肚。
“没,上午出来的时候还是太阳,谁知道会下雨。”
“是啊,也不知道要下多久。我店里也没伞。”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施然想到女帝,不知她在家干什么,午饭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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