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雨下，林溪言刚化好的妆的顿时花了。
她看着手指上的泪水，心里涌起拥抱施然的冲动。
她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是哽住，说不出来。
林溪言知道泪水、拥抱的冲动和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都来自女帝。
就像在她心里肆意的哀伤、激动等情绪，也是来自女帝。
明明就是她的身体，她却像是一个旁观者。
有一种很强烈的割裂感。
她自己的情感只有疑惑、好奇。
她现在只想问施然，跟女帝说了什么，竟然让女帝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好在身体的主控权还在她这里。
林溪言刚要询问，工作人员拿着衣服走了过来。林溪言泪流满面的模样，显然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看向施然。林溪言抹了抹眼泪，冲工作人员歉意的笑了笑。
随即她走上前，紧紧地搂住施然。
“都怪你，把我的妆都弄花了。”林溪言说给工作人员听。
不掺和客户私事，是一位工作人员的基本素养。她装作什么都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等林溪言松开施然后，她以妆没化好的理由，叫来化妆师帮林溪言重新化妆。
林溪言刚坐下，泪水止住。
施然在旁默默的看着。女帝的反应在施然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没想到女帝的反应能具现在林溪言身上。这让施然有点担忧，这般刺激下去，女帝是否会不自觉的占据林溪言的身体？
他开始有点后悔，送这样的礼物给女帝。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看，他的扮演是成功的。
女帝应该已经更加相信他就是那个人的来世。
这是一件好事，他再亲林溪言时，女帝的抗拒有减少的可能。不好的是，女帝有可能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生出占据林溪言身体的欲望。
施然一早就有这样的顾虑，之所以还会这样做，是因为人的想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女帝现在是说不会占据林溪言的身体，但谁也不能确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女帝是否会厌烦现在的状态，想要真正的活着。
与其现在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一天的到来，还不如先让女帝彻底相信施然就是那个人的来世。施然好借着这层身份之便，让女帝重视他的想法、决定。
让女帝以后生出占据林溪言身体的念头时，就会想到作为转世的施然不想她出来。
这时，林溪言的妆重新化好。她冲施然笑了笑，拿着衣服，跟着工作人员去隔帘里换衣服。
没过几分钟，隔帘拉开，林溪言走了出来，期待的看着施然。
这是等施然夸她呢。
秦时的服饰，男女之间并无太大的差别，都是大襟窄袖，分曲裾和直裾两种。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衣服的颜色、图案和腰带。女子的腰带多以丝带系扎。
说实话，秦时的女子服饰没有宋时女子服饰好看。施然在订做的时候，店里的工作人员，主要给施然介绍的就是宋明时期的衣服。
当听到施然要订做秦时的衣服时，工作人员还劝施然，说女孩子大多都喜欢宋明时期的。实在不行，也可以订做汉时的留仙裙。
尽管秦时的女子衣服款式不太好看，但衣服上的图案经过现代化的处理，整体看起来也不错。特别是林溪言本就长得特别漂亮，身材高挑、又劲爆。
以使得林溪言现在看起来真若《洛神赋》里形容的那般：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如林溪言认为施然满足了她对古时公子的幻想，林溪言亦是满足了施然对古时美女的幻想。
他觉得古时的四大美女，也不过如此。
果然还是华服最适合我国的女子……施然笑说：“姐，你真漂亮。”
如此直白的夸赞，让林溪言娇羞的微微低头，一般的工作人员露齿浅笑。
之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拍摄地。就在照相馆内，背景为绿幕便于后期合成背景。
一切准备好后，开始拍照。
拍照过程中未有什么事情发生，施然和林溪言在照相师的要求下，摆着一个又一个符合身上服饰的姿势。照相师有时也要求施然和林溪言接吻。
施然和林溪言自是没有意见，但想着女帝会有意见，二人都没尝试，仅是亲脸。
后来，施然主动拉着林溪言对行秦时拱手礼。又找照相馆要来两把剑。
他本想着复刻下女帝在民间游历时的样子，结果照相馆里没有秦汉时期的剑，只好作罢。
拍照时常长达一个多小时，拍完之后，施然和林溪言当场选要留下的照片和要合成的背景。差不多了花了半个小时才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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