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叔和石齐林相视一笑,这就要从石齐林在剑箱中拿出来的石奎自传说起了。
一开始,石齐林将传记交给了张毅,看到飞叔每日虔诚的拜着匠神雕像,他决定帮他一把,他将传记中的七阶锻造师的经验,通过张毅给了飞叔。
飞叔停留在这一层次已经多年,他已经做到了赤云宗史无前例的高度。
赤云宗里每一个低阶锻造师都可以在杂务处用贡献点兑换其他锻造师前辈的锻造心得。
但是飞叔已经无处可鉴,所以只得苦苦的自己琢磨。
果不其然,石齐林给了飞叔这七阶锻造师的经验,他在七个月后就水到渠成,一举成为了赤云宗有史以来几千年的第一位七阶锻造师!
飞叔虽然对这个经验的由来有些怀疑,不过在张毅个石齐林的不断搪塞下,他这才接受。
在这条小溪旁,石齐林他们度过了许多个快乐的夜晚。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的酒。
在月光的照应下,大家都各自打道回府了。
只有段钰,石齐林和叶欣怡还静坐在溪水旁,正当他们感受那独属于天地之间的奇妙声音中时,段钰说话了,“叶小姐,听说你娘失踪了不少时间了,怎么样,这事儿有眉目了么?”
石齐林一愣,对着叶欣怡问到,“你娘失踪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叶欣怡顿了一顿,笑了一下,“还没有,不过我想娘亲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不然她不会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的……”
石齐林看出了叶欣怡笑容中的那一丝苦涩。
爹从小就不在身边,没有父爱,听段钰的口气,这事儿应该不止一两个月的。
有时候,人,会变得跟兽一样,大象老了之后,会默默的离开族群,悄然的死在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同类到达的地方,静静的化成灰,消散在天地。
在一些情况下,长时间的渺无音讯,代表着死亡……
叶欣怡似乎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己一个人站起身,缓缓的离开。
就在她走到石齐林两丈远的时候,他背对着她,“记住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别瞒着我,不然你别想吃我炒的饭了!”
在石齐林发话的同时,脚步声也停了下来,话说完,哗哗的流水声中又响起了小草摩擦的声音。
两步后,叶欣怡又停了下来,呜咽着“嗯”了一声,然后开始狂奔起来。
段钰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看来林兄这是对她动了真情了。”
石齐林抓起一根竹签,上面串着一根腊肠。
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石齐林这才淡淡的说到,“你懂个什么,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呢?”
段钰雅然一笑,长叹一口气,端起酒坛,“唉……我失去的,不只是亲人这么简单……”
石齐林用手捞起一把清澈的溪水,“看来花花公子也不都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么,也不知道是谁福气这么大,让段少在这里苦苦的单相思呢?”
段钰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摆弄了几下,就成了一只小巧的纸船。然后又摸出一只小蜡烛,往炭上一靠,不一会儿就着了。
段钰小心翼翼的将蜡烛放进纸船,然后闭上了眼睛。
石齐林没看明白段钰这是在拜什么鬼神,问到,“段兄,你这是想祭拜下河神,让他给你一把金斧头么?”
段钰默默的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大概过了五息时间,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说到,
“什么河神,这世上那里有神?我这是在祈福,让河水把我的思念带到远方……”
石齐林不假思索,“哦?既然你不信神,那你怎么做又是在跟谁祈福呢?”
段钰正要辩解,心念一转,就罢了,“林兄,不日就是宗门大比之日,不知你准备的如何了?”
“哼哼,我准备的如何了你还不清楚么?把我打的都皮糙肉厚了,看着我硬抗着挨打进决赛!”
“林兄说笑了,这凡人界中,有三百六十行,可谓是行行出状元,再简单的事儿,你把它做好了,就算成功一半儿了,就像我们修行的人,修武是修,修仙也是修,修玄还是修。你天天锻造是修,我天天享乐是修;你天天挨打是修,我天天写字也还是修。”
石齐林夺过段钰手中的酒坛,“那段兄你说说,我们这堆人,修来修去是为了什么?”
段钰悠悠的说到,“凡人三百六十行是为了什么?”
石齐林一口烈酒下肚,“赚钱呗。”
“其实一样的道理,我们修这些个东西,也是共同的,都是为了这个。”
说罢段钰用手捏成一个拳头,在石齐林面前晃了晃。
“力量?”
段钰不屑的扫了一眼周围,把酒坛重新抢了回来。“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叫它责任!”
石齐林也将手捏成一个拳头,“责任……”
“你说说,你为什么修武,不远万里的跑到这赤云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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