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那么紧张，差不多快结束了，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
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那里和自己说话，楚小安总是难以心安。
“我是楚安，你认为的另一个自己，但实际上应该说，你是另一个我。”
楚小安不说话，楚安继续说道。
“控制你身体的那个人就是我，你是我的副本，所以我可以控制你的一切，知道你的一切，了解你的一切。”
“你……你难道是鹿仁的那个同事？”
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存在的原因。
自己这个“角色”，原本就是因为鹿仁口中，那个已经死去的同事，也是好友，而存在的。
而他也十分肯定，面前这个楚安，并不是被鹿仁所覆载使用的。
那最不可能的，应该就是最可能的。
那个人没死，还活着，隐藏到现在。
难道鹿仁的消失，和他有关系？
被他道破了身份，楚安只是轻轻吐了口气，有些泄气的解释起来。
“确切来说，我也是个副本，是他的副本，就是你觉得的那个人。”
这个消息，让楚小安着实惊到了。
“你是说还有第三个我……我们？”
楚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身上摸出了一支笔。
“律之器！”
他一眼就读到了这支笔的信息。
现在，他终于猜到了。
怪不得那个家伙，当初给自己“律之器”的时候会说那个话。
（“拿了我的东西，得答应我我一件事。以后如果有另一个拥有‘器’的人来找你做一件事，你不能拒绝。”）
那个奇怪的空间，那个奇怪的“C”，就是鹿仁死去的同事。
“你要我做什么？”
他问。
楚安犹豫了好久，才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们合作吧。”
楚小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客气。
毕竟按照当初“C”所要求的，楚安完全可以要求自己去做，而不是合作。
楚安又继续说道。
“我不想消失，我觉得你也不想消失的吧。”
“为什么会消失？”
“因为我是他的副本，而你是我的副本，明白了吗？”
楚小安自然懂了，但他又不懂。
如果真的因为“C”要剥夺他们这两个副本的存在，那就算两个人真的合作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然而楚安却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紧紧地盯着他。
“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现在，都一样了，无论是你，我，还是他，我们的存在本质上都是一样了，唯一不同的，是序列权限。”
权限，又是权限；
序列，又是序列。
楚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们合作，获得更多的权限，拿到更多的序列，到时候，他只能让步，甚至，我们可以决定他的存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和我同一个阵营，我们共同进退，我有把握，我们可以拿到最高的权限。”
楚小安觉得这个楚安，似乎很急迫，而且他不应该把堵住全都压在自己身上。
毕竟自己在这些势力之间，只是一个游走的无用之人。
打不过别人，靠山也失踪了，手里的东西还都是别人给的，也没什么底牌。
所以为什么楚安要这么执着于自己呢？
先前楚安与三千同行，想必应该是同阵营了。
而之前他操控自己身体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自信。
现在这副模样，可完全不似那时的样子。
或者，他在不安？
楚小安隐隐感觉到了。
想了想，他如此回道。
“你有‘律之器’，所以我不会拒绝你。”
楚安依旧紧紧握着他的双臂。
“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在一起。”
“我尽量。”
很显然，他对楚小安的回答，以及态度不是很满意。
但却又不再继续强迫他说些为难的话。
“既然这样，那我们出去吧，还有很多人在等着。”
“嗯？”
楚安拉着仍旧满头雾水的他，打开房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大厅之中。
大厅很宽广，宽广的有些过分了。
大厅也很单调，单调到除了看不到的灯，就只有一张圆桌。
圆桌周围零散的坐着一些人。
这些人，大都是熟悉的。
失踪的东君；
失踪的有一面之缘的庞白；
还有那个有过一段时间和自己同行的赛博猎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叫褚；
另外，面老板，也就是小山大河，也坐在那里；
最后，他看到了鹿仁。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奔过去的念头，假装淡定着。
两人落了座，他与鹿仁之间离得很远。
最终还是小山大河开了口。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楚小安疑惑的是，明明还空了一个座位，为什么他会说人都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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