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晨看她迷糊的样子，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尽管她自己说过，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但她究竟有没有想清楚后果？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姚沐心，我们以后要结婚的。”
“……”
姚沐心下意识地别过脸，不敢再对着他那灼灼的目光。
结婚……
是啊……
如果不离开他，那以后不就是要结婚的吗？
所以他说的“调教”，是要把她往那个方向培养的意思？
初霁晨的视线却一直在她脸上。
“别告诉我你没想过。”
姚沐心低着头，她当然想过，可她一直没有什么真实感。
结婚，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
见她默不作声，初霁晨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它呼了出去。
“不管你有没有想过，”他柔声说道，“这是一个事实，再过几年，就要成真的事实。”
姚沐心有些紧张地绞着手指，“我知道……”
初霁晨听到她的回答，稍微满意了点。
他又问：
“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景、景麒集团。”
宴席上听到的。
“那我父母的职位？”
“伯父是集团的总裁，伯母是集团公关总监。”
也是宴席上听到的。
初霁晨又满意了几分，看来她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餐桌上的话。
“那你觉得我以后会做什么？”他接着问。
姚沐心怔愣了一下，然后说到道：“……继承家业？”
初霁晨微微点头，“没错，那你呢？”
姚沐心支吾着问，“……你想我……继承伯母吗？”
初霁晨歪了下脑袋，不置可否，“你想吗？”
姚沐心目光清明了一些，原来是这样……
可她心里从来没想过自己要进入什么大集团，做什么公关总监之类的。
她就是一介草民，卑微到尘埃里的身份。
可是自己以后究竟要做什么，她还没想好……
其实生活经验浅薄，有些事，确实也是想不到的。
初霁晨微微笑着，“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考虑。”
姚沐心点点头，“嗯……”
“但我希望不要太久，在高中毕业之前，你应该要想明白的。”
“哦……”
虽然答应着，但姚沐心没什么把握。
“我大学很有可能在国外上，到时候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姚沐心轻抽了口气，“你要去国外？”
初霁晨点了一下头，“嗯，跟我姐姐一样去念商学院。也许再早一年，也许再晚一年。”
“……”
姚沐心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出国念书？
她又是没想过……
初霁晨本来想说，如果她也能去读商学院，那他母亲会高兴，家里会出钱。
如果她不读商学院，白咏玉可能会不太高兴，但初霁晨有把握供得起她。
但这样说，又怕她想得太多，反而是束缚。
于是就没往下说。
周末。
初霁晨和一帮男生打篮球去了。
姚沐心本来想回家看看姚亦君。
打电话问，姚亦君说她中午有事，同学聚会，要在某饭店吃饭。
姚沐心挂了电话，有些无聊，又无心学习。
出了房间，正看到楚楚穿着很显身材的黑衣黑裤，英姿飒爽地从外面进来。
姚沐心便喊道：“楚楚！”
她一边喊，一边从楼梯上下来。
楚楚站住脚步，“嗯？”
姚沐心来到她面前，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教我几招防身？”
这是她早就有的念头，只是之前心思不定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去是留。
现在既然决定要跟初霁晨同舟共济，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学会自我保护。
以后能自己解决的麻烦，就不需要劳驾初霁晨插手了。
而且这样，她也许还能早点撤掉保镖，拿回一点自由。
楚楚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个姚沐心看来也不是那么逆来顺受啊！
被欺负多了，到底还是会想要反抗的。
“想跟我学？”
“嗯。”
“初霁晨厉害着呢，怎么不跟他学？”
“他是男人啊……还是力气很大的那种……所以我想，他的招式不一定适合我。”
楚楚点了点头，“的确，而且他是跟高峰学的，总得来说重进攻，轻防守，确实不适合你。”
姚沐心点点头，“那你可以教我吗？”
“当然！”楚楚答应的很痛快。
她早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该练练身手。
“不过……你要想清楚，我的招式也不是什么速成教学。一旦我教你了，你就要坚持下去，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姚沐心显得挺高兴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楚楚笑笑，“先别谢我，你现在学业那么忙，以后早上五点起来跑步，每天至少要抽出四十分钟来训练，吃得消吗？”
“……我会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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