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淡淡道，“那条手链不适合袁小初，我把它给你了，相当于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反过来说，袁小初也欠了我一个人情，等我玩腻了，会把她放回去。”
‘玩腻了’这几个字，深意十足，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能听懂。
黎月笙目光一冷，抬手就想一巴掌拍过去。
灰狼微微眯眼，自然没把黎月笙放在眼里，然而他正要握住黎月笙的手腕，还没动作，已经先被人扣住。
“啪！”这一巴掌打得很结实。
灰狼侧颊高高肿起，满心怨怒。
莫堔面无表情收手，还拿出一张帕子擦手。
灰狼只觉得脸颊更疼了，他自认身手在r国内能派上前五，这男人竟然比他还厉害，他打不过只能受着这个气。
黎月笙抓住他刚才话里的重点，冷冷看他，“小初还在你手上？”
灰狼恶毒地勾唇，“对啊。”
黎月笙很想再往他脸上拍一巴掌，但中途还是止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要是小初出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细细想来，如果手链是在小初手上，如今变成傀儡的人恐怕就是小初了，就像当初的黎流星一样。
这灰狼，怕是对他们家小初有意思。
黎月笙这么一想心情更复杂了，但不这么想，又说不通。
前世今生，棋局早已被搅『乱』，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
灰狼没想这么多，只是『摸』了下自己的脸，女人打得还真的挺狠，他轻笑一声，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既然恩怨消得差不多了，我们来谈一下合作吧。”
在黎月笙回到大厅的时候，那份文件已经被乔斯一群人拿到手，因为早在房间里的时候，黎月笙就已经默默通知乔斯，在船上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她记住那个男人的样子，就能对号入座，抓到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灰狼只是一笑，“动作挺快。”
灰狼告诉他们，这批军火是从邻国运来的，这不是老国王第一次偷运军火，但是批量最大的一次。
最近黎月笙在民间的呼声更高了，老国王早已开始恐慌，开始做二手准备，只要铲除军部，黎月笙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傀儡。
灰狼说，这次可以站到他们这边。
莫堔淡淡道，“诚意。”
灰狼嗤笑一声，“要是我现在告诉老国王，你们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和这艘船一起沉入海底。”
“那你去说吧。”莫堔说得很随意。
灰狼：“……”
灰狼沉着脸看黎月笙，“你就这么任由你男人在这里胡说？”
“注意一下用词，不是胡说，是正常谈判，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你敢和老国王说，到时候倒霉的肯定不止我们。”
以老国王的『性』格，肯定也会对灰狼动手，因为灰狼没有隐瞒住，对老国王来说就是没有用。
黎月笙靠在莫堔的肩上，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温柔，声音却冷清，对灰狼说的，“要说赶紧去说吧。”
灰狼深吸口气，若不是他打不过这个男人，现在真的想好好教训一顿两人再谈合作。
实际上，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有好几次这种想法了。
莫堔淡淡道，“要是谈不成，再打一架再谈。”
不然太啰嗦，在这半天什么都没说完。
灰狼心里跑过无数草泥马：“……”：)
灰狼只能把自己那高傲的尊严放下一点，“我可以表示我的诚意，这批军火我只要三分之一，剩下的你们要如何随意。”
“不行。”莫堔直接道。
灰狼唇角微抽，忍不住道，“得寸进尺就过分了呀。”
都已经一大批军火了，到手上是实实在在的，他已经觉得够心疼了。
莫堔淡淡道，“我们可以不要军火，但要人。”
“什么人？”
“袁小初。”
“……”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黎月笙也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莫堔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是想着办法想把小初从灰狼手里弄出来来着。
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上这姑娘了，所以灰狼肯定不是用正当手段留住小初的，手链的事情她也有责任。
小初始终都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条手链，小初不会和灰狼有纠葛，两人也不会相遇，而现在，小初应该是傲然地站在娱乐圈顶峰，而不是突然失踪被灰狼带到这里。
黎月笙看向莫堔，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莫堔低头看着女人的脸颊，目光温润，像是一样看穿她的心事，“很明显了。”
黎月笙：“……我一定继续练习演技。”
感觉她想什么莫堔都能猜到，把她牢牢掌握在手心，但莫堔想什么她又猜不到。
宝宝委屈，宝宝想哭。
莫堔看着女人嘟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帮你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在你心里惦记太久，你说那个女人名字的次数太多了。”
黎月笙忍不住抽了抽唇角，这是什么破理由？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样，自从袁小初失踪后，她念叨的次数的确有些多了，难怪莫堔惦记着。
灰狼面『色』不好地看着这两人若无旁人地卿卿我我，想轻咳两声，刷自己的存在感。
但一想到谈判的目标是那个女人，他又想让这两人说的再久一点，最好还是那批军火……
灰狼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她不是东西，我没权利说给你们就给你们。”
“我没说把她给我们，我只想要小初的自由权而已，她如果是自愿的，非要留在你身边，我们当然不会干涉。”黎月笙轻哼一声道，“记得是自愿，你别想着用其他方式『逼』她。”
正想着对付傅家人的灰狼闻言又是一顿，他沉『吟』几秒，“我考虑一下。”
黎月笙没好气给他个白眼，她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留着小初的，如果小初是自愿的他说话怎么可能会这么没底气。
最后灰狼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拒绝的退路，这看上去是对他只有利的选择，没错，只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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