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把湿婆神和紫烟等人的故事讲完。屋里静静的,大家的眼睛都望着诺苏梅朵。
夜已经很深了,月光在窗外摇着棕榈叶,发出沙拉拉的响声。
“今天应该是正月十四了吧?”诺苏梅朵问,“明天是不是元宵节啊?”
“是的!”卓文君把一杯水递给司马相如后,转过头来回答,“妹妹问这个做啥?想家人了?”
“是啊!”诺苏梅朵回答,“不过我们团不团聚是小事,辽妖、辽娆和他们的爹妈该团聚了呢!”
“辽妖和辽娆?”蒙多懿德看着妻子,“可是她们……”
“我刚才暗自呼告了我爸。”诺苏梅朵告诉大家,“救了鱼女和狐女的,的确就是他和我姑我婶呢!这个鱼女呀!王子你见过!”
“我见过?”蒙多懿德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爱妻,却一下子想起洱海边上的那一晚明月,“你是说……”
“是的,”诺苏梅朵不等夜郎王子说完就把他的话截住了,“大家先去休息了吧!我司马师兄也够累了呢!”
梅山四仙站起来要往外走。
“那你们……”戴薇薇忍不住又问了一声,“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明天既然是过节,那就劳烦你们守护哀牢,看看会不会有恶神觊觎啊!”诺苏梅朵说,“其余的事节后再说!”
“那好吧!”戴薇薇跟着她的三个姐姐走了出去。
此时,独自睡在一间房里的辽娆正做着美梦。她的梦境是一座小岛,小岛周围是一片波涛。
梦里,姐姐辽妖牵着自己的右手,阿爸辽远牵着自己的左手。
姐姐的右手,又被一个女子牵着。
阿爸说那个女子是她们的阿妈。
辽娆看不清阿爸和阿妈的脸,朦朦胧胧,只觉得没有了夜叉獠牙的阿爸英俊无比,他们的阿妈跟是一个美人。
阿爸和阿妈的眼睛里全是慈祥和爱意。
一家四口踏波而行。四个人的后面,周小鹏和罗堠也踏着波浪跟在她们的后面。
“辽娆——辽娆——”周小鹏的声音突然喊了起来。
辽娆觉得奇怪:“周小鹏踩着波浪的声音怎么会是‘咚、咚、咚’的呢?”
辽娆的脖颈很不听使唤,但她终于还是回过头往后面看了。
后面不见了周小鹏他们,辽娆看到的是一个方窗,窗外有一只睁圆的眼睛盯着自己。
“辽娆——辽娆——”又是周小鹏的声音,又是咚咚咚的声响。
“哦,是周小鹏把自己从梦境里拉了出来呢!那只眼睛原来就是那轮就要圆满了的月亮,”辽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赶紧起床去开门,却又有些懊丧地说了一句,“怎么了,半夜三更的,被别人误会了多不好啊!我正梦见着我的爹妈呢!”
“哦,做美梦啦?”周小鹏却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高兴的说了,“我姐要让你的梦境变成现实了,快,穿上外衣,我们就走吧!”
“什么?这——”辽娆心里一阵狂喜,“是……是真的吗?”
“你怎么不相信姐?”周小鹏把她往屋里推着,“快!穿上外衣走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屋里有些黑咕隆咚,这个夜叉族和人鱼部落的后代有些慌慌张张,膝盖碰着了床沿也不知道,还差点把衣服都穿反了。
两人来到他们的姐姐和姐夫门前时,门是开着的。
“我们怎么去救辽娆的妈妈呢?直接去洱海吗?”夜郎王子在问他的妃子。
“不!那样会吓着她呢!”诺苏梅朵说,“还得把辽娆的爸爸辽远和她姐姐辽娆都喊上!要是罗堠也在哀牢峰上就好了!”
“只要我姐在哀牢峰上,我姐夫一定在呢!”辽娆说,“我姐夫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们想啊:我已经离开了,要是姐夫不来陪她,那该有多孤单呀?”
“好吧!”诺苏梅朵说,“但愿我们到哀牢峰时,你爸爸也能赶到那里与我们会合了呢!”
“辽娆的爸爸?”周小鹏吃惊地问诺苏梅朵。“他后来不是成了接引道人大殿里的静坐罗汉了吗?他还可以……”
“是啊!这男欢女爱的事,接引道人会允许吗?”蒙多懿德不解,“为了悟道,他可是偷偷出了家门,把娇妻和小儿都扔在家里长达十年之久呢!”
“是的……”周小鹏还要说什么,却被诺苏梅朵打断。
“十年和永恒谁更长?个体和众生那个重要?”诺苏梅朵笑笑地看着周小鹏和辽娆,“我呀,常常整日整夜的让你们姐夫独守孤单,你们也认为我无情吗?辽远大师可以不放弃他妻子的,只是海为他而裂了,整个鱼人部族就会毁灭;他也可以不放弃辽妖和辽娆的,但他不能让海岛下陷,让夜叉族灭顶啊!”
“这——”辽娆抬头看了一眼周小鹏,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希望你们用这个道理去说服罗堠,让他理解接引道人呢!”诺苏梅朵说,“达成他们父子之间沟壑上的桥梁,其实也是功德一件!”
诺苏梅朵一边说,一边把右手伸进左手的袖筒,掏出一颗鸠鸟蛋大小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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