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试卷一半都还没做到呢,等写完得十点了,还要背单词,十一点能睡就不错了。
紧迫感瞬间就来了,季摘星压根没想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只是乖乖的听话,一只手按着草稿纸飞快的转动脑子带入各种公式。
林风致手里的练习册又翻过一页,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季摘星,嘴角勾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从茶几旁站起来,季摘星没有发现,她正一脸苦大仇深的算着最后一题的答案。
林风致拿着坐垫过来的时候,季摘星愣了半天,抬着头傻乎乎的问:“你屁股凉了吗?”
林风致:“……”
不太温柔地把坐垫扔给她:“给你的。”
季摘星:“给我的?”
她放下手里的笔,继而虔诚无比的用双手捧起坐垫:“竟然是给我的,谢谢你啊。”
林风致嘴角抽了抽:“一个坐垫而已,你在干什么。”
季摘星把坐垫放到屁股底下,坐在上面动了动,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这可不是一般的坐垫,这是你亲手拿给我的坐垫,是神圣的坐垫。”
林风致嘴角抽了一下,多少有些无语。
他一直知道季摘星喜欢他,起初是不怎么在意的。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不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少年慕艾时期的感情虽然纯粹,但也肤浅,可能因为外貌,可能因为成绩,也可能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这些对于从小活在充满暴力畸形可怖家庭里的林风致来说,太虚了,远远比不上一顿晚饭,一段平静的时光。
季摘星却不一样。
她直白又热烈的述说着自己的喜欢,不管他有多冷淡,有多拒人千里之外,始终不依不挠的凑上来。
究根到底,林风致之所以对季摘星有所不同,得益于季摘星那堪称厚脸皮的行为,他慢慢放下心房,去试着接受她抛过来的橄榄枝,也只愿意接受她递过来的那一点温情。
……前提是,季摘星永远不会变……
傻乎乎的一团,看似是个母老虎,实际上就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这只小猫咪从小没有父母,为了活下去只能把自己伪装成凶巴巴的样子,让别人轻易欺负不了她。
想到今天的事情,林风致又看了季摘星一眼,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在萦绕,说不上来的不得劲。
如果有人问他,对季摘星他是怎么想的,他想应该是回答不出来的。说是喜欢,总觉得没有那么深,如果说不喜欢,好像又不是。
季摘星终于写完了数学试卷,换了张英语试卷继续写,这对她来说比刚才的试卷简单了很多,所以在做题的时候有些不专心。做一题,就看一眼屁股下的垫子,做一题,又看一下垫子,抿着嘴角偷偷笑,活像偷吃了小鱼干的猫。
林风致难得没有提醒她再不赶紧写试卷,十二点之前就别想睡觉了。
明明刚才还一脸纠结,现在又雨过天晴了,情绪波动挺大。
第二天林风致出门做家教,还是季摘星送的他,在楼道口又遇见了那只流浪的小奶猫。
小奶猫应该是记得她,闻着味儿就凑了过来,细嫩的嗓子一小把,一边叫一边在她脚边挨挨蹭蹭,热乎劲磨得季摘星快受不了了。
她身上没带什么吃,有些可惜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见周围没什么人,想到林风致十二点半才能结束,眼珠子一转,提着小奶猫的脖子把它塞到了怀里。
“姐这次没带吃的,不过可以直接带你去买吃的。”她按了按胸口不安分的小奶猫,语气里带着兴奋,“怎么样,姐对你好吧?所以等会儿你要安静点知道吗,不要让姐难做。”
踩着自行车,季摘星一路到了市中心的图书馆,去那里跟白语汇合,他俩提前说好了的。
白语蹲在花坛的边沿上,一脸的百无聊赖,远远看见季摘星猛地站起来挥手。
季摘星慢吞吞的停下来,离他得有十米远,一脸嫌弃:“人家那边边儿是用来坐的,你好意思踩上去。”
白语跳下来:“谁讲究这些。哎呦我去,你胸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说话别那么随意,好像咱俩很熟似的。”季摘星瞪了他一眼,给小奶猫掉了个头,怕它在里面闷坏了。
“……猫崽子啊。”白语说:“你从哪儿弄的猫?林风致让你养?”
传说校园男神林风致有洁癖,干净的如同不染尘埃的天山雪莲,轻易不接触带毛的动物。
——来自校园贴吧《扒一扒校园第一男神的神秘事》情报提供处。
季摘星笑了一声,“没养,从外面捡的,等会儿再放回去。”
白语有点嫌弃:“这种在外面流浪的猫身上都不干净,你别沾上什么。”
季摘星不屑的撇嘴,用他刚才的语气说:“谁讲究这些啊。”
白语被气笑了:“靠,你这人真是一点亏不吃。”
“别说废话了。”季摘星摸了摸猫头,“你确定李佳怡今天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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