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表达了关心与慰问后,没有多留,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刚迈出门槛,那床榻之上,原本熟睡的吴佳佳倏地睁开双眼……
……
另一座院阁。
叶君澜走进去,瞧见卫经守在门口,便问:
“药材何在?我要马上配药。”
卫经回:“在屋子里。”
叶君澜会意的点点头,走上去,推开门,不经意的抬头就瞅见某个正在沐浴的男人。
雾气缭绕氤氲,男人背对着她,那宽厚的背影高大伟岸,一头墨发倾泻而下,蹭亮得似一匹上好的锦布,双手慵懒的搭在浴桶的两侧。
诱惑十足。
叶君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见美色,就会流鼻血的少年了!!
她瞥了男人一眼,巡视了屋子一圈,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只包袱上。
走近一看,皆是药材。
她拎起包袱就走。
“澜儿?”男人叫住她。
叶君澜表示不想搭理他,“你慢慢洗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拜拜。”
不等男人多说,大步离开。
卫经守在门口,见叶公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再小心的瞥了眼屋子内。
事情看起来很严重。
还好当时是他抱着吴佳佳回来,倘若换成主子……这么一算,他是不是立大功了?
这一夜,漫长无眠。
屋子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瓶瓶罐罐、烛台镊子剪子夹子容器,叶君澜挽起袖子,连夜捣鼓。
淅沥哐当。
霹雳哗啦。
悉悉索索。
这里搞搞,那里弄弄,这边的东西倒过来,那边的药材倒过去。
夜色格外宁静,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期间,宗政寒过来了三回。
第一回,刚刚敲门,屋子里的少年便大声道:
“我在忙,别来打扰我。”
第二回:
“我很忙,小心拖慢进度。”
第三回:
“别说话,够了,住嘴,嗯,好的,我知道了,告辞!”
一连三趟,吃了闭门羹。
宗政寒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紧闭的两扇门,脸色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神色臭臭的,阴翳如乌云密布。
卫经候在一旁,心里有点儿虚,脑袋一直低低的压着,生怕主子一个不悦,将火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阿弥陀佛。
叶公子,您保重!
“近日以来,你可有听闻帝都内外的传闻?”男人沉冷的声音融合着夜色,沉到听不出语调。
卫经心头微紧。
帝都,传闻,寒王不举……
他脑袋压低三分,“听,听说了。”
宗政寒睨着门,“本王不过是与她置置气罢了,她倒好,直接不理本王了。”
卫经闻言,当时就想哭。
主子啊!
您怎么可以跟叶公子置气呢?
“主子,叶公子是女子,您是男人,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媳妇,难道不应该宠着惯着咩?”
“您怎么能奢求自己会与叶公子有相同的待遇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你见过哪个女人是讲理的?
根本没有!
别说是叶公子散播主子不举的消息,哪怕叶公子蹿上天,捅个窟窿出来,主子不也得默默受着么?
主子,来,微笑。
要开心吖!
……
“大功告成啦!”
黎明到来的那一刻,沉寂了一整晚的屋子里,终于响起少年兴奋的大呼声。
啦啦啦!
叶君澜手舞足蹈的,捧着一只大大的陶瓷罐子,里面装满了特制的白色粉末,那开心的样子,蹦跶的样子,好像地上烫脚似的。
卫经闻声奔至,“调制好了?”
“对!”叶君澜举着罐子。
“别看它少,浓缩都是精华,将一勺子药粉兑两瓢水,洒在蝗虫的必经之路上,让它们尽情的吃个够。”
这药兑水后,药性变得微量,对人体无害。
“只要阻断蝗虫繁殖,便可抑制住它们的数量,不出五日,蝗虫数量会直线下降,直至死亡消失。”
卫经闻言大喜。
太好了!
这么算来,华城严重至极的灾情,只需要一周的时候,便可从根源解决。
“叶公子,我马上去安排人手,撒播药粉。”他双手捧过陶瓷罐子,快步离开。
吴佳佳端着热茶走进来,
“叶公子,您辛苦了!您对华城百姓所做的贡献,我们会一直记在心中,不敢忘怀,您和寒王殿下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叶君澜听到寒王二字,微顿。
她睨了吴佳佳一眼,将茶杯接了过来,揭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吴小姐身子好了?”
吴佳佳低头:“是的,我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多谢叶公子记挂。”
叶君澜将茶杯放在桌上,
“那就好。”
她揉了揉酸痛疲惫的后脖颈,一夜未睡,浑身上下都难受得紧。
她扭扭脖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啊~~~”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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