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老管家只觉得眼前一花,手头上的方子就被小姑娘给夺去了。
“小姑娘,你怎么抢我老头子的东西啊,这方子拿不得,可别给我撕坏了。”
展开手上的方子,容华眉头越皱越紧,老管家的草药的确是按照这张方子抓的。方子可比闻草药味道直观多了,因为这张方子本就毒性无比,但是其中的草药却又相生相克,分量抓取得当,毒性相互制衡,人暂时死不了,但是也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钟离?上一次匆匆一瞥,容华心神全放在了那一张脸上面去了。还真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竟然一直在服食毒药来续命。
突然之间,容华心里头痒痒的,好想去见识一下钟离服下毒药下去,相生相克的样子。
说干就干,直接将方子“啪”的一下还给老管家,容华瞬速夺过他手上的草药,笑眯眯露出两颗小虎牙,“管家爷爷,方子还给你。我刚才不知道你赶着回去煎药,浪费了你的时间。你别着急,我帮你拿草药,回去帮你一起煎药,你别生气了。”
“好孩子,不用了。”也没多大的事情,估计是小孩子家家好奇才会抢药方瞅瞅,老管家将药方小心收拾好,还没有感叹完。
“用的,用的。你别客气!”就被容华一阵风的给拉扯跑了回去。
“不,不用了,你,你放下我——”老管家气虚喘喘,“老头子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管家爷爷,赶着煎药呢,你忍忍啊,马上就要到了。”容华回头安慰,脚下步子丝毫没有减缓。
“快停下,停下,我这把老骨头,跑不动了。”老管家被拽着手拖着跑,要死啦,要死啦,他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小,小姑娘——”你快放了我老头子啊,这都是啥子事情,老管家欲哭无泪,他都快要断气了。
“管家爷爷你要相信自己,时间紧迫,你家少爷等着你回去煎药救命呢。”
他真的不差这点时间,不差时间!
跑了一长段路,老管家真是累死了,从来么有觉得自己住的院子竟然这么远。看见熟悉的家门,他都快要激动得哭了。一进去他就抱着柱子坐地上,一张老脸涨红,累的死活不起来。
“钟叔,你这是怎么了?”坐立于庭院之中,钟离见地上直喘气的老管家问道。
“半条命,都快没了,先让我喘喘。”老管家指着容华,“你问她!”
容华无辜的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闪亮亮里面一片天真,“管家爷爷,路上是你说着急回来煎药,我怕误了你的时间,就赶紧替你拿着草药拽着你跑回来了。”她真的是好心,苍天可鉴,管家爷爷你怎么可以伤害我。
刚缓过气来的老管家,一口气没有喘匀,差点又岔气过去。没头没脑给一顿拉回来,还是他的错!
“管家爷爷,我不生你的气了,你赶紧起来煎药吧。”容华将手头上的草药还给老管家。
“你个小丫头。”老管家想要说道上一两句,但是人家小姑娘还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下次可不许拽着我老头子跑了,老骨头差点都给你拆了。”板着脸说完就进屋子里面煎药去了。
忽悠走老管家,容华两三步走向钟离对面的石桌坐下,撑着下巴大大咧咧的盯着眼前这个病秧子美人,皮肤真是又滑又嫩。
相比较于“秦美人”,冷冽、肃杀、诡异危险,美则美,但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眼前的病秧子美人就祥和多了,淡然如同看尽生死,站得近了,容华甚至闻到钟离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药香之味。视线扫至那我这茶杯的指间,微微泛紫。
头一次被人这般直勾勾地打量着,对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便是钟离也有些微许的差异,“小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在下?”
“我姓宋,名容华。美人,你可以称呼我宋姑娘。”
钟离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声音有些许僵硬,“宋姑娘?”
“我刚才在看你能够活多久呢?利用相生相克草药抑制体内毒性,饮鸩止渴,毒性一步步积累,现在快要压不住了吧。”容华伸出一根手指头,“不超过一个月,你必死无疑!”
刹那间,云淡风轻的钟离震惊的忘记掩饰脸上的神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钟离目光如炬盯着眼前之人,将所有都算计在内,眼前之人是谁派来的?
随即嘴角又扯出一抹苦笑,管她是谁?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便是他们再有任何目的,也无济于事。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原本以为这偏远闭塞的观东镇暗度余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找上门来。“回去吧,告诉你身后之人,别在我身上下功夫。”转动了轮椅,钟离欲要进屋。
“你不想死!不然也不会以毒攻毒。”以毒攻毒虽然暂时缓解体内的毒性,但是中毒者承受的痛苦的煎熬,随着毒素的累积比什么都难受。有的人宁愿一刀杀了自己,也不愿意时时忍受钝刀子割肉,这非人的折磨。说面前之人苟延残喘的或者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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