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的第一天，大明帝国法定的元旦假期，大多数人放假的放假，旅游的旅游，休息的休息，沐晨宾却要大清早去医院。
原本最爱睡懒觉的柳随云，也打电话来号称姐妹情深，坚持要同行，沐晨宾只得先和朱晓雨一起去接了柳随云，再驶往程秋屏家。
好在小奔牛虽小，但三位少女都是窈窕淑女，挤在后座也不至于太闷，庄阿姨则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翻着钱包清点钞票。
沐晨宾开车之余瞄了一眼，眼熟得很，就是穿越当天，顺手帮她从小偷手里夺回来的那个破旧钱包。
沐晨宾笑道：“庄阿姨，不用担心，所有检查和医疗费用记在唱片公司账上，结算时从秋屏的收入中扣除。”
柳随云也大声道：“庄阿姨放心，昨晚我上传了的曲子，秋屏姐很受欢迎，销量很不错！”
庄阿姨勉强笑笑点头，虽然程秋屏和她说过网站平台音乐销售模式，但毕竟是转述而来，程秋屏本身就是一知半解。
而且庄阿姨这个年纪的人，总是难以想象从虚无的网络中竟能赚到钱。
其实世界上的大多数行业都是金字塔结构，八音盒的生态也是如此，现实中已有地位的明星除外，平台上作品大卖特卖的原创音乐人终究是少数，许多人只是混个温饱，更多音乐人甚至只赚点烟钱。
不过程秋屏的待遇可谓超级VIP，出道第一曲《二泉映月》就在八音盒母公司柳杨唱片旗下的录音棚录制，由沐晨宾亲自监制，音乐总监汤平做后期，更重要的是音乐上传的同时，八音盒网站首页封面全力推荐！
如今的八音盒日访问量超过两千万，作为网络音乐平台老大，首页大封推一天，视歌曲质量水平至少可以增加10万到100万下载量，这个推荐位若是拿出来拍卖，怎么也值十万块以上。
程秋屏在紫禁城国庆晚宴拿到铜奖，在古典音乐界也算有点名声，但是到了八音盒仍是个萌新，网站肯毫不犹豫就把这个推荐位分配给程秋屏，而且一推就是三天，主要当然是沐晨宾的面子起了作用。
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八音盒近期正在着手拓展业务范围，开辟和培育纯音乐板块，努力提升网络音乐的逼格，而《二泉映月》以其非凡的品质，正是打响第一炮的最好选择。
柳随云见庄阿姨不太相信的样子，便一伸手：“晓雨，手机借我。”
程秋屏不用手机，柳随云有手机却偏要找朱晓雨借，因为她早已发现朱晓雨那款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网络速度比自己这台快上数倍。
朱晓雨轻笑着，掏出那台比正常重了许多的手机放在小丫头手上，沐晨宾眼皮一跳，未来女皇的手机里也不知有多少国家机密，竟然就这么扔给小丫头。
柳随云点点点几下，“唔，《二泉映月》下载量已经有五万次了，还不错。”小丫头摸着下巴，“下载价格是每次二元，除去网站抽成和扣税，剩下的再分一半给阿沐，秋屏姐姐现在已有四万元收入了。”
虽然《二泉映月》作者挂程秋屏的名字，但是沐晨宾的利益柳随云永远不会忽略。
柳随云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母女俩听到四万这个数字都吓了一跳。
程秋屏还好点，沐大哥出手，什么结果都是正常的，心下感激不已。
庄阿姨则是震惊万分，她打工辛苦一年下来，收入有时还不到四万，女儿竟然一天不到就赚了这么多？
向柳随云再三确认数字无误，“谢谢晨宾！谢谢柳姑娘，朱姑娘！”庄阿姨长舒一口气，经济上的窘况终于能够缓解了。
其实八音盒的网络纯音乐发展处于起步阶段，受众数量远远比不过流行歌曲，《二泉映月》能这么快达到五万下载量，除了大封推的加成，还得益于胖虎《烟火》和《一天一天等下去》的引流作用。
程秋屏在胖虎两首新歌中的留下的女声旁白，温柔轻雅，陶醉了无数胖虎的粉丝，歌迷们顺着名字找到程秋屏主页，爱屋及乌的心态下，自然爽快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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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陆军总医院，林亦和林院长已在门口等候。
稍作寒喧，庄阿姨得知老者就是这家医院的最高负责人，不由受宠若惊，对沐晨宾和两位姑娘的身份更是高估几分。
得亏介绍林亦时含糊带过，没让庄阿姨知道，身旁这位精明干练的女士就是皓武女皇的首席医师。
女人做体检，沐晨宾不方便跟随，便坐在办公室里休息，柳随云和朱晓雨很热情地陪着程秋屏母女各科室跑遍。
林亦不免心中怪异，这母女俩有幸享受新任女皇如此贴心的照料，将来得知朱晓雨的身份，不知会作何感想。
虽然有院长发话，各科室设备畅通无阻，各项检查一路绿灯，仍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两个小时后，结果终于出来了。
所有人都回到办公室，林亦从林院长手中接过两叠体检报告单，虽然她已经心中有数，仍是重新认真地细看一遍。
女孩们很是不安，沐晨宾手指叩叩桌面，“林医师，直言无妨。”
林亦早看出来连未来的女皇陛下都以沐晨宾意见为主，于是坦然道：“庄女士除了血糖略低外，最严重的问题是右胸部发现肿块，初步判断为乳腺纤维腺瘤。程小姐失明的原因则是视神经严重萎缩。”
程秋屏大惊失色，紧握着母亲的手，颤声问：“肿瘤？恶性吗？”庄阿姨面色煞白，不过她开口却是另一个问题：“那个什么萎缩，能治的吗？”柳随云和朱晓雨忙轻声安慰。
沐晨宾面色不变，示意道：“您继续说。”庄阿姨的阴晦色并不浓厚，纵有生命危胁也不在一年两年之内。
林亦点点头道：“庄女士身上的纤维腺瘤虽然有恶化成乳腺癌的机率，但是发现得早，手术切除便可以预防。至于程小姐……”话说一半，迟疑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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