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先吃了馒头垫着,等我妈做好晚饭,又一顿猛吃。直吃得肚子胀得慌。都说人是铁饭是钢,这铁被钢撑着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一边吃着饭,我爸一边问了我们的情况。我爸对我妈说:“扬子还真有啥在保护着,你看回回都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我妈也嗯嗯承认着。
只有我知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若不是叶朝在外面盯着,使得作恶的人不好下手。可能我就回不来了。
晚饭后三彪照常来了我家。
我妈还是怕出事儿,要去找三彪的爸妈说说,万一在咱家出了事,总不大好。
我爸拦住我妈,他爸都那样说了,还能怎么样。今天的事儿,他家大人可是亲眼看着的,几个人,就在鞭炮的烟雾里凭空出现了,这事儿可不是人为办得到的。
因为闹腾了半夜又加一个白天,虽说倒那地方睡了会儿,可也没睡好。感觉昏昏沉沉的。吃过饭就和三彪回屋睡了。
三彪睡前跟我说:“扬子,我能不能躲过这一难就看你的了。”
我苦笑,我也不是超人,只是运气好点儿吧。
睡到半夜,三彪把我叫醒。
我问他弄啥。
拉屎去,昨晚上吃多了,这会儿憋不住。他说。
我本来好好的,被他这么一说,肚子里就难受起来。马上穿衣爬起来,同他一块儿去厕所。厕所里就一个茅坑,不能同时两个人进去。厕所外面就是粪坑。
我问他去里面还是在外面。
三彪想了想,提着裤子就往里面跑。
粪坑离厕所很近。就在厕所门口一边,我就蹲在粪坑边儿上解决。蹲下来我想到一件事,就是原本,我两个都可以蹲在粪坑边上的。
人有时就是容易迷糊,钻进二选一的死胡同。先考虑厕所,就成了厕所里面能进去一人,然后另一人就在外面。其实还有个两人同时在粪坑边儿的选择被忽略了。
我解决完,叫了声三彪,他在里面哼了声,这家伙还没完事。我说三彪我先回屋了。
三彪哎了一声说,我也马上就好。
外面有些冷,我跑回屋里。刚到床边上,眼前一黑。可能又停电了,要不就是灯泡烧了。我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我晕倒了吗?我想。
忽然觉得有人扶我。
三彪,我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声音轻飘飘的。后面的人没有说话。扶起往外走。走出小屋,奔大门那儿去。
出了大门,才有人说话。扬子,是我两个,你白婶和花姑。
是两个人,我还以为是三彪从后面托着我。见是白婶和花姑,我倒不怎么着急。她两个是不会害我的。
她两个松开了我,问我自己能走吗?
我走了两步说没事儿,好好的。
白婶和花姑领着我往十字街口走,然后转向西,这是往西边麦田去的路。我心下疑惑,问:“白婶,花姑,有事儿吗?”
我一个人跟她两个往地里走,还是糁得慌,不管咋说,人鬼殊途。还是有差别的。
白婶说扬子,我们呆不下去了,又投不了胎,请你帮个忙,我是冤枉过你,可这次也帮了你,不管怎样,你得帮白婶这个忙。
白婶你说,我能帮啥忙,帮得上我一定帮,白婶你为我吃了不少苦头呢。
花姑说,扬子,我两个想去投胎。
我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这忙,我可帮不了。无能为力啊这是。
说着话我们走到了村西口,白婶指着她的坟头给我看。
这是黑天,我竟然能看得见那么远的地方。鲁小东他们几个就在那儿,守着白婶的坟头。
我心里一惊,就要往回跑。这要被他们逮到,还不要了我的小命。
白婶和花姑拉住我说,扬子别跑,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们会害死我的,我挣扎着。
我用力挣扎,她两个抓不住我。抽身出来,我自己也愣了一下,我怎么有这么大力气?
扬子,他们几个,现在抓不了你,你力气大得很。我和你花姑,更拉不住你。
为什么?那他们还差点儿害死了我。我很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这么大力气,力气大的怎么差点儿被力气小的人祸害掉。
扬子,别问了,说了你会害怕,你花姑那儿也有人守着,他们逼我们两个走。
那我现在,可以帮你们去对付他们的。我坚定地说。既然我比他们厉害,那我还怕个啥。
花姑坚决地说不行,他们后头,还有人,而且很厉害,就是有知道是谁,万一中了圈套,就怕你回不去了。
回去?回哪里?我更不解。
白婶叫我别问了,送她两个走就是。
那好吧,我对白婶说,你说,我该咋着送你俩走。
白婶笑了,说我真听话,是个好孩子。
我已经不小了,都十二岁了。不过被大人夸奖,心里着实挺高兴。
白婶说咱们这条路往西北拐,一直斜着走,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就在马庄南地。
我说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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