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苗疆巫师盯着，离恨舒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悚。
巫师要比赶尸人更加枯老、阴暗，整个人，就像有一团黑色烟雾笼罩。
偏偏，眼前两人，都是离恨舒的前辈。
离恨舒不能失去礼貌向后倒退，浑身不自在中，干笑：“前辈，您说笑了。”
赶尸人亦是目光复杂：“我看她的资质，和无极观小子差不多。”
离恨舒知道，赶尸人口中的无极观小子，是指小少爷张丹枫。
“嗯，资质是差不多。”巫师冷漠。
赶尸人：“无极观小子，好歹是仙界宗派中的人，成为南浔弟子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原来南浔前辈收弟子，也会看门派。
像离恨舒这种魔界妖女，即便资质再好，但成为仙乐府门下弟子时，终究会给南浔前辈名声上，带来不好的影响。
仙乐府，一直都是仙界中隐藏的骄傲。
巫师没有反驳：“嗯。”
离恨舒眼睛明亮清澈，带有期待。
心中，还是有几分，想成为南浔前辈的弟子。
赶尸人眉头皱了皱：“老三，你好歹给二哥一个理由。”
“直觉。”巫师。
离恨舒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算什么理由？
就像普通老百姓，饭后闲聊，说。魔界将来一定会称霸天下。
不过是一种瞎猜测罢了。
老百姓的又没有见过仙界、魔界真正的实力，哪里能断言出未来？
赶尸人却严肃，目光重新落在离恨舒身上：“这么说的话，她可能性，是要比无极观小子大一些。”
离恨舒有些懵。
看两人的神态，又不像是开玩笑。
“前辈，直觉这种东西，怎么会准呢？”离恨舒挤出勉强笑着。
赶尸人摆了摆手：“别人的直接，都是骗人；但我三弟的直觉，是很准的。”
离恨舒不失礼貌的微笑。
赶尸人：“三弟，她不相信你的直觉？”
“嗯。”巫师。
“你表演一个，给她看看眼界。”赶尸人。
离恨舒好奇，容颜上充满期待。
“不。”巫师。
赶尸人：“你不表演，她就不信。”
“随便。”巫师依旧惜字如金。
离恨舒也放弃了期待。
赶尸人似乎觉着丢了苗疆颜面，便开始滔滔不绝：“我三弟可以感觉到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地震、什么时候打雷闪电。任何自然现象，都能感觉到。”
离恨舒行了个礼，恭敬：“巫师前辈，真的好厉害。”
“那是当然。”
犹如赶尸人被夸赞到，高傲扬起皱纹脸颊，片刻后，又带着不满，望向巫师：“老三，你连二哥的面子都不给吗？”
巫师若无其事，神情阴暗：“你这是在违反苗疆规矩。大哥知道后，会惩罚你。”
赶尸人脸色一变，讪讪笑着：“这小姑娘，很快就不算外人了。”
“以后再说吧。”巫师。
赶尸人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大哥都教过她蛊术，你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
巫师突然抬起头：“当真？”
“哦……”赶尸人像是被吓到，犹豫了。
巫师不近人情般的语调：“大哥违背苗疆规矩，就要接受苗疆的惩罚。我现在就回祭祀山，召集各部落族长。”
“我给你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咱大哥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赶尸人唾沫横飞。
离恨舒亦是开口澄清：“蛊王前辈没有教给过我任何蛊术，我可以发誓。“
巫师没有说话，僵硬转过头，目不转睛。
离恨舒懵了，不知道刚刚说错了什么。
赶尸人瞪了一眼：“你不是说发誓吗，我三弟在等着呢。”
离恨舒好无语。
巫师前辈不说话，面无情绪。
离恨舒哪里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另外，赶尸人指责的语气，神情。
像是离恨舒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明明这件事情，是赶尸人挑起。
但离恨舒还是不高兴的发誓道：“如果晚辈撒谎，天打雷劈。”
“嗯。”巫师满意收回了目光。
这就行了吗？
离恨舒迷茫不已。
如果发誓真管用的话，这世间就不需要任何法律。
逮住一个人，强行逼迫他发誓。
撒谎，天打雷劈；没有撒谎，证明清白。
赶尸人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巫师：“二哥，你诬陷大哥，也要受到族规惩罚。”
赶尸人立即瞪眼：“我是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呢？”
“您一个玩笑，都逼着我发毒誓了。”离恨舒娇嗔了一眼。
巫师眉头微微皱了皱：“下不为例。”
赶尸人像是得到了解脱，郁闷：“老三，你还是回去吧，你太没情趣。”
“是你叫我来，商量大事。”巫师。
赶尸人叹息中，像是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丫头，还没有到我们苗疆部落转过吧？”
“嗯。”离恨舒坦白颔首。心里没有多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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