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航那边还有客户，虽然说不需要他招待，但离开一次就直接不回去也不好，加上这次其实是事关企业信任问题，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回包厢一趟。
只是离开前，凡一航命令式地说：“结束了之后打我电话，我跟你一起回学校。”
想也知道罗薇薇应该是坐沈暮城的车来的，他不希望罗薇薇坐别的男人的车。
罗薇薇不知道凡一航想的什么，点了下头说：“可以，但是我室友她们得跟我一起走。她们跟沈暮城不认识，我丢下她们有点奇怪。”
凡一航不悦地说道：“不认识她们为什么要跟他吃饭？”
罗薇薇咬唇：“都说是误会了，你还说……”
凡一航看她不高兴便不再追问，帮她理了下衣襟才离开。
……
罗薇薇虽然是自己一个人回的包厢，但她发丝絮乱，嘴唇有些不自然的红，像是被啃咬过，明眼人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暮城别开眼，目光沉沉，拿着筷子的手指骨节泛白。
这一幕落到闻宛琪眼里，她轻咬了下唇，别开视线。
“刚才……没事了吧？”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小白——田心问。
罗薇薇点头：“嗯，都弄清楚了。”
田心松了一口气，以为气氛已经轻松下来，直接说：“刚才那疯女人是谁啊？居然还搞强吻？薇姐，我看你就应该把你家神仙男友锁起来！免得一些疯女人觊觎……”
“田心！”闻宛琪递给了田心一个警告的眼神，问沈暮城：“那个……你的甜品快化了。”
“嗯。”沈暮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闻宛琪的话，脊背紧绷着，也不看罗薇薇，就看向房间内虚无缥缈的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薇薇当然也注意到了。
她决定跟沈暮城好好聊聊。
午餐结束，302其他几个人先去客厅等他们了，罗薇薇跟沈暮城面对面坐着。
她刚要开口，沈暮城先问了句：“你们正式在一起了？”
据他所知，当时两个人宣布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舆论压力，可今天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罗薇薇不想伤害沈暮城，可是如果不说清楚，她只会伤他更深！
她紧了紧手心，说：“对，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打算结婚的那种？”
这个问题罗薇薇没法回答，但，她相信凡一航也是这么想的。
“嗯。”她点头。
沈暮城眼底有浓郁的悲伤，但是他故意笑了下，说：“那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
罗薇薇咽了一口唾沫，说：“沈暮城，我一直都很感谢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很重要的朋友。但除了这些，其他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知道。”沈暮城闭了闭眼睛，说：“这些话，你跟我说了不止一遍。我都知道。不管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罗薇薇听了更难受。
“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你喜欢，也非常喜欢你的女孩子。你这么好，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沈暮城摇摇头，“我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但我知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罗薇薇满是愧疚，千言万语化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沈暮城无声淡笑了下，说：“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从头到尾你什么都没做错，也从来没给我留过希望，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这个人太拗。”
罗薇薇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她能想到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沈暮城忽然伸手，紧紧地牵住了罗薇薇的手心。
罗薇薇立刻要收回手，沈暮城收紧手心开口：“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对你说过，‘我喜欢你’？”
罗薇薇还来不及说话，沈暮城已经开口：“我喜欢你，薇薇……”
他的嗓音低哑，像是除了“喜欢你”还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而他眼底的深情像是要把罗薇薇吞没。
罗薇薇无端感到一丝慌乱。
忽然，她闻到了一阵烟味，有些呛鼻。
“咳咳！”她咳嗽一声，不高兴地朝烟味飘来的方向看去。
包厢的门是拉开着的，外面的对节白蜡树下，站着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他的脚边掉着两个烟蒂，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了，而他的视线则是沉沉地朝包厢这边望。
罗薇薇吓了一跳。
凡一航？！
她用力要收回自己还被沈暮城握在手里的手，可是沈暮城忽然又扣得更紧了，她非但挣脱不开，反而被他扣住的一圈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痛……”她皱眉。
沈暮城如梦初醒，终于松了手。
“他来接你了。”沈暮城苦笑一声。
终究，她是不属于他的。
罗薇薇站起身，对沈暮城郑重说了句：“对不起。”
沈暮城情绪万千地看着她。
“我说过，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顿了顿，沈暮城又说：“去吧，他在等你。”
罗薇薇看了沈暮城一眼，说：“今天谢谢你请客，你生日的时候我……”
“我生日估计是在国外了，你不用准备礼物。”沈暮城打断她。
罗薇薇诧异：“什么国外？”
沈暮城抬眸，道：“我决定参加院里的交换生申请，去J国一年。”
罗薇薇一愣。
他该不会是因为她……
“放心，不是因为你。”沈暮城淡淡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游手好闲？所以准备去J国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听到这话，罗薇薇当然高兴，同时又有点小愧疚。
“对不起……”
“又对不起了？”
罗薇薇顿了顿，说：“那祝你在那边一切顺利。”
“嗯，你去吧，估计也不需要我送你回去了。”
“那我走了。”
罗薇薇挥了下手，刚走出包厢，凡一航已经朝她走过来，不冷不热地对沈暮城点了下头，继而牵过她的手往院内的石子路上走。
她总感觉沈暮城的目光依旧一直落在她身上，但她强忍着没有回头。
如果去J国能让他放下，那请他一定要一切顺利。
“想什么呢？”凡一航牵着她的手紧了紧，说：“既然跟他说清楚了，就不准再想起他。”
凡一航的语气近乎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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