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很快,我想今天就能把蛊从他的体内取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腿已经彻底的好了?”夜晤歌有些不确定的再一次询问了眼前的苏喑哑。
“没错。”苏喑哑点了点头:“甚至比以往还要健康。”
“谢谢!”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对着她道了一声谢谢。
苏喑哑摇了摇头:“这是作为一个医者该做的。”
傍晚的时候苏喑哑替夜谌言引了蛊吃了药,见到整个人恍若焕然一新的神清气爽的弟弟,夜晤歌也渐渐的宽慰了心。
到底是来去匆匆,晚饭的时候便已经找不到她了。
“苏姑娘还要去找寻师父的下落,所以先行离开了。”御绝云是这样告诉她的。
夜晤歌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因为她总归相信一句话,有缘自会相见的。
御绝云似乎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留在了别院。
腊月,天气更冷了,微微的飘起了柳絮般细细的白雪,夜晤歌撑着伞就这么走在这泸川的大街上,远远的瞧见一行亭亭玉立五个女子跟在几个男人的身后,男人骑着马,看上去应该是哪家的护卫。
说是强抢民女却又不像,夜晤歌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强抢民女似乎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视线随着望去,一直等到那五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的时候,才回过了身来。
桥边的茶寮里老板娘依旧是每日例行的摆着摊,远远的瞧见夜晤歌过来的时候,总是殷勤的笑着招呼着道一句姑娘又来了,然后将夜晤歌每日点的茶水和糕点全都摆上了桌。
也是最近夜晤歌才知道,老板娘姓楚,因为丈夫在家里面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唤她楚三娘。
楚三娘的丈夫以前是个皮货商人,有一次在出货的时候在山上被山匪所抢丢了命,因此守了寡;家中的妯娌也并不和睦,更没有为死去的丈夫留下个一儿半女,因此搬了出来便在桥边建了一个小小的茶寮,做起了茶寮的老板娘。
“我方才看见秦家的护卫又带了几个豆蔻年少的女子过府,也不知道这秦家老爷要干什么,拿着副画像到处找。”身后茶客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这哪里知道,也不知道那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秦老爷流落在外的女儿吧!也没有听说秦老爷年轻的时候在外有什么风流债啊!”另一人轻笑的道着。
“别人家欠下的风流债难道还要敲锣打鼓的告诉你不成,依我看啊!大概就是找女儿。”
两个茶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落在夜晤歌的耳中,她只是觉得像那样的架势倒不像是在找女儿。
不过,那似乎与她没什么关系。
回到一叶知秋的时候,只有夜谌言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她,她疑惑,便听见夜谌言的声音响了起来。
“姐,方才韩城来了人,师父跟着一起回去了。”
“知道了。”夜晤歌只是淡淡的道了这么三个字,想来御绝云在这泸川待了两个月之久,现在已是腊月,怕是朝廷不催,家中的老太傅也该来信催了。
“这么冷的天站在门口干嘛!快进去。”她催促着,看着一旁的夜谌言。
“哦!”夜谌言这才跟在了夜晤歌的身后,嘴里依旧还止不住的说着今日的事情。
“来的人是师父的贴身护卫岚泽,是奉了太傅的命令的,顾丞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离开了丞相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朝中现在除了太傅没有人坐镇,几位皇兄又对皇位虎视眈眈,所以……”
“顾莫阏走了?”夜谌言说了一大堆的话,夜晤歌似乎都没有听进耳中,只听进了一个顾莫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停下了步子,转身对着一旁的夜谌言求证了一句。
“是,听说是告假了三个月。”夜谌言回答着。
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并不清楚,只是在那个岚泽的口中听说的。
“听说父皇病了……”夜谌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的反应。
“我们既然已经离了韩城,不管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夜晤歌道着,语气略微的严厉了分。
“姐,我知道了。”
夜谌言噤了口,闷闷的道了一声知道了,这才安静的跟在夜晤歌的身后;他是知道夜晤歌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自己陷进那个复杂的宫廷。
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着,腊八的时候一叶知秋整个院子里的人围在院子里喝了熬好的腊八粥,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大家似乎都熟稔了,也变得团结了起来。
腊月十五的时候,夜晤歌在街上又瞧着一行人带着女孩子朝着秦家的方向走去,其中有一个大抵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因为足下一崴摔倒在了地上,被临遭的一个女子扶了起来。
夜晤歌瞧着这个扶起那个女孩子的女子,就这么一眼忽然有些出神,竟然有着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的熟悉感。
“都好好的给小爷跟着,别耽误时辰!”那马上的男人,略微的有些不悦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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