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不还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想着,御绝云还是不免苦笑了一番,瞧着这一片水波粼粼的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水光。
湖中有着船只的倒影,不远处有几条大气的坊船经过,细腻而好听的琵琶声就这么从不远处的地方传了来,还有着女子好听的歌声。
几人顺着视线瞧去,声音是从不远处一艘偌大的花船传来的,几人顺着歌声瞧了去,便瞧见花船上站了许多的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拥簇着那众星拱月的女子。
“那坊船上的人,想来应该是这青楼的花魁吧?”檀香道着,就这么伸长了脖子朝着不远处的船上看去,不过那船上的达官显贵或许是太多了翁成了一团,哪里能看到什么花魁。
看人头还差不多。
“烟花女子,也是可怜,众星捧月又怎样,从歌声中也能听出来自己心里的心酸与苍凉。”御绝云道着,微微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有些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底层生活着,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在最底层生活着,那便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便是这个人得过且过,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上进之心,也就不值得可怜,也并不值得同情。”夜晤歌道着,声音淡淡。
就这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就这么喝了一口,摇着头。
那个花魁的身世或许很惨,或许命途多舛,可是唱的歌中也有着不甘与苦涩,可是字里行间早就已经认命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挣脱束缚,或者是改变命运的想法。
这样的人怨天尤人,即便是别人同情她命途多舛,也只有惋惜罢了。
听得夜晤歌说这一句话,御绝云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对于夜晤歌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实然也是抱着惊愕的状态的。
夜晤歌抬头,看着眼前的御绝云就这么瞧着自己,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笑着。
御绝云深吸口气,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赏完湖景之后,几人进了一家酒楼,好巧不巧的居然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明瑞的视线就这么落在拄着拐杖的夜晤歌的身上,微微的有些出神,一直到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公子,我的行动不方便,你挡着我的去路了。”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明瑞道着。
苏明瑞游走的神志这才回了过来,微微的往一旁挪开了步子,就这么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拄着拐杖在檀香的跟随下朝着酒楼内走去,一直以来苏明瑞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夜晤歌的身上,即便是她的背影也没有离开过。
御绝云在与苏明瑞的身子擦身而过的时候道了一声。
“别怨她。”他说。
苏明瑞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御绝云,继而像是明白了御绝云的意思冷声的摇了摇头。
“我又如何能怨得了她,她那么美丽又那么聪明和优秀我本就配不上他。”
苏明瑞摇着头,苦笑一番。
自己借酒消愁这么这日子以来,倒是想通了自己和夜晤歌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夜晤歌干脆果断聪明睿智,而自己唯唯诺诺,在别人看来自己是温柔谨慎温文尔雅,可是到了最后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自己就是懦弱无能。
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本就配不上聪明睿智的夜晤歌。
所以夜晤歌休了他也是理所应该的。
他哪里会恨,虽然那时候让他在整个韩城丢尽了面子,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懦弱无能,若是自己再刚一点儿,自己再干脆一点儿,便成夜晤歌想要的样子,倒也不至于这样。
御绝云的视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明瑞,能感受到他眼底的失落,却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恨意,想来苏明瑞是真的没有因为那一件事情而憎恨着夜晤歌的。
“我一直听说她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伤的这么严重,御教……哦不,是御公子,请照顾好公主,明瑞告辞了。”苏明瑞道着,这才对着眼前的御绝云见了礼,转身离开了。
御绝云就这么看着苏明瑞离去的背影,一瞬间觉得这苏明瑞的君子之风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像,虽然曾经对苏明瑞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的是那个冒牌货,可是终究毕竟是当着整个韩城的人扫了他的面子,让他们苏家蒙羞,更是毁了苏明瑞在这个韩城的名声,可是苏明瑞不知道那个陷害他名誉扫地,给他一纸休书的女人是假的夜晤歌,可是却依旧毫无怨言,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样子的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这苏明瑞的心中有夜晤歌这个人。
所以,苏明瑞对夜晤歌投放了感情了。
御绝云依旧记得那时候在回到韩城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那衣衫褴褛而且借酒消愁活脱脱就是一个颓废的乞丐的样子的苏明瑞,可惜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到最后成了那个颓废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能感觉到此刻的苏明瑞的不一样怕是已经从痛苦的边缘走回来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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