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得心里兀的一沉,“奴才们一直守在外面,没发现有人进出。”
“告诉贝谦,倾尽全力,捉拿刺客。朕,要活的!”乾宇帝凌厉一声,闪着寒光,决绝的道。
“是,奴才这就去!”高渐得惶恐的快步退了出去,立即将话转给了贝谦。
贝谦一听,一敛神情,马上施令,严密搜索皇宫,严守宫门,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若是此事不成,大家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次日一早,早朝依旧。
当乾宇帝从洗嫣宫内走出来之时,一直守在门外的高渐得才略略安了心。只是乾宇帝一直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走过内院,走过朝堂,走过书渊阁?
依旧是每日必行的事情,依旧是一个尽职的皇帝,可是却少了从前的风华,少了一份从容淡定。
一夜之间,竟生出了花发。
只是一个嫣然皇后,就足以将这个九五至尊击垮。
可是,大越还需要他,他不能就这么垮了。
“高公公,皇后来了!”旁边的小太监轻轻一拉高渐得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高渐得立马回过神来,只见皇后带着宫女太监转了个弯,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书渊阁外。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起吧。”婉玉皇后温婉而道,雍容华贵的步子错过高渐得的身侧,站在门口望着书房内的乾宇帝,哀叹一声,问道,“皇上还是什么也不吃吗?”
高渐得紧锁着眉头,很是无奈的道,“回娘娘,从昨晚到现在,皇上就连口水都不肯喝,这可怎么办才好?”
“刺客还没有抓到吗?”
“贝谦还没来复命,应该是还没抓到。”
“还没有抓到?”皇后低眉转身,嘴中默默念道,“刺客进宫去了傅姝那,又偷了姐姐的画像,他的目的何在?”
放眼望着这大越百年基业,乾宇帝一手创出的繁华盛世,不可以就这么让他放弃了,他的肩上扛着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大越子民。
大越,不可一日无乾宇帝!
他就是一座丰碑,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振奋人心。可是现在的乾宇帝,让人如何?
“高渐得,把瑞公主带来,让她陪陪皇上,也许,会好些。”仰天而望,今日的天为何如此的阴沉,重重密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瑞公主?”高渐得迷惘的重复道,片刻之后他眼睛忽的晶亮,惊叫道,“对呀,请瑞公主!”
此时,傅姝正在心澜院来回的踱着步子,愁眉焦急之色一眼便看出来了,“怎么办,被发现了怎么办,他不知道,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老天啊,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傅姝双手合十,诚心祈祷着。
突然,千柳从外面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公主,快,高公公说皇上出事了,要公主赶快过去。”
“你说什么,父皇出事了!”没来得及多想,傅姝直奔到高渐得面前,“父皇在哪里?”
“书渊阁!”
“书渊阁!”闻声,傅姝提起裙角,一路小跑,匆匆而去。
刚到书渊阁,傅姝无力的扶着门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父皇!”,可是乾宇帝仍旧呆呆的坐在书房,眼神空洞,无一物。
这样的乾宇帝让人害怕,无声无息的好压抑。
“父皇!”傅姝细细的喘息,缓缓的走进书渊阁。冰冷的气息,毫无生气,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在了这一刻。
“父皇!”细数着他鬓角的花发,傅姝的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朦胧,心口酸涩不已。
“傅姝――!”乾宇帝终于回神看着她,无神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异色,惨淡的光芒,亦是欲绝的痛楚。
“父皇,你怎么了?”傅姝红着双眼站在乾宇帝身边,纤细的小手扶着他的花发,柔柔的,轻轻的,怜惜。
“父皇没事。”乾宇帝操着干哑的声音,双手揽过傅姝,紧挨着自己坐在龙椅之上。
他牵着她的手,摩挲。
这感觉似曾相识,“嫣然?”乾宇帝凄苦的,默默而道。
“高公公说父皇出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傅姝小心翼翼的探着乾宇帝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父皇是不是请御医来看看比较好。”
“父皇没事,只是心里不舒坦,可看到傅姝就什么都好了。”说着,乾宇帝的喉咙哽咽,双眼不经意的泛起一层薄雾。
嫣然,傅姝真的跟你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眸,纯净的无一丝浮尘,看着她就好象又看到了你。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照顾傅姝的,我会做到的,你放心吧。
看着乾宇帝神色异常,眸转间悲恸绝望却又坚定不移,“父皇,想什么呢?”傅姝嫩白的小手在乾宇帝眼前挥了挥,有些担心,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皇,失魂落魄。
乾宇帝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就已沙哑,“父皇没事,只是在想朕的小公主昨晚上休息的可好?”
傅姝一听到“昨晚”,小嘴猛地撅了起来,低着头很不开心的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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