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孽障!”
孙贺云将桌上的杯子挥到地上,精致名贵的茶杯撞击噌亮的大理石地面,碎了一地。
白瑞秋站在一旁僵着身子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哀莫大于心死。
那个她仰赖了二十年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赵世勋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奈何在场还那么多宾客,他不得不收敛起神色,举杯打破众人的尴尬。
能来孙家宴会的都是一些有权势的人,见赵世勋端起了酒杯,也都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举杯共饮。
一时之间气氛又好像恢复到了之前其乐融融言笑晏晏的样子,但是大家却都闭口不提订婚的事了。
敢情这还是孙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孙尧坐在角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他的脸在阴影下忽明忽暗。
他有些微醺地看着不远处呆呆坐着的白瑞秋,一身华服,妆容精致,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生气。
那个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想要把她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她的一颗心,都挂在那个病秧子身上了,可是那人却做了什么?
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带在身边,还宣称是少夫人?
她也配?
还有那个病秧子,他迟早得了孙家,要让他为今天伤了秋儿的心而后悔一辈子!
孙尧捏着手中的小酒杯,酒杯受不住他此时的拳力,“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明天真要让你外公去帝都啊?”
夏晴天偏头看向身旁一直云淡风轻的顾寻璟。
顾寻璟目不斜视点点头,“外公年纪大了。”
他的语气很淡,但是夏晴天却听出了一些淡淡的落寞。
他......
夏晴天半晌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
估摸着韵儿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帝都,她掏出手机给韵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对方是道冰冷的男声,“她在休息。”
夏晴天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还没有说话,便又听见对方补了一句,“我跟顾总说几句。”
是命令,不是请求?
夏晴天眉心一蹙,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神经病,麻烦别人连个“请”字都不会说?
俞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薄唇微抿,意外的是并没有太多生气的情绪。
青松有些意外,但是随即想到先前在停车场听到先生跟顾总说的话,他便心领神会,收敛了惊讶的神色。
俞承看着手中陌生粉色手机,眸色微沉。
吴韵儿性子清冷,一向喜欢简约的黑白色,不会喜欢这种粉嫩的少女系列,想必还是夏晴天给她准备的。
俞承拧着眉心,将从吴韵儿身上没收掉的手机拿了出来,跟这部粉色的手机一起放在了吴韵儿的床头,随即走出了卧室。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卷发披散在枕头上,称得她的肤色及为雪白。
脸好像是有些圆润了,气色也比先前被他软禁在家里的时候好了一些。
他收回视线,发现不知为何,胸口有些窒息,是全然陌生的感觉。
俞承站了片刻,转身迈了出去,将卧室的门关上。
“青松,给我准备一下去A国的机票。”
俞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许是因为疲倦,他的气场没有那么不可接近的冷峻了,墨蓝色的衬衫被解开了几粒纽扣,显得他有些邪肆。
青松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卧室紧闭的门,“先生,那韵儿小姐......”
俞承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揉了揉眉心,半靠在沙发上,“找个有经验的佣人照顾着吧,她看见我,不会高兴的.....”
青松半晌接不上话,不知道为何,他看到了先生身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俞承回了A国,吴韵儿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事。
她下意识地就是摸自己的肚子,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跟异样,便缓了口气,但是在看到这个房间的格局跟装潢的时候,她怔住。
这是.....
最开始晴天给她找的房子,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现在不应该是在离岛被孙贺云软禁了吗?
不等吴韵儿想通,卧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年逾50的佣人打扮的妇人。
“小姐,我也是约摸着你醒了,我给你端了小米粥,你都睡了两天一夜了,寻思着你醒来会饿,给你端来。”
妇人和蔼一笑,和缓的语气让吴韵儿顿时没有那么惊吓了。
说实话家里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确实有些诡异。
吴韵儿点了点头,蹙眉道,“您怎么称呼?为什么会在这里?”
妇人咧嘴笑了笑,将粥端了上来,“小姐叫我林嫂就行了,我是这这间屋子的主人请的佣人,以后我住隔壁的隔开的小房间,您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行。”
屋子的主人?
是晴天吗?
吴韵儿想到这里,下意识看向床边的床头柜,在看到跟粉色手机一起并排放着的白色手机后,她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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