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问可都是我师父教的哦---”华若凝骄傲地说，一边凑近严茉茉的耳边小声道：“我师父可是稷宫里的太学，据说呀，就连皇帝的儿子也要认认真真地坐在那里听我的师父讲课---”
“你这话要是被圣上听见了，你师父可要去执法堂里头领板子了---”殷赫的耳朵才尖呢，他探头凑了个热闹，结果被华子衿伸手打了一拳。
“就你会欺负我师父---”华若凝一边接受着漂亮姐姐的爱抚，一边瞪了一眼殷赫，假装没看见华子衿那一拳。
自从知道她师父的病根是因为殷赫才落下的，她就动不动要怼一句殷赫，反正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就算是师爷辈分的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严茉茉从上边望着华若凝那神似故人的眉眼，如水般的温柔从眼底升起，她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摩挲着华若凝的眉毛，又弯了弯身子，拿起华若凝的小手看着。
“手指很漂亮，等你长大了，这双手一定又细又长---”严茉茉感叹道，嘴角完成好看的弧度：“五指分得开，柔软又有力，倒是一双适合弹琵琶的手。”
“我好像见过琵琶的---”华若凝皱着眉头想着：“弹琵琶的姐姐手指都好看得很，又白又细，指尖还染着粉红色---”
“你在哪里见过人家弹琵琶---”华子衿寻思半天，到底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带着这小崽子去看过人家弹琵琶，还是指尖染了蔻丹的。
嗐，华子衿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颇有出息的小徒弟拐带着自己的大师兄跟着郑七去逛忘忧园了。
“啊---”华若凝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要说漏嘴了，去过赶紧装傻：“一定是梦里见过的，师奶看上去也是会弹琵琶的，会弹琵琶的都是仙女---”
果然嘴甜的小孩最会骗人了。
严茉茉甜甜地笑了笑，华子衿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嫌弃，只有殷赫一个人在郁闷：为什么华若凝这小孩就爱怼我捏。
“那我也教你弹琵琶吧---”严茉茉握着华若凝的小手，说道。
“！”华若凝的眼睛亮了起来，回过头满眼小星星地望着华子衿说道：“师父我可以和师奶学琵琶嘛---”
嗐，满眼的求知欲罢了。
“华若凝到底是个小孩子，顽皮的很，怕是会给师娘添麻烦---”华子衿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已经算是默许了：看她在稷宫呆着也是烦闷，在寒冥观又得闹个无法无天，要是能有个人愿意领着她培养一些修身养性的爱好，他就要拜一拜祖宗了。
“倒也不会，”严茉茉摸了摸华若凝的头，转头望着在一旁独坐了很久的殷赫道：“我们会在帝京多停留几日罢---”
“娘子说住几日，我们就住上几日---”殷赫实在是好容易的了这么个美貌温柔的娇妻，不知道该怎么宠着才好了，几乎就是有求必应。
“寒冥观住的地方很多，师娘若是愿意久住，华某一定会尽力招待---”华子衿很给面子地说道。
“太好啦---”华若凝高兴地拍着手说道。
又不用上学又可以天天和漂亮姐姐，不、漂亮师奶一起学琵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啦，我好像好久没有见过方大侠了---”华若凝忽然说道，确实，自从去年秋天之后，方冉就再也没有来过寒冥观，今天见到的严茉茉叫华若凝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常常带她出去玩的方大侠。
“方大侠？”严茉茉好奇地问道，殷赫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这个方大侠好像就是那一次来寒冥观是遇见的白衣女人。
“方大侠出远门了---”华子衿赶紧说道，先前杜凌尘离开帝京，去东瀛国周游散心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告诉华若凝的，谁知道过了这么久没有见面，华若凝竟然想念起她来了：“方大侠是华若凝母亲在世时的好友，之前常常来观里看望她---”
“华若凝母亲在世时的好友？？”严茉茉的神色仿佛有些激动。
“难道师娘认识？”华子衿感觉有些奇怪，便礼貌地问道，毕竟方冉只是个凭空捏造出来的名字罢了，全天下知道方冉真实身份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四个。
“没有没有，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严茉茉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便及时地收敛了些。
“对哦，方大侠不来了以后，师父也不怎么带我出去玩的，来来回回就只有师兄和我出去，好呆---”华若凝眉头微皱，眼睛往上看，好像在冥思苦想着什么，压根没有注意到刚才严茉茉的反应。
嗐，鬼都知道她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那以后师奶也会带着我出去玩的对不对---”华若凝笑嘻嘻地说道。
“不许胡闹，师奶哪有时间总是叫你缠着---”华子衿脸一板，说道。
“没关系嘛，刚巧我喜欢小孩子的---”严茉茉嫣然一笑。
“咳咳咳，娘子若是喜欢小孩子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安排一个的---”殷赫努力刷新着存在感，娃娃脸努力地绷着，做出无辜的样子，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憨憨一样的笑容。严茉茉睁大了眼睛，忽然间脸就“腾”地一下红了。
“……?”华若凝和华子衿师徒二人面面相觑，实力演绎二脸懵bi。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喂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华子衿突然就反应过来，立刻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咋了嘛，咋了嘛---”华若凝歪着脑袋，凑了过来：“师父他俩说的什么意思嘛我没听懂。”
严茉茉的脸更红了，仿佛像是秋天熟透了的苹果，殷赫一边搂过他娇羞的娘子，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华子衿。
嘻嘻嘻嘻，谁让华子衿有个这么好奇宝宝徒弟，看他怎么解释。
“别问别问---”华子衿一下闪出去老远：“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哈，我知道没懂嘛---”华若凝一脸困惑地琢磨着殷赫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一边纳闷着严茉茉脸上没有褪去的红晕，然后瞅了瞅一脸生无可恋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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