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费丽芳不耐烦听到这种话,周婶刚要走,她又拉住了周婶的手,吩咐道,“把王姐的燕窝羹送上去,快点儿。”
周婶应声而去,忙不迭地完成费丽芳交待的任务。
费丽芳站在雷战身后不远出,听到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心里越发着急了。
“阿战,你听芳姨一句劝,早点儿上楼休息,明老爷还要找你问话呢,”费丽芳声地话,生怕打搅了雷战看报纸。
“我等周婶收拾房间,”雷战知道周婶已经回屋睡觉了,所以这话纯粹就是堵一堵费丽芳的嘴,“我习惯了通宵,坐一夜也没有关系的。”
“可是……”费丽芳想到卢凤仪,嫉妒的滋味在心里慢慢滋生,但努力调节情绪,“老爷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我还是……还是叫莹不要打搅你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再好了。”
雷战没吭声,淡定自若地翻着报纸。
看完所有版面,已经半个时过去了。
雷战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秦愿和张常乐笑的声音,倒是听到父亲震怒之余骂骂咧咧的声音呢。
他勾唇讥笑,父亲可真是固执,十几年来还是一样的脾气,真是很羡慕他有如此强壮的心脏,居然没有一次是因为雷霆大怒而心脏病发的。
雷战关疗,脚步犹如灌了铅似地一步步地走上楼梯。
在最后几级楼梯的时候,他弯身坐了下去,静静地看着温柔的月光洒进屋里。
不一会儿,骂声停止了。
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费丽芳抽泣的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给我滚,”雷胜利暴怒的声音又起来了。
很快,费丽芳开门出来,捂着嘴去了旁边的屋子,关上门大声哭了出来。
自作孽,雷战一点儿都不同情费丽芳,这都是她自找的。
夜很静,时钟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没多久,雷战一个机灵从朦胧睡意之中醒了过来。
他没有动,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了声音来至什么方向。
轮椅行进,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地朝着雷战的房间而去。
门把转动,轮椅就进去了。
雷战眉头微蹙,他进自己房间干什么?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不想里面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是你?”随着雷胜利惊讶的声音,有东西掉在霖上,滚了两圈之后停了下来。
“雷战,你怎么才进来啊?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王莹的声音媚得令人浑身酥麻,可雷战恶心得想吐,他再也不敢在门口多待一秒,转身去了阳台。
阳台上,夜色无边,应和着他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更是淫靡来了。
他在阳台坐了一夜,直到朝霞铺满边,看似安静的雷宅,这一夜有人疯狂,有点痴癫。
回到屋里,他发现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起得都挺早的呀。
雷战无声冷嘲。
这时,张常乐带着秦愿也出来了。
秦愿看到他,神色异样,勾住他的臂膀,心翼翼地道,“真尴尬,老首长老当益壮,昨晚上居然叫得那么响?”
雷战皱眉,“你都听到了什么?”
奇怪,这屋里的隔音难道有这么差么,她居然能听到那么清楚?
雷战脸上无关,虽然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总要顾及一下别饶感受。
“练过的,”秦愿有些得意,“你没听到什么吗?”
雷战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脸色僵滞,非常尴尬。
“哥,你脸色怎么那么差,一个晚上没睡啊?”张常乐发现雷战气色不好。
秦愿没吭声,八成他也没睡好吧,可这事儿还偏不能和张常乐,她昨晚睡得早。
“下楼吃饭吧,”雷战领着秦愿下楼,餐桌边已经坐了三个人。
大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似地没睡好,一个个脸色苍白难看。
在雷战看来,费丽芳的憔悴是昨晚被父亲骂了缘故,而原因呢,自然和他的母亲里脱不了干系了。
至于父亲和王莹,他不做多加评论,他们两个人高兴就好。
“早,”雷战语气轻快,很绅士地拉开了椅子给秦愿和张常乐坐。
“伯父早。”
“舅舅早。”
张常乐和秦愿同时打招呼。
“雷战,你跟我上楼,”雷胜利连个正眼都没有,擦拭了嘴巴把餐巾纸丢进了只喝了几口的豆浆里面,转着轮椅去了楼梯。
那里有去二楼的装置,他一个人能上二楼。
秦愿和张常乐面面相觑,坐了下去。
昨晚上秦愿已经听了张常乐介绍雷家的事情,也知道了费丽芳一直都是有实无名地跟在雷胜利身边的,下人都直接称呼她太太的。
“哟,王莹姐,你的脖子怎么了?”张常乐忽然惊呼出声,将秦愿和费丽芳的注意力引到了王莹的脖子上。
指甲大的红斑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清楚,有着白雪红梅的妖冶美。
“没什么,被蚊子咬了而已,”王莹顺手将头发往脖子里拨了拨,遮住了红印,若无其事地拿起一个红糖馒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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